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3章 危險的低語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虎金金字數:2131更新時間:25/02/28 04:14:59

淩古容不知道唐朝陽竟然有逆反的心思。


他今天本來應該在未時去朱雀巷進行針灸治療。


但他有事,隻能跟唐朝陽改了時間,約在了酉時。


酉時的時候,他到了朱雀巷。


從正屋裡面隐隐約約傳出女子哼唧唧的聲音。


淩古容去了正屋,他剛跨進門口一條大長腿,就見唐朝陽随意地盤腿坐在地上削木條。


她嘴裡還嬌嬌哼哼地唱着男女綿綿情意的《西廂記》。


她還一個人自娛自樂地演示男女兩個角色的對唱。


【男聲吟唱:碧雲天,黃花地…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


【女聲吟唱:滴不盡相思血淚抛紅豆……】


淩古容快笑死了,他靜悄悄地先退出屋裡,捂着肚子忍着笑。


等裡面的女子又準備興緻勃勃地哼唱第二遍的時候。


他才走進去,清了清嗓子,懶散地靠在門邊,故意順道唱了句,“你道是好天良夜……羞答答,滿面紅霞……”


唐朝陽,“……..”


給她一道雷劈了他吧。


她隻覺得耳朵,臉上,全身上下,都熱。


“你怎麼走路都不出聲音的?”唐朝陽橫飛斜眼指控道。


靠在門邊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鑲邊金刺繡長袍,面帶着戲谑的笑容。


他走過去,學着她,跟着盤腿坐在地上的墊子,微挑眉道,“是你太沉迷于自己美妙的歌聲,沒聽到我走路的聲音,怪我?你這是要做什麼?”


“做燈籠,今天陪兒子做了一個燈籠失敗了,打算再做一個送給他。”


唐朝陽提到兒子的時候,眼裡都是溫柔跟笑意。


她嘴裡的兒子應該就是那個叫翡安安的孩子。


淩古容勾唇淡笑。


他掃了一眼地上擺放的東西。


地上除了有木條,還有紙張,糊漿各種做燈籠所需要的物品。


淩古容身上也有帶了一把匕首,他拿出匕首,很自然的也替她削木條,“我幫你做,燈籠我會做。”


唐朝陽聽了這話,說話的聲音帶着喜意,“正好你來教我。”


“好。”


兩個人,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又都是大人,很快就能做好一盞燈籠。


“你可真厲害。”唐朝陽這話是真心實意地誇他。


淩古容就是沒想到做一盞燈籠而已,她也能誇他。


他悶聲笑了笑,俊笑,“這叫厲害?你要不要在上面作畫題詞?”


他建議道。


唐朝陽倒是想,可是她是真的不太會畫這種,她搖了搖頭,很老實地歎氣回道,“作畫對我來說,難度太高了。”


她突然想到身邊的男子會作畫。


上次就是他幫高大人畫了誠親王府的那幾個下人。


“古淵,你幫我畫可以嗎?”她滿懷期待地問。


淩古容笑了笑,“一兩銀子給我,我幫你畫,你想畫什麼?”


唐朝陽很爽快地付了銀子,然後說道,“就畫一隻驕傲的大公雞。”


淩古容,“???”


畫大公雞?


唐朝陽雙眸微微一眯,從紅唇裡吐出一句訝異又威脅的聲音,“怎麼?你已經收了銀子了,難道還想反悔?君子一言。”


淩古容無奈地淡笑,“行,誰讓我是君子。”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他懂。


不就是畫一隻大公雞嗎?他會的。


唐朝陽見他答應了,很放心地先去廚房熬藥給他。


直到她熬好了藥,回到正屋,見他已經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支撐着腦袋休憩。


燈籠放在桌子上。


看來他已經畫好了。


她走過去,提起燈籠看,當她看到燈籠上面寥寥幾筆就能勾勒出的火鳳凰神态時,傻眼了,“.……..我明明是要畫大公雞。”


公雞跟鳳凰完全不同物種吧。


淩古容聽到她大驚小怪的聲音,睜開那雙幽深的黑眸,特别的強詞奪理,“它是火雞,不是鳳凰。”


他修長的手指,還無恥比着鳳凰叫火雞。


唐朝陽第一次遇到這麼霸道蠻橫的男人,“.……今日我總算見識到了何為指鹿為馬。”


“走走走,去針灸。”


火雞就火雞吧。


唐朝陽不想跟他去狡辯這種事情。


等她準備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轉回頭,嘲笑他,“古淵,你是不是沒見過公雞?”


淩古容的笑容微微一僵,“我見過。”


唐朝陽搖了搖頭,就是不相信,她的雙眸閃過一絲挪愉,“你說見過就見過吧。”


“.......”



房間裡,已經針灸好的淩古容站在床邊,他拿起衣袍穿上。


男人閑适地開口問唐朝陽,“唐大夫,你那份計策寫完了嗎?”


唐朝陽點了點頭,“差不多吧,還要再等幾天。”


“世人皆知,永恩侯府的唐朝陽不通文墨,驕傲跋扈,你真的是她嗎?”


男人雲淡風輕似的和她說話。


仿佛兩個人在閑話家常一樣。


但是他直接點出了她的身份。


這讓唐朝陽震驚又了然。


錦衣衛想去調查一個人時,還是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迹。


他上前一步,唐朝陽不自覺的後退。


兩人對峙了起來。


直到唐朝陽已經退到被桌子頂住了後腰,他才停下腳步。


他擡起雙手撐在桌子上,将她圈住。


他們兩人看似距離很近,實際上都保持着一些距離。


男人的手指,輕輕放在她的臉上摩挲着,危險的低語問,“你真的是唐朝陽嗎?”


唐朝陽臉上的表情雖然淡淡的,但已經是如臨大敵。


這個男人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