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直勾勾地盯著姬貴妃的臉，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皇上更是指著她的臉，直言道：「愛妃，你臉上起的不是疹子！」
她愣了一瞬，這才意識到面紗掉了，捂著臉尖叫起來，「別看！你們都閉上眼睛！別看我的臉！」
尖叫聲刺耳無比，如同一把錐子戳向耳膜，讓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皇上有些頭痛，捂著耳朵說道：「阿香，把貴妃娘娘送回寢宮。」
「是。」阿香扶著姬貴妃快步走了出去。
反正楚逸的事情水落石出，皇上此刻也沒了繼續審問的心情，擺了擺手說道：「都回去吧。」
事情轉折得如此迅速，江歲歡還有些恍神，不過也好，她並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
整座皇宮沒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地方，除了顧錦。
她用眼神同顧錦道別後，轉身就走。
「江太醫，你等一下。」皇上叫住她，「你去看看貴妃娘娘的臉是怎麼回事。」
「…是。」
江歲歡來到姬貴妃的寢宮，認認真真地對著姬貴妃的臉研究了一番，她見過許多病人，但是像姬貴妃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見。
據姬貴妃所說，這斑塊是一夜之間長出來的，用了許多葯都消不掉。
無奈之下，江歲歡隻好說道：「娘娘，微臣先回去翻閱一下醫書，看能不能從醫書中找到病因。」
姬貴妃很失望，「去吧。」
江歲歡退後兩步，差點撞上身後柱子上擺放的夜明珠，她抱歉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
「無妨。」姬貴妃扶著額頭說道：「這夜明珠是宰相送給本宮的，本宮起初想等到祭祀大典結束後再拿出來，但由於它太好看，便提前拿了出來。」
「若是你明日能想出法子治好本宮的臉，本宮就把這夜明珠送給你。」
「多謝娘娘。」江歲歡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
她去太醫院尋來厚厚兩摞醫書，全都帶回了家，放在了書房的桌子上。
楚晨剛剛卸完人皮面具，走過來問道：「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多書？」
她把姬貴妃的事情說了出來，楚晨聽得連連搖頭，「嘖嘖，天下還有這種怪病。」
「可不是麼，真叫人頭大。」
江歲歡捏了捏鼻樑，問道：「師父，你幫我一起看這些醫書，我給你一千兩，如何？」
楚晨果斷道：「成交。」
下一秒。
江歲歡抱起一摞書放在楚晨面前，雙手合十鞠躬道：「師父，這些就拜託你了。」
「這麼多？」楚晨有些後悔答應得太早了，搓了搓手指頭道：「得加錢。」
「沒問題。」江歲歡毫不猶豫答應下來，這麼多書她一個人可看不完。
過了一個時辰，楚晨把書往面前一扔，「不看了，這麼多書得看到何年何月！我眼睛都花了。」
江歲歡聽到後，從實驗室裡拿出一瓶健視佳越橘葉黃素酯放在桌上，「這是我穿越之前在天貓年貨節上買的，可以緩解視力疲勞，改善眼睛乾澀。」
楚晨眼睛亮了起來，倒出一粒正準備吃，忽然停下來警惕地問道：「你不會打算用這個來抵工錢吧？」
江歲歡緊盯著手中的書，頭也不擡地說道：「不會！」
楚晨這才放心地吃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二人坐在書房裡，認真地翻看著面前的醫書，試圖找到姬貴妃的病因。
不知過了多久，江歲歡又看完一本醫書，沮喪地趴在了桌子上，「還是找不到。」
楚晨用手支著下巴，慢吞吞地說道：「小九兒，你說姬貴妃的臉上，會不會是那種洗不掉的顏料？」
江歲歡搖了搖頭，「不是，是皮膚裡長出來的，更像是胎記之類的。」
「胎記怎麼可能一夜之間長出來？」楚晨撇了撇嘴，「簡直是天方夜譚。」
「就是說嘛，像胎記但不是胎記。」江歲歡揉著太陽穴，「我行醫多年，還沒見到過這樣的病例，怪哉怪哉。」
……
在二人的討論聲中，天色慢慢亮了起來。
楚晨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打著哈欠說道：「不行了，我得去洗個臉清醒一下。」
他洗完臉回來，隨手拿起桌上的銅鏡照了照。
看到鏡子裡的臉後，他哀怨地瞪了江歲歡一眼，「小九兒，都怪你害得為師熬大夜，都長細紋了。」
江歲歡放下手中的書，從實驗室拿出兩盒歐萊雅玻色因安瓶面膜塞給他，「這個可以修護皮膚和淡紋，補水效果也很好。」
楚晨抱著面膜，樂呵呵地問道：「這麼厲害，一定很貴吧？」
「不貴，這個也是我在天貓年貨節買的，買十五片送十五片，非常劃算。」江歲歡說道。
「還是我家小九兒會過日子。」楚晨欣慰一笑，撕開一片面膜敷在臉上。
「真舒服。」他嘆了口氣，「等把這些書看完，我得好好地睡一覺，等我醒來後，皮膚一定會又白又嫩。」
「就像是那夜明珠似的，白得發光。」
江歲歡抱著書打了個哈欠，聽到這句話後，她的頭腦瞬間一片清明，「師父，你說像什麼？」
「夜明珠啊，怎麼了？」
她把手中的醫術放到桌上，興奮地說道：「我明白了！」
說罷，她激動地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