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你呀,有過未婚夫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寧媛字數:2086更新時間:25/06/06 02:49:48

寧二夫人拍拍寧媛的手:「我們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想當年媽咪在滬上有一個很好的姐妹,是滬上周家的當家大小姐。」


「周家的家世實力不輸當初的盛家,那時候她剛生下兒子,還跟我約定,說我有了女兒,就嫁給她兒子呢。」


寧媛差點噎著:「???」


不是吧,還有這種橋段?


寧媛看著寧二夫人遺憾的表情,不以為意地說——


「媽……這是新中國,包辦婚姻要不得!而且你之前都沒提過這事兒,這家人的兒子要麼死了,要麼結婚了吧?」


寧二夫人戳戳女兒的腦門:「你倒是鬼馬精靈,但周家那孩子,是下落不明。」


寧媛一聽,倒是來了興趣:「那個孩子下落不明,跟我一樣遺落在大陸?」


寧二夫人搖搖頭,看著寧媛意味深長地說——


「我那姐妹為愛暈頭,嫁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窮小子,資助了那男孩子不少。」


她頓了頓,淡淡地說:「後來窮小子拿著我姐妹的錢,買槍買炮拉起了隊伍,又帶人投了軍,南征北戰,出生入死,倒也厲害,發達了,卻跟她劃清了界限。」


寧媛輕咳一聲:「然後呢?」


又是鳳凰男的故事?


寧二夫人眼神有些黯然唏噓:「我姐妹離婚之後,帶著孩子就去了英國,在英國十幾年,日日辛苦,作為周家的掌權人身體垮了。」


她頓了頓:「她身體一不好,周家的人內部起了衝突,她為了保住孩子一條命,隻能把孩子送回了國內給他父親,現在誰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死還是活。」


寧媛聞言皺皺眉,不贊同地說——


「我要是周家大小姐,不如把孩子送到你這裡來,這麼多年姐妹知根知底。」


男人未必有自己姐妹靠得住。


畢竟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


寧二夫人淡淡地說:「大概是因為她心裡始終沒有放下過那個男人,身後又沒了靠山,可你不一樣,如果你周阿姨沒有去世,她的兒子也該是個有教養的、體貼溫柔的紳士。」


這樣的男孩子,才配得上她的寧寧。


「媽,放心,我心裡有數。」寧媛握她住的手,心裡暖暖的。


媽媽這話是為了告訴自己,別太委曲求全,她不再是沒有靠山的孤女了。


寧媛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客觀一點。


「媽,阿南其實人不錯的,有很強的責任心,而且很有本事,我選擇嫁給他,不光是形勢所逼,也是因為我認可他的人品。」


既然選定了愛人,她對他的人品還是很放心的。


寧二夫人溫柔又無奈地抱抱她:「你們年輕人的事兒,自己心裡清楚就行,媽咪不幹涉。」


自己的女兒是聰明的姑娘,她相信女兒能處理好。


送走了寧二夫人,寧媛卻盯著一頁書十分鐘看不進去,她深深地嘆了口氣,放下起身走到陽台。


榮公子果然執行力一流,這麼短的時間就從其他方面在處理好了向三,一切似乎完全按照她的意志在做事。


他記得她前些天來了例假,生理期,還給她熬了紅糖水,照顧她。


可他卻在迴避見她,大約是不想因為過去的事兒和她吵架。


可他不知道,她根本不會和他為葉秋的事吵架,他要實在不想說,她其實不會逼他。


寧媛無奈……


這種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


如果她真是二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大概會把他讓阿恆送來的飯菜給別人吃,紅糖水扔垃圾桶裡。


但這一輩子的她選擇吃掉飯菜,喝了他給的紅糖水。


寧媛看著月光,自嘲地笑了笑。


成熟有時候,是無奈的選擇,可愛一個人,很多時候,也挺無奈的。


她輕輕地摸了摸陽台上一排帶露的薔薇,乾脆摘了一小把薔薇進來。


算了,看不進去書,就洗澡睡覺去吧,下周就考試了,沒考過的就要留級。


說好了七月中旬陪他回京城,她沒時間浪費,明天滿花姐要送賬本過來,還要盤賬。


寧媛拿了浴袍去了衛生間洗澡,臨進浴室前,她想了想,叫了一杯牛奶進來。


衛生間有浴缸,接待外賓的賓館環境都很好。


寧媛洗頭之後,懶洋洋地把毛巾搭在額頭上,纖細雪白的雙臂搭在浴缸上。


浴缸的水面上還漂浮著薔薇花,愈發襯得她皮膚細白。


她輕輕嘆了口氣,拿了牛奶喝了一口。


為什麼那麼多人希望財務自由?


因為有錢的好處如此直白——心情不好,那就花錢讓身體舒坦。


在八十年代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淋浴是什麼的時候,自己已經在浴缸裡做薔薇香薰SPA了。


「呼——」


浴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一道男人淡涼的聲音響起:「這麼資本主義的享受,早兩年可是要蹲牛棚的。」


門口出現的高挑人影,瞬間讓寧媛一口牛奶——「噗嗤」地噴出來。


寧媛嗆得臉都紅了:「咳咳咳……」


男人淡淡地道:「慢點喝,一驚一詫地幹什麼呢。」


他彎腰去拍她的背。


寧媛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榮昭南俊臉上也沒什麼表情,隻是收回手:「躲什麼,嫌我手臟?」


說著,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戴著半截握槍露指的手套,修長的指尖上隱約有點暗紅的污漬。


他微微挑了下劍眉:「嗯,是挺髒的。」


隨後,他直起身,去一邊的洗手池,脫了手套洗手。


寧媛呆愣之後,反應過來,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彷彿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問——


「你怎麼這個點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