夜曦玥似是松了口氣，唇角笑意更深：“那就好。”
說完，她再次看向明書。
“那些人究竟在哪兒？”
明書眼底劃過一抹掙紮之色，但依舊緩緩擡起了手，指向了某個方向。
他與那些人有過接觸，自然能感應到他們的存在。
明劍宗宗主早就已經死在了那天晚上的不死山，所以夜曦玥說讓明書幫忙追魂，不過是個說辭罷了，她真正的目标，從一開始就是明書！
之前他一直僞裝得很好，成功哄騙過了所有人，如果不是他去神風崖的時機太巧，而且又恰好躲過了明劍宗的滅門之禍，夜曦玥也不會懷疑他。
好在現在一切都已經明了。
夜曦玥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眉梢微挑。
“那就……麻煩明書前輩帶路了。”
……
一行人朝着西北的方向前行。
天上再次飄下大雪，鵝毛般的雪花紛揚，地面之上很快積了一層皚皚白雪。
溫度驟降，迫使衆人不得不以靈力禦寒。
衆人所過之處，雪地之上一片幹幹淨淨，半個腳印都沒留。
他們這次要對付的人并不簡單，自然要萬事小心。
藥嵩柏來到夜曦玥身旁，實在按捺不住好奇，低聲問道：“曦兒，明書他的靈魂體受損，不會影響他與之相關的那些記憶吧？”
夜曦玥搖頭：“您放心，不會的。”
藥嵩柏吐出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咱們接下來就靠他了。”
路玄斜睨了他一眼：“曦兒做事向來心裡有數，還用你來擔心這個？”
藥嵩柏：“……”
你一天不炫耀她是你徒弟你就渾身不舒服是吧？
真是夠夠的！
路玄對他的白眼熟視無睹，一律視為嫉妒。
他看向夜曦玥，道：“還是沒問出他是不是有同夥在這嗎？”
夜曦玥方才已經審問過明書一次，但明書卻怎麼都說不出來，也無法給出明确的指向，最終隻能憑借着殘存的本能帶領他們往那些人所在的方向而去，至于其他的，就不行了。
“他背後之人應該早就想過這情況，在他體内留了封印，一旦問到這些，他就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夜曦玥道。
路玄皺了皺眉。
要是這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了。
“那豈不是說明，他背後那些人，極有可能已經知道他死了？”
或許還會聯想到他們，從而暗中準備動手。
夜曦玥笑了笑。
“他的體内有那黑色藤蔓，從他對我動手的那一刻，那些人肯定就已經知曉了。”
她去不死山兩次，太清楚那黑色藤蔓有多麼詭異和陰魂不散。
“他的肉身已經損毀，連意識也被下了禁制，可見對方心思缜密，不過他們大概想不到，我們會從他的靈魂體下手。所以……未必沒有勝算。”
夜曦玥說着，臉上露出幾分興味，
“而且這樣一來，幾乎可以斷定，我們這群人中，确實有他的同伴。我們這麼多人，對方隻派遣明書一個來負責，顯然不太可能。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