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笑了一聲，臉上并無意外之色，道：“因為最近的天地能量較之以往活泛豐沛了許多？”
雖然是問句，但他的語氣十分笃定，俨然已經認定就是這樣。
哪怕他遠在斷魂海下，未曾出去，也依然對諸神之域的許多事情了如指掌。
夜曦玥心神一凜，道：“是。”
她覺得，她似乎觸碰到了某件事的真相。
夜陌雙手負于身後，笑道：“這情況，和萬年前實在是像極了。”
夜曦玥屏住呼吸。
夜陌道：“那時候，諸神之域的修行環境突然變得極為優越，強者雲集。甚至連神級強者也人數不少。而這一切，其實都是因為一件東西的出現。”
夜曦玥心中一動，擡眸看去。
夜陌唇角微彎，笑着一字一句道：
“源石。”
夜曦玥一怔：“源石？”
夜陌颔首，解釋道：“所謂源石，便是靈力之源。其内蘊含着驚人的能量，一旦現世，便會使得整片空間的天地能量急劇增加，豐沛充盈。同時，更重要的是——”
他微微一笑。
“擁有源石的人，便有機會突破靈神，成為靈神王！”
寥寥數語，卻蘊含着驚人的信息量。
哪怕是夜曦玥，也愣在當場，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将這些内容消化。
神級強者為靈神，她本以為這是修行者的最高境界，可沒想到再上面居然還有！
靈神王……
這才是真正的世間最強！
夜曦玥忍不住問道：“所以當年那一戰，就是為了争奪這塊源石才爆發的？”
夜陌颔首：“不錯。”
也是，當這些頂級世家宗族都有靈神坐鎮，彼此之間難分高下的時候，如果再出現一位靈神王，絕對是碾壓的至高存在！
難怪……
難怪當年諸神紛争，打得天昏地暗！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大家察覺到天地能量變得豐沛活泛起來，并不知道那是源石出現的緣故。還是後來接連有人在鳳凰谷突破成神，才逐漸有人将這兩件事聯系起來。”
夜曦玥微微睜大了眼睛：“您是說……鳳凰谷的那塊天外飛石？”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她不久前才淬煉完成的藥鼎，豈不就是源石——
似是猜出了她的想法，夜陌搖了搖頭。
“你那藥鼎并不是源石，充其量，隻能算是一點邊角料。”
夜曦玥：“……”
如果讓其他人聽見祂這麼評價她的那隻藥鼎，怕不是要驚掉下巴。
無數人心向往之的天榜第一，在祂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當然，夜曦玥也明白，這都是相對而言的。
夜陌繼續道：
“最開始，那塊天外飛石落在了鳳凰谷，散落成無數碎石，爆發強大的能量，但因為能量暴虐狂躁，修行者不敢輕易踏足，過了大約十年，那裡的能量逐漸收斂平和，才陸陸續續有修行者前往。”
夜曦玥眉心微凝。
單單是等待那些能量平息到能容納人族靠近，居然……就足足花費了十年？
那塊天外飛石之内所蘊含的能量，堪稱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