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天看了過來，劍眉微挑。
他當然知道夜曦玥指的是誰。
——如果說有誰對萬年前的一切最為清楚，那當然是經曆過那些的存在！
斷魂海下的那一位！
哦，應該說是兩位。
想到這，帝釋天目光微轉，看了小白一眼。
小白對此毫無察覺。
他自然也明白夜曦玥的意思，可是——當初他去請祂們幫忙，祂們可是選擇袖手旁觀了的！
“就算祂們知道，估計也不會告訴咱們的。”小白皺了皺鼻子，仍然透着不滿。
夜曦玥揉了揉他的腦袋，耐心引導。
“可如果當時他們幫忙了，我可能就沒機會覺醒第二道神靈根了，是不是？”
小白一呆。
“啊？”
他反應了好一會兒，一張小臉慢慢漲紅，終于明白了這裡面的緣由。
“這、這麼說，祂、祂們當時是故意的？”
夜曦玥眨眨眼。
“你難道忘了，這一身本事，是誰教的了？如果真的如你所想，祂們隻想袖手旁觀，那當初就不用費那麼多功夫來教導了，是不是？”
小白性子直白單純，但也是聰明的，經夜曦玥這麼一說，哪裡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尴尬又羞惱，紅着一張小臉好一會兒沒說話，兩隻小手緊緊攪在一起。
這、這……
他之前可還毫不客氣的罵了好久呢啊……
離冰沒太聽懂夜曦玥的話，因為知道夜陌和西延存在的，是極少數。
但他隐約猜到了什麼，那個想法浮現在腦海的一瞬，他隻覺得荒唐。
聽到最後，離冰才終于忍不住了，試探着詢問：“……你們說的，難道……和血族老祖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夜曦玥點點頭，旋即又道：“準确的說，是同一個時代的神。”
離冰呼吸一滞。
他雖然已是半神，但他很清楚自己和神級強者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血族那位老祖出現之後，他就已經夠震驚了，誰成想現在居然又出現了同級别的強者！？
甚至……還極有可能都是參與過萬年前那一戰的！
這麼想，離冰也這麼問了。
夜曦玥頓了頓，道：“那一戰，或許就是從他們之間爆發的。”
話音落下，房間内一片寂靜。
離冰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夜曦玥這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過驚人！
不過夜曦玥自己好像毫無所覺，想了想，又道：“這件事，去斷魂海問上一問，或許會有答案。”
她說着，低頭看向小白：“一起去？”
小白窘迫到了極點：“……可、可是我上次……”
他上次走的時候還沖着斷魂海罵了好半天呢啊啊啊啊！
夜曦玥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寬慰道：“不用擔心，那二位心兇寬廣，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你的氣的。”
小白委屈巴巴：“但是祂們一定會嘲笑我的！”
夜曦玥：“……”
“噗嗤！”
小金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小白當即憤憤瞪了回去。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夜曦玥克制着唇角的上揚，捏了捏小白肉乎乎的小臉。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真的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