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字跡一緻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溫嘉月字數:2244更新時間:25/06/06 01:53:54

溫嘉月被她說得臉紅,雖然他們不是在恩愛,但是這樣做確實不嚴肅。


她瞪了沈弗寒一眼,壓低聲音道:「快放開!」


「不必管她,」沈弗寒依然握得緊緊的,「咱們回去。」


溫嘉月怔了下,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沈弗念也愣住了,話還沒說完呢,怎麼就走了?


「你如此冥頑不靈,說再多話也沒用,」沈弗寒冷聲道,「待你想通之後,我再過來。」


說完他便轉過身。


不出意外的,沈弗念連聲道:「大哥,我想通了,真的想通了,你把耀兒送回來吧。」


「三妹,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認錯很快,」沈弗寒淡漠道,「答應我與王秀才斷了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哄騙我。」


沈弗寒攥緊了手,一字一頓道:「在我放鬆警惕時,你與他私奔。」


驟然聽他提起此事,沈弗念訥訥地低下頭去。


「你已經犯過一次錯,我不會讓你犯第二次。」沈弗寒道,「借用你的話,大哥不會害你,我這是為你好。」


沈弗念神色無措,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見她不再開口,沈弗寒道:「我會將耀兒照看好,功課也會上心,先走了。」


走出常樂院,溫嘉月這才出聲:「侯爺,你弄疼我了。」


沈弗寒這才發現自己攥的有多緊,連忙鬆開了她的手。


「抱歉。」


溫嘉月甩了甩微麻的手腕:「沒事,我沒怪你。」


她知道他方才是無意識的行為,而且也沒有很疼。


沈弗寒皺眉捧起她的手仔細檢查,是有些紅了。


溫嘉月不在意道:「真的沒事。你說三妹她能想通嗎?」


「這不重要,」沈弗寒道,「以後我不會由著她的性子養孩子。」


沈弗念雖然二十一歲了,但是在他眼裡,和十五歲的時候沒什麼區別,還沒小她三歲的溫嘉月成熟。


溫嘉月詫異地問:「怎麼不重要,咱們遲早得把耀兒送回去的,難道你要整天盯著她?」


沈弗寒反問道:「你知道三妹為何對耀兒如此上心嗎?」


溫嘉月搖搖頭。


「因為她身邊隻有耀兒,若是蘇葉在,她便會好得多。」


溫嘉月微微蹙眉,不喜歡他這種說法,好像沈弗念離不開男人似的。


「事實便是如此,」沈弗寒道,「若是實在找不到蘇葉,我便讓別的人替代他的位置。」


溫嘉月懵了,問:「你認真的?」


沈弗寒微微頷首,他的妹妹,他自然了解。


溫嘉月不禁思索起來,上輩子蘇葉一直在侯府,沈弗念確實沒有這麼走火入魔。


雖然不想承認,但沈弗寒說的話不無道理。


兩人並肩回到正院,便見沈成耀忐忑地等在一旁,探頭探腦地望向他們身後。


知曉他在擔心什麼,溫嘉月柔聲道:「耀兒放心,你娘親沒過來。」


沈成耀這才鬆了口氣:「多謝舅舅舅母。」


「今日無事,耀兒打算做什麼?」溫嘉月牽著他進院,「陪妹妹玩還是先去睡一覺?」


沈成耀看了眼神色嚴肅的舅舅,沒敢說話。


「怕他做什麼,」溫嘉月笑道,「你放心說,舅母都答應你。」


沈成耀這才小聲開口:「我想紮馬步,想練拳。」


沈弗寒看了他一眼。


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這樣回答,溫嘉月詫異地問:「你怎麼這麼喜歡?」


「我也不知道,」沈成耀撓撓頭,「自從四舅舅開始教我,我就喜歡上了。」


沈弗寒蹲了下來,捏了捏他的手臂和腿,確實是習武的好苗子。


沉吟片刻,沈弗寒問:「練武很累,你能堅持嗎?」


「我能!」


「從今日開始,我來教你,」沈弗寒道,「但前提是,你要完成我布置的課業。」


沈成耀有些興奮,四舅舅說,大舅舅的武功更好,如果能讓大舅舅來教,他進步更快。


他馬上上道地喊道:「多謝師父!」


溫嘉月噗嗤一笑:「又是舅舅又是夫子又是師父,侯爺可真忙。」


沈弗寒直起身:「你若是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溫嘉月心中微動,學一點招式,似乎也沒壞處。


她答應下來:「好啊,我跟著耀兒一起學。」


沈弗寒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他隻是隨口一說。


但是見她感興趣,於是頷首道:「好,今晚教你。」


「還有我還有我!」沈成耀著急道,「舅舅,你不能有了舅母就忘了我啊!」


沈弗寒輕咳一聲:「沒忘,晚上你也一起。」


處理好所有事務,沈弗寒站在書架前翻書。


教溫嘉月習武不是易事,她已經十八歲,早已過了習武的最佳年紀。


不過她身子偏弱,習武可以強身健體,學些防身術也不錯。


想到這裡,沈弗寒便找了幾本女子易學的防身術細細研讀。


日光漸漸偏移,書房裡的光也暗了下來。


他看得有些累了,放下書卷捏了捏眉心,順便讓思柏過來點燈。


書房裡重新亮堂起來,思柏靜悄悄地退下。


沈弗寒睜開眼睛,餘光掃到書案上的那幅小荷蜻蜓圖,似乎落了灰,順手拿了起來。


他從不讓人碰書案,向來都是由他自己收拾。


這幾日事忙,他便忘了清掃。


沈弗寒慢慢將灰塵擦拭乾凈,瞥見右下角的題字,視線微頓。


他看了許久,彷彿入定一般,一動也不動。


過了片刻,他拉開抽屜,將那日裴懷謹寫的紙條找了出來。


因著字跡有些熟悉,他便沒有銷毀,一直留著,想著或許哪日便會想起來。


未曾想過,這麼快便有了蛛絲馬跡。


但他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沈弗寒深吸一口氣,神色平靜地將紙條放在畫作旁,靜心比對。


但無論他怎麼挑剔,都不難看出是同一人所寫。


沈弗寒臉色陰沉,將紙條揉成一團。


他還記得,那日裴懷謹來此,還意味深長地評價了一句「伉儷情深」。


什麼伉儷情深,分明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