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外一隻能自由活動的時候,狠狠地按住心口。
可依舊覺得氣血翻滾的厲害。
旁邊的血壓儀都在「滴滴滴滴」報警。
本來蒼白的臉,現在也變得紅溫。
「能一樣嗎!我可是你媽!我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來氣我的?」
陸承洲看機器報警,也有點慌,立刻叫了醫生過來。
醫生趕緊進行檢查,並給了降壓藥。
陸承洲退到了牆角,緊抿著唇,皺眉看著護工給喬露華喂葯。
心裏面,不由萌生了幾分愧疚。
「媽,怎麼樣?」
在醫生走後,他主動過去給喬露華順著後背。
隻是那動作略顯僵硬,一看就是頭一回做。
喬露華靠住了軟枕。
雖然心裏面依舊不舒服,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
緩和了一會兒。
她的氣已經消了大半。
「這次林清歡憋了這麼大一個招,肯定是不看到利益不撒手了。」
她想要直接處理了林清歡。
但遇上三爺攔路。
那就走不通了。
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
「當初城城在我這裡,她為了見孩子,能跪在大門口三小時。」
「這次就給她一點甜頭,讓她帶城城一個月。」
陸承洲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去。
之前見到城城,林清歡似乎沒有想的那麼開心。
特別是在幼兒園的cos晚會上。
她居然能狠得下心,讓城城認欣欣當媽媽。
哪怕當時礙於三爺,可事後,她根本就沒給城城道歉!
這條路隻怕走不通。
喬露華還在認真分析。
「除了城城,你大概也要犧牲一下多陪陪她,之前她不是看上幾個珠寶嗎?你先去買下來給她。」
「務必讓她覺得,你已經真心悔改,也是真心回頭,讓她看到希望,讓她原諒你,主動去網上澄清。」
這話說的陸承洲心頭一動。
他再次回眸,看著喬露華那包裹成粽子的手。
大概是一年前吧。
他破天荒帶著林清歡去逛商場。
當時林清歡在櫃檯前,看上了一條藍鑽手鏈,但因為那是限量版,他沒給買。
而且謝如欣還打來電話說被欺負了,他就直接將林清歡丟在商場離開。
後來。
他不由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後來,他沒關注林清歡怎麼回去的,隻知道這件事誰也沒有再提,林清歡也好像是並沒那麼喜歡。
可如今……
林清歡居然故意傷了喬露華的手,不就是在提醒他?
果然,女人都喜歡那些亮閃閃的東西。
最關鍵的是,喬露華的想法跟公司高管的想法不謀而合。
這次的確是需要林清歡救場。
而他也有一點私心。
想讓他的婚姻回歸到從前的狀態。
哪怕林清歡在公司惹了一堆亂子,還在網上亂說話,他都願意原諒。
因為,最近他的婚姻出現問題,就導緻他諸事不順。
他想。
隻要是一切恢復原狀,他自然就會跟從前一樣順風順水。
「行,我知道了,你好好養著,公司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
喬露華冷哼一聲。
「等這件事結束,看我怎麼收拾那個賤人!」
陸承洲本來要攔著。
但轉念一想。
最近林清歡的確是越來越過分,若是不好好教訓一頓,還不知道以後會闖什麼大禍來。
「隨你吧。」
他跟護工交代了幾句,便著急離開了醫院。
上了車,他揉著眉心想了想,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你去定做一個藍鑽手鏈,」頓了頓,他說道,「再加一個藍鑽戒指。」
誠意夠了,林清歡肯定會買賬。
……
林清歡被迫上了葯,還要回莊園休息。
跟司書林大眼瞪小眼。
畢竟,能玩的遊戲都玩過了。
一大一小都沒了精力,全都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林林,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司書林湊過來,鬼鬼祟祟的樣子,仿若一隻想要偷食物的小老鼠。
「嗯」了一聲。
林清歡瞬間眼睛一亮,猛地坐起來。
「你大伯,有沒有喜歡的東西?」
她最不喜歡欠人情。
可偏偏,司夜宴一而再再而三幫她。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
總想回報一些。
可她實在是不知道司夜宴的喜好,隻能找司書林作弊了。
司書林趴在床上,一雙肉乎乎的小手托著腮。
那雙猶如黑珍珠般的眸子亮晶晶的。
然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利落地起身。
「噠噠噠」跑出去。
林清歡:「???」
沒多久,小傢夥就跑回來。
手中還拿著一個小小愛心筆記本。
翻開之後,裡面全都是小傢夥的畫作。
他指著其中一幅,「缺這個。」
林清歡看了一眼,不由一愣。
畫作上,是兩個Q版的小人兒。
男的穿著黑色西裝,身邊的女孩穿著白色婚紗。
兩個人笑的都很開心。
林清歡滿臉疑惑。
「這是什麼?」
司書林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大伯母啊。」
林清歡:「???」
「缺大伯母啊。」
司書林如同獻寶一般,又指了指自己。
「還缺寶寶。」
林清歡:「……」她就多餘問。
算了,還是等機會吧。
她哄睡了司書林。
手機響動起來。
看了一眼,居然是陳珂。
這丫頭出差多日,總算是回來了。
「你怎麼不在家?」
大概是剛回來,陳珂的語氣有點疲憊。
還有幾分藏不住的擔憂。
林清歡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解釋。
總不能說,她現在跟司夜宴住在一起吧。
「咳咳,這個說來話長,我改天跟你好好解釋,總之,我現在很安全。」
陳珂的語氣瞬間有點著急。
「真的安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陸承洲那混蛋是不是報復你了?」
林清歡笑了笑,「前婆婆來刷存在感,但……出師未捷身先死,現在,她應該在醫院夜不能寐。」
「那你呢,你有沒有受傷!你那個婆婆,比陸承洲可怕多了,陸承洲到底是來明的,你婆婆總是玩陰的。」
林清歡看了看自己幾乎痊癒的傷痕,想起司夜宴專心給她上藥的樣子,語氣中多了幾分笑意。
「我沒受傷,別擔心。」
陳珂終於鬆口氣,「那就好。」
「對了,忘了告訴你,城城來你出租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