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被養的很好,渾身的毛髮似乎會發光,摸起來軟軟地很舒服。
司夜宴的大手按在狗狗毛茸茸的頭頂,頓了一下。
那些隻有面對司震庭才會有的黑暗跟狠厲,如今早就消散。
他整個人沐浴在陽光內。
身上有一層淡淡的光影。
「恩。」
他輕聲應答。
林清歡將綿綿放在他懷抱裡。
「那走吧,裡面說,等會還要去接林林呢。」
因為早就知道司震庭會上門,司書林自然是被保護起來。
否則小傢夥看到這些場面,會做噩夢的。
綿綿迅速縮在司夜宴懷裡。
宛若一個小棉球。
看起來很好rua。
司夜宴很少見到綿綿這麼黏人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剛才被林清歡安撫過?
思及此。
他的臉色又溫柔了幾分。
「我研發的智能機器人,需要內置中醫療法功能。」
頓了頓。
「需要你協助。」
林清歡眨眨眼。
司夜宴的黑客水準,在當初醫院被攻擊的時候就已經讓她信服。
而智能機器人、無人機等,是司夜宴主要研發方向。
據說他研究出來的東西,很多直接上交國家,一小部分流到國外戰場,最後一些,才在國內售賣。
所以,關於這些研究,全都是絕密。
現在,他邀請她參加?
「我可以?」
她對自己的醫術雖然很有信心,可中醫是一個活到老學到老的行業,她這麼年輕……實在是信服力不夠。
司夜宴揉著綿綿的腦袋。
狗狗的茸毛都要禿了。
「你可以!」
他的語氣堅定。
若是按著綿綿腦袋的手沒有輕輕一顫的話。
還真是沒辦法感知到他的情緒。
綿綿露出呆萌的臉,「汪?」
薅我頭髮的時候,心冷的像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阿姨。
說話的時候又換了一副「好好人類」的面孔。
哼!
多變詭譎的……
她的臉又被按回去。
被迫所在司夜宴懷裡。
嗚嗚嗚嗚!
憋死狗了!
林清歡被這麼肯定,心情就像是坐上了噴射機一樣。
哪還管得上「狗狗的求救信號」。
那像是會發電的眸子裡碎光閃閃,「好,我一定盡全力。」
現在說謝謝老闆給機會都太見外了。
隻有做出成績來,才能對得起司夜宴的信任。
霍景禦收拾了殘局,安排了徐亞文等人之後,急忙趕來。
就看到兩個人站在院子裡。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男人長身玉立,懷中奶白色的狗狗嬌嗔可愛,而他的眉目是少有的柔和。
對面的女人笑意明媚,漂亮的不像話的臉上染上了一層陽光。
賞心悅目!
他都看呆了,甚至忘了自己是過來想偷聽他們聊什麼的。
結果等他反應過來,這兩人已經回到了別墅。
他趕緊追上去。
然後,他喜提綿綿。
小奶狗趴在他腳邊,奶兇奶兇的攔路。
霍景禦:「……」
行吧。
他現在地位不如狗。
……
司夜宴還是跟之前那樣,打算脫掉上衣針灸。
但這次……
柔軟的手按在他堅硬的胳膊上,是林清歡攔住了他。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林清歡的臉頰上卻是染上了一層粉。
聲音細如蚊蠅。
「這次,褲子也要脫。」
司夜宴好歹是練家子,身體感知力自然是超乎常人。
所以,聽得很清楚。
他的手緩緩移動到皮帶的位置。
「咳咳。」
林清歡移開眼。
剛才男人隨著動作,腰腹位置不自覺地收緊,肌肉塊凸顯。
實在是……
她後悔沒好好學習一下清心咒了。
「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司夜宴就問:「為什麼?」
林清歡:「……」
這份足夠的信任的醫患關係,怎麼讓她覺得有點複雜了。
「咳咳,是要泡葯浴。」
她已經將中藥包放在浴室內,剛才放了溫水進去。
「你先泡二十分鐘,在熱氣順著毛孔進入你身體之後,開始針灸。」
「以此,藉助葯氣推行,封住穴位,將毒氣逼出來。」
中醫認為,侵入身體的病毒也好,細菌也好,都是外邪,想辦法驅趕出去即可。
這種方式雖然慢,但卻能做到不傷患者身體。
可司夜宴關心的不是這個,隻是轉身問道。
「全脫?」
林清歡這才發現,他已經踏進了浴室,本著不能諱疾忌醫的原則,打算繼續脫衣服。
她猛地關上門。
媽耶。
鼻血差點流出來。
靠著門框,說話都語無倫次的。
「我等會看我,不,看你,你穿個浴袍,額,穿啥都行。」
她腦子一片混亂。
眼前全都是關門前看到的完美人魚線。
「我還是隻是,隻是針灸你後背。」
說完這句話,奪門而逃。
那快如風的速度,暴露了她此刻早就瘋狂的心跳。
霍景禦看著這風一般的女人,揉綿綿的手都頓了頓。
還沒等他開口,林清歡又抱著一個箱子跑出來。
那箱子他是知道,平常放銀針的。
「別看了!」
林清歡放下箱子,手叉腰,「來幫忙!」
綿綿極為有眼力勁地跑過來,蹭蹭她的腳踝。
林清歡彎腰抱起狗,「不用你來幫忙,你好好躺著就行。」
霍景禦:「……」果然不如狗。
林清歡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要將每一根銀針消毒,然後浸泡在一種特殊的藥水內。
那藥水有一股極為濃郁的中藥味,他立刻屏住了呼吸。
然而林清歡還拿來了一個小火爐,將藥水煮沸。
那銀針也跟著變成了褐色。
二十分鐘之後。
她取出銀針,進了司夜宴的房間。
霍景禦:「……」算了,他還是躲遠點吧,這個家是容不下他了。
……
浴室內。
熱氣氤氳。
剛進去的那一刻,幾乎看不清楚前路。
因為充斥著中藥味,她也沒辦法靠著氣味或者感覺去找人。
或許是發現了她的窘迫。
司夜宴低聲開口,「這邊。」
林清歡好不容易適應了這裡的情況,緩緩地走到了浴桶旁邊。
可桶內的熱氣依舊很重。
她隻能試探地去觸碰一下。
這一不小心。
就碰到了一直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的腹肌。
硬邦邦的。
她的手像是觸了電。
「抱歉抱歉,這裡面霧氣太大,我剛剛,剛剛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