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細腰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溫嘉月字數:2325更新時間:25/06/06 01:53:54

溫嘉月愣住,半晌沒說出一個字。


他居然這麼喜歡這幅畫?


不就是一幅普普通通的畫而已嗎,有什麼特殊的?


不過仔細想想,她不虧。


一幅畫換一個月清靜,也算值了。


她頷首道:「好吧,這幅畫是侯爺的了。」


沈弗寒淡聲道:「你的語氣聽起來居然有些勉為其難。」


溫嘉月道:「這可是世間隻此一幅的墨寶,我已經覺得虧了。」


沈弗寒揚眉道:「後悔也晚了。」


他將畫卷好,放進暗格裡,吹熄蠟燭。


「睡吧。」


這一番折騰,溫嘉月已經不困了,她問起建湖的事。


「什麼時候能建好?」


沈弗寒思索片刻,道:「約莫三個月。」


不止要建造一個湖泊,周圍還要有小橋流水和亭台樓閣,是個大工程。


溫嘉月眼睛一亮:「這樣的話,豈不是正好趕在昭昭周歲生辰前建好?」


沈弗寒問:「昭昭生辰怎麼了?」


溫嘉月答道:「當然是帶她坐船啊,昭昭喜歡。」


上輩子沒能實現,這輩子一定要讓昭昭圓夢。


沈弗寒沉默了下,又問:「昭昭和你說的?」


溫嘉月頓時一怔,遮掩道:「我給她讀詩的時候,她一聽到與船有關的字眼便格外興奮,想來是喜歡的。」


她太過放鬆,差點不經思考便將實情說出口,幸好圓上了。


沈弗寒頷首道:「原來是這樣。」


溫嘉月鬆了口氣,決定不和他閑聊了,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沈弗寒便也睡了。


翌日一早,他提前一刻鐘醒來,將溫嘉月的畫作放進書房。


量好尺寸之後,他吩咐思柏道:「按照這個尺寸定製一個畫框。」


想了想,他又說道:「用金絲楠木。」


思柏詫異地應了聲是。


金絲楠木是皇家才能用的木材,侯府裡雖然有,但是也是皇上賞下來的,還未動過。


沒想到第一次動用金絲楠木竟是為了一幅畫。


也不知侯爺手裡的畫作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出於好奇,思柏不禁探頭看了一眼。


沈弗寒將畫蓋住,冷聲道:「管好你的眼睛。」


思柏連忙垂下腦袋,冷汗涔涔。


最近侯爺還挺和藹的,他太過放鬆,差點逾矩。


三日後是休沐日,思柏將做好的金絲楠木畫框交給主子過目。


沈弗寒細看了兩眼,頷首道:「放下吧。」


他親自將畫作裝裱起來,擱在放著諸多機密要務的書架上。


提前處理好事務,他正準備起身回房,和溫嘉月一同用午膳,門外有人敲門。


思柏的聲音傳了過來:「侯爺,夫人的丫鬟過來傳話,說是宮裡的雲才人召夫人進宮。」


聽前半句,沈弗寒還以為溫嘉月喊他去用膳,沒想到竟是進宮的事。


他不由得眉宇緊鎖,這才過了幾日,雲才人讓她進宮的次數也太過頻繁了。


沈弗寒一言不發地往卧房走去。


溫嘉月正在更衣,沈弗寒忽然推門進來,嚇了她一跳。


「侯爺怎麼回來了?」


沈弗寒掃了一眼她愈發窈窕的身形,淡聲道:「我陪你進宮。」


溫嘉月「哦」了一聲,已經見怪不怪了。


說的倒是好聽,最後肯定是要和皇上商討事情。


沈弗寒坐在長榻上,道:「雲才人邀你進宮的次數有些頻繁,以後你要學會拒絕。」


溫嘉月抿唇道:「她是皇上的嬪妃,我隻是侯夫人,還沒有這個膽子拒絕人家。」


沈弗寒便道:「既然如此,我和皇上說一聲。」


溫嘉月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侯爺和皇上是親兄弟呢。」


他說這話的語氣,和「我和四弟說一聲」沒什麼區別,彷彿是在叮囑沈弗憂似的。


那可是萬人之上的皇上,他就這樣輕飄飄地說出口,皇上就聽他的話了?


沈弗寒皺眉道:「不許編排皇上。」


溫嘉月才不怕他,輕哼道:「是你先提的。」


她將月白色外裳披上,覺得過於素雅了,又選了香囊系在腰間。


視線掃過那枚青白玉鳳佩,順手繫上了。


沈弗寒道:「我說的是正經話。」


「我也是啊,」溫嘉月攬鏡自照,「侯爺和皇上的關係真是熟稔,一點都不像君臣。」


唇瓣的顏色似乎有些淡了,她輕輕抿了下口脂。


沈弗寒道:「自然是君臣,但不是兄弟,皇上隻是信重我而已。」


他一本正經地跟她解釋,惹得溫嘉月翹起唇角。


淩鶴的性子能長成這樣,和沈弗寒果然脫不了關係。


他真的沒聽出她在開玩笑嗎?


沈弗寒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溫嘉月連忙抿緊了唇,「我隻是在想,侯爺和皇上關係好,對侯府肯定大有裨益。」


不過,除了皇上之外,沈弗寒似乎沒有至交好友了。


溫嘉月站起身,道:「咱們走吧。」


走出正院,她瞧見一道匾額,上書「見賢思齊」,忽的想起一人來——


齊國公之子裴懷謹。


他也算是沈弗寒的至交好友了。


之所以忘掉了,是因為她從未見過這位裴公子,沈弗寒也不常提起這些事。


不管他和誰交好,都不需要告知她,更不需要她的參與。


而且,現在裴公子還未回京,再過幾個月才會和沈弗寒結識。


溫嘉月沒再細想下去,反正是和她無關的人,說不定這輩子也見不到。


兩人坐上馬車。


剛放下簾子,沈弗寒便握住了她的腰。


溫嘉月蹙眉躲開:「侯爺做什麼?」


「別動。」


他禁錮著她的腰肢,不許她亂動,低頭丈量。


「方才便覺得你的腰又細了幾分,果然如此。」


他說的一本正經,手上卻不太正經,溫嘉月又羞又氣。


「放開我!」


沈弗寒喉結滾動,低聲道:「你的唇瓣顏色過於鮮艷了。」


溫嘉月本能地察覺到危險,立刻說道:「我擦掉就……」


「直接親掉,」沈弗寒打斷她的話,「豈不是更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