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第四個夢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溫嘉月字數:2330更新時間:25/06/06 01:53:54

沈弗寒回到侯府時,溫嘉月正準備睡下。


瞧見他回來,她隻瞥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將昭昭抱到最裡側,翻身背對著他。


沈弗寒怔了下,問:「怎麼了?」


溫嘉月抿緊了唇,他居然還好意思問!


想起昨晚,沈弗寒有些瞭然,不疾不徐地走到床榻邊,將手伸了過去。


溫嘉月不明所以,這是做什麼?


「若是還在生氣,那便繼續咬我。」


溫嘉月瞪他一眼:「我才不咬人。」


沈弗寒慢條斯理地問:「昨晚咬我的,難不成是昭昭?」


溫嘉月氣道:「你少血口噴人了。」


「看來是真的忘了。」沈弗寒將她抱起來,讓她看手背上的牙印。


溫嘉月怔忪地看著他的手背,牙印清晰可見,好像確實是她的咬的。


沈弗寒道:「你若是不信,在同樣的位置咬一次。」


溫嘉月有些匪夷所思,她什麼時候咬他了,她竟全無印象。


「看……」


昭昭還沒睡,見爹爹和娘親一直在看一個東西,她也起了好奇心,非要湊過來看。


沈弗寒便將手背伸到昭昭面前,一本正經道:「你娘親咬的,昭昭別學她。」


昭昭沒管他在說什麼,小手捧著大手仔細端詳,緊接著便是「嗷嗚」一口。


猝不及防又被女兒咬了一下,沈弗寒「嘶」了一聲:「和你娘親昨晚咬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溫嘉月頓時面色漲紅:「你別瞎說。」


不過這倒是讓她想起來了,昏睡之前,她實在氣不過,也沒管抓住了什麼,直接咬了下去。


沒想到竟是沈弗寒的手。


想起一事,她連忙問道:「長公主沒瞧見吧?」


李知瀾已經夠生氣的了,她可不想「罪加一等」。


「沒有,」沈弗寒頓了下,「和她有什麼關係?」


溫嘉月垂眼道:「我隻是不想讓旁人看到。」


「可你隻問了長公主,」沈弗寒問,「怕她對你不利?」


溫嘉月隻遲疑了一瞬便頷首道:「最近總有些心慌,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多說幾次,或許沈弗寒就能更加重視。


到時候待他離京,就會留下更多的侍衛供她差遣。


沈弗寒聞言,攏在袖中的手緊攥成拳,神色卻依然如常。


「別怕,不會有事,」沈弗寒道,「若是實在害怕,等昭昭生辰時,你去廟裡好好拜一拜。」


溫嘉月點點頭,應了聲好。


仔細算算,離昭昭的生辰還有十一日,她得開始想如何裝病了。


沈弗寒會把脈,她裝的再像也不管用,必須要做點事,對自己狠一些才行。


溫嘉月便想出了沐浴時故意用涼水的法子,隻要提前兩三日做就行了。


到昭昭生辰那日,正是似好非好的時候,不耽誤慶生。


離昭昭生辰還有五日,侯府裡的建湖事宜竣工。


溫嘉月雖然好奇,但是忍著沒去看,她想等昭昭生辰的時候和她一起。


「過幾日,娘親帶昭昭坐船好不好?」溫嘉月笑盈盈道,「昭昭肯定會喜歡的。」


昭昭不太明白什麼是坐船,但是見娘親高興,她便也笑起來。


溫嘉月神色柔和地摸摸她的小腦袋,上輩子沒能實現的,這輩子她要讓女兒一一實現。


「大嫂,」沈弗念忽然從門外探出頭,「你有空嗎?」


溫嘉月遲疑道:「你又想上街?」


「還是你懂我,」沈弗念笑眯眯道,「走吧走吧,陪我去逛逛。」


溫嘉月不太想去,上次她走的兩條腿酸痛,片刻也沒停歇。


她拿沈弗寒當擋箭牌:「你大哥今日休沐,萬一他有事找我,我卻不在怎麼辦?」


「那就讓他出來找你唄,」沈弗念拉著她往外走,「昭昭交給奶娘看著,咱們倆瀟灑去。」


溫嘉月隻好無奈地跟她走了。


她前腳離府,沈弗寒後腳回房。


環視一圈,溫嘉月卻不在。


丫鬟連忙說道:「夫人陪三姑奶奶上街去了,一刻鐘前才走的。」


沈弗寒點點頭,心裡起了一分去找她的心思,但是想起沈弗念也在,他便壓了下去。


而且,這幾日大理寺有個大案子,昨日才結案,他許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想到這裡,沈弗寒便往卧房裡走去,準備閉目養神片刻。


說是閉目養神,但是否睡著卻不是他能控制的,不消片刻便墜入夢鄉。


視線一暗,緊接著,面前出現古樸又熟悉的陳設,雖然有些許變動,但是他認出這是他的書房。


沈弗寒微微一怔,難道他又入夢了?


他慢慢靠近夢裡正在寫信的沈弗寒,視線落在信紙上。


這是一封寫給耀兒的信,不過,信裡他的姓依然是「王」,顯然是夢裡改姓前的事。


信中寫的竟也是改姓一事,直言待他回京,便為他改姓,還有景安侯的位置也一併給他。


夢裡的沈弗寒很快便寫完了信,喚來思柏,讓他寄出去。


忽的一陣天旋地轉,轉眼便是收信當日。


與思柏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


沈弗寒怔了下,眉宇緊鎖,她是誰?


就算溫嘉月真的……他也不可能納妾!


他盯著夢裡的自己,愈發覺得看不順眼,簡直就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拒絕承認他們是同一個人。


所以,這幾個連續的夢一定是假的。


沈弗寒冷眼盯著那位女子看,越看越覺得有些許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正思索著,女子福了福身,開口喚道:「舅舅。」


沈弗寒頓了下,原來是耀兒的妻子,他還以為……


他也終於想起來了,第二個夢裡有她在,所以有一個大緻的印象。


沈弗寒的心緒這才平靜不少,差點誤會自己。


夢裡的自己開始說話,他依靠著學了一段時日的唇語仔細分辨。


「起來吧,耀兒的信……這封給你……」


都是些無用的話,沈弗寒沒再看下去,打量著書房的布置,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他的視線掠過書案,卻又忽的頓住。


金絲楠木的畫框裡放著一幅畫作,正是溫嘉月送他的荷花與蜻蜓。


隻是……他生辰那日的題字為何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