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跟三爺獨處,要換個稱呼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林清歡字數:2597更新時間:25/06/06 05:53:16

林清歡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司書林。


司書林立刻哭臉。


抱緊了她的脖子。


她的心又軟了。


算了算了,他隻是想要她抱抱而已,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隨即,她轉身看向司夜宴。


「三爺,讓你見笑了。」


以前,她覺得嫁給陸承洲,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現在,卻因為陸承洲還算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而感覺丟人。


「本來跟你借人,覺得咱們之間就互不相欠了,結構現在,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司夜宴面不改色。


「欺負女子的人,人人得而誅之,不算人情債務。」


他這麼一本正經地說話,逗笑了林清歡。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而是……我的東西在書房放著,但是那裡是密碼鎖。」


言外之意,黑客三爺,該你出手了。


司夜宴:「……」


……


五分鐘之後,他們出現在書房。


林清歡很快就打包好了自己的東西,拜託那幾個保鏢幫忙搬出去。


不過,她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陸承洲呢?」


保鏢看向司夜宴。


司夜宴坐在旁邊的皮椅上,黑色的西褲仍然沒有一絲褶皺,像他臉上的冷漠,一點的漣漪都看不出來。


他語氣更冷。


「死不了。」


林清歡:「……」大佬做事就是豪橫,都是按照人命算的。


她躊躇了一下,組織語言重新問。


「我的意思是,都已經打了,就得讓他一次性挨個夠,不然她還覺得打是親罵是愛呢。」


她一點都沒誇張。


就看之前她剛回來的時候,陸承洲那一副聽不懂話的樣子,真可能給他打爽了。


司夜宴眉角一挑。


猶如雪後初霽。


「好,聽你的。」


保鏢立刻意會,當即說道。


「林醫生放心,人丟給了大黃,大黃招呼了他幾個兄弟,一起陪著陸總玩。」


他的語氣很恭敬。


一本正經地說笑話。


或許是為了驗證他剛才的話,他走過去,打開了窗戶。


樓下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林清歡抿抿唇,頗有些嫌棄。


「大黃咬這麼髒的人都沒叫,他還委屈上了。」


這話瞬間逗的司夜宴唇角微勾。


保鏢任務完成,搬著剩下的東西離開。


司夜宴難得能主動詢問別人的私事,「還有需要帶走的嗎?」


司書林看著書房內的裝潢,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鄙夷。


「這也太窮了,姨姨,你以前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啊。」


「這些破東西不要了吧,我以後給你換新的。」


林清歡:「……」


「我也沒什麼要拿的,這裡對我來說,都會成為過去,我不想再留戀這些。」


司書林開心滴拍手。


「太好啦,大伯,你快點給姨姨買好多好多的東西。」


「不用不用,我租的房子裡什麼都有。」


林清歡果斷的拒絕。


她心裏面清楚,司夜宴跟司書林看起來不對付,但實際上,司夜宴是個侄子奴,而司書林是大伯奴。


明明雙向奔赴,卻又要裝出渾不在意。


所以,司書林說的話,司夜宴基本不過腦子,會立刻就給辦了。


這還是太可怕了一些。


司夜宴點頭,「既然已經處理好,那就先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林清歡深以為然,抱著司書林轉身就走。


剛上車,司書林就開始念叨肚子疼。


她當然不能說先回她的家,隻著急地給司書林揉肚子。


「現在感覺怎麼樣?」


剛才診斷司書林肚子脹氣,她便用自己的獨門手法來按摩。


現在小傢夥面色紅潤了很多,人也舒服地躺在她身上,快要睡著了。


所以,沒回應林清歡,反而逐漸進去了夢鄉。


車廂之內,瞬間就安靜下來。


司夜宴打開了身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來一個藥膏遞給她。


林清歡愣了一下,隨即打開前面的鏡子。


這才發現,她的臉上有一處淤青。


難怪小包子看到她的樣子之後就哭了。


怪難看的。


她掃了一眼這藥膏的配料表,是活血化瘀的,可以用。


也就沒什麼顧忌了,看著鏡子,將藥膏輕輕的塗抹在傷口上。


有些涼涼的。


覺得還挺舒服。


塗抹了之後,她將藥膏還回去,靠在椅背上。


今天發生的事情在腦子裡面亂成一團。


讓她的情緒有點低落。


畢竟,一個曾經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真正的本性卻那麼的不堪。


付出的這六年,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最終,她似乎隻是感動了自己。


心中的鬱結越來越嚴重。


根本沒辦法排解。


「霍景禦生死一線,隻有你發現了真正的病竈,讓他能活下來。」


「他一直想要回來見見你,親自感謝你。」


林清歡回過神來,很是認真地解釋。


「這是我當醫生的本分,能救人,我很開心,他能恢復的更好,我就更放心。」


「至於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不然顯得我做手術救人就為了一句謝謝。」


司夜宴看向窗外。


風景在飛速倒退。


好像是什麼也抓不住。


「所以你很通透。」


「隻是沒將感情跟事業分開。」


「有些人,就像是手術失敗。」


「既然儘力了,什麼結果都能接受。」


林清歡的眼角微紅。


所以,陸承洲就像是一場本以為百分百成功,卻爆冷失敗的手術。


沒有提前告知病史,所以手術過程哪怕再精準,也註定失敗。


她深吸口氣。


車廂內那淡淡的木質香氣,讓她瞬間心情舒暢。


「謝謝三爺,我覺得心情好多了。」


司夜宴掃了一眼正躺在她腿上睡覺的孩子,又看向她精美的側臉。


「你既然是林林的恩人,不必叫我三爺,否則,就不是你說的平等。」


「我當時說這句話是……」


「無妨。」


司夜宴沒讓她說下去,擺擺手說道:「我向來說到做到,不必苦惱。」


「那我稱呼你什麼?」


「大哥?哦,不對,應該是三哥,這會不會顯得我臉皮太厚,有點故意套近乎了?」


司夜宴沒回應。


林清歡覺得更苦惱了。


「我不能降輩分吧?」


那更不平等了。


「要不,我跟霍少學,稱呼你……阿宴?」


司夜宴的指尖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