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探了個腦袋四下看，「咦？九兒小乖乖呢？」
姽嫿一邊幫她擺碗筷，一邊笑著道，「慕小姐，小小姐一大早就出府去了，說是去給素衣瞧病。」
百裡緋月看了她一眼，「你自己慢慢吃，你說得沒錯，既然人家來請，我確實很想『賺這一筆診金』。」
慕青本來是想要和她一道，但是吧，想到昨晚上就隱隱有的那個猜測。
自己這個時候去，好像反而礙事。
是以毫不在意擺擺手道，「去吧去吧，我吃完飯，也出去逛逛。難得來一趟西月，不看夠了，買夠了，多不劃算。」
菁黎公主的客廳，現在稍微有些頭臉的基本就請進來在這裡等。
雖然菁黎公主本人不在，但是公主府的管事在。
當看見百裡緋月帶著姽嫿出現時，公主府的管事都愣了一下。想必沒料到先前過去問話，都說不治的人，竟然突然出現在這裡。
「呂大夫，請問可是有什麼吩咐？」
那些等著的人一聽，都詫異的看過來。
這裡面的人十之八/九並不認識『呂大夫』長什麼模樣，雖然她的名字已經如雷貫耳了。
眼下一看，這並沒有穿公主府醫女服飾，隻著平常衣裙的，看上去怎麼看怎麼普通的女子，竟然就是那位一夜之間，名滿京都的神醫呂大夫？
百裡緋月沒看他們，視線一轉，落在那幾個氣質明顯別於其他人的人身上。
「你們就是鳳府的人。」
最前面管事模樣的人不卑不亢回道，「正是。」
百裡緋月也不和他們多說，直接兩個字，「走吧。」
對方不免多看了她一眼，反應也很快，有禮卻疏離道，「請。」
公主府的管事立馬給百裡緋月在府外準備了馬車。
很快，府外等著的那些人看到兩名女子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以貌取人在哪裡都不少，昨日畢竟那種場合，旁人記住的，基本是百裡緋月那身標誌性的公主府醫女衣裳。
今日衣裳一換，很多人把挎著醫藥箱的姽嫿認成想象中的『呂大夫』！
直到看到姽嫿扶百裡緋月進了馬車，才不可置信的收回視線。
這些人秩序的確比大景當初求醫那些人好太多。
直到百裡緋月的馬車和鳳府的人都消息在道路盡頭，大家還是規規矩矩站在原地。
「鳳府的人果然是來請呂大夫的……」
他們等了一大早上，這要是呂大夫先給別人瞧病，誰心底都不會很服氣。
但先去鳳府，他們什麼說的都沒了。
也有人小聲道，「昨日我離得遠，今日見了，沒想到呂大夫生得……如此平易近人。」
西月的人普遍高鼻大眼，大多數都長得不醜。
是以，『平易近人』幾個字，就是委婉表達，長得十分抱歉。
其他人雖然沒附和，心底感覺都差不多。
再說這邊馬車裡，姽嫿輕輕放下馬車窗口的簾子，「小姐，那些人……」
「很可怕對不對。」
百裡緋月水眸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同樣是求醫，在大景，那些來求醫的人是什麼德行。在看看這西月。」
「奴婢隻覺得，她們真的很愛戴菁黎公主。」才在公主府外如此守規矩。
「他們何止愛戴菁黎公主，他們愛戴所有西月皇家人。對西月皇家的人忠誠不僅僅是因為地位的懸殊，是心甘情願。」
對百姓的影響能到這種程度，上位者的手段，該是何等的可怕。
這也證明，她之前見到西月皇帝，那種極緻危險的感覺，不是錯覺！
總之，這西月京都不是久待之地。
鳳府還真有點遠。
差不多兩個時辰後。
馬車才停下。
隨行的鳳府管事依然有禮卻疏離的聲音，「呂大夫，到了。」
馬車裡閉目養神的百裡緋月睜開眼睛，哼哼，到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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