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還挺熱鬧。」
不帶一絲情緒的冷淡女音自她身後響起,曹素琴瞳孔一顫。
在心中不安加驚慌的同時,身體已經僵硬地轉了過去。
林清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敢直接將門反鎖了!
明明隻有她一個。
明明隻要是動動手指,就能捏碎他她。
可曹素琴還是覺得心中不安。
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透著詭異。
危險逐漸逼近。
甚至還後退一步。
在意識到自己居然會這麼害怕之後,立刻覺得自己丟人。
畢竟她帶著那麼多人來呢。
可以完虐林清歡。
「呵,你居然敢來找死,也是有膽子的,倒是刷新了我對你的認識。」
「希望以後被我折磨的時候,你還能保持今天的狀態。」
她的話音落下,剛才踹廁所門的那幾個紛紛圍過來。
林清歡低笑一聲。
「你這麼著急對付我,是擔心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嗎?」
曹素琴蹙眉。
「你什麼意思?」
那些人本來是要動手的,但她擔心下手之後,林清歡會被嚇得不會說話了,便讓人先等等。
林清歡靠著門,神色淡然,姿態恣意,「司震庭的確是有能力的,但怎麼就在這幾天,突然認識了約翰?「
曹素琴的臉色裡閃過一抹慌亂。
林清歡低笑一聲。
「其實我很好奇。」
曹素琴猛地擡眸看來,「好奇什麼?」
「好奇你怎麼會喜歡司震庭?難道,你就是愛好老人味?」
林清歡的眼神裡滿是戲謔嘲諷。
瞬間激怒了曹素琴。
「林清歡!我看你是活膩了,那我就成全你!」
林清歡卻在此時笑出聲來。
「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了,是不是因為你太蠢,你的幕後主使,不想用你了,你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吧?」
曹素琴目次欲裂。
「林清歡,我要弄死你!」
她咬牙朝前走了一步。
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發軟,居然站都站不穩,直接跌倒在地。
她驚恐地擡眸。
「怎麼……」
話還沒說完,其餘的人也跟著倒下。
全都驚慌不已。
林清歡依舊靠在那裡,那姿態又冷又邪,讓人望而生畏。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曹素琴用儘力氣,可聲音還不如剛才的大。
她覺得自己虛弱到了極點,好像是馬上就會沒命一樣。
人更驚恐了。
「問我做了什麼?曹女士,你怎麼不想想你來這裡的目的呢?」
曹素琴的面色瞬間慘白。
林清歡繼續說道。
「你們想算計我,就得做好被我甕中捉鱉的準備。」
曹素琴低下頭。
她想要咒罵。
可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
林清歡轉身打開門,孟海已經帶人在外面等著。
「帶走吧,保險起見,綁起來。」
孟海擺擺手,身後的人進去處理。
曹素琴等人已經沒了力氣,任由宰割。
「林小姐,三爺剛才問您呢。」
「恩,我這就回去。」
頓了頓。
「他不想讓我參與,我也不想當,是她們非要送上門,你知道怎麼跟司夜宴說吧?」
孟海:「……」
他敢說什麼呢。
什麼也不敢說。
「林小姐放心,我明白了。」
頓了頓。
林清歡步入正題,壓低聲音提醒。
「我剛才詐她了,她應該跟約翰關係匪淺。」
孟海的神色一凜。
「明白了。」
林清歡轉過彎,就走到了會場。
這裡聚集了無數的商界名流,大家觥籌交錯,在談論著未來的合作。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得體的笑容。
說話的語調似乎都是經過精心調教過的,沒有任何的差錯。
她穿過人群,就看到司書林坐在甜品區。
霍景禦就像是人間的運輸工,全都堆在了小傢夥面前。
可是司書林對這些都沒什麼興趣。
他托著腮,看向人群。
在看到林清歡出現的時候,眼睛亮如鑽石。
「姨姨,這邊!」
他的小胖手揮舞起來。
瞬間化身這個身上最開心的崽。
林清歡展顏一笑。
緩緩走來。
身上的長裙在燈光的映襯下,彷彿是一條正在流淌的星河。
璀璨無比。
襯的她烏髮紅唇,皮膚茭白,美不勝收。
好多人都看呆了。
紛紛打聽她的身份。
秦淮站在人群之中,也看到了她,猶如快樂小狗,立刻小跑過來。
「嫂……林醫生。」
他是個聰明人。
知道什麼樣的稱呼招人待見。
林清歡的腳步一頓。
先給小包子遞過去一個蛋糕,這才轉身,看向滿臉興奮的秦淮。
「你不去談生意?」
「這些事情都是我家的經理人在做,我純屬一個陪酒的工具人。」
「對了,你怎麼也來了。」
最近他被秦老關在家裡面發憤圖強,沒怎麼跟陸承洲聯繫,自然也不清楚林清歡的情況。
林清歡的回答很官方。
「我收到了邀請函。」
秦淮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點點頭說道。
「也對,你可是林醫生,名聲響亮,請你來是應該的。」
「對了林醫生,我其實很想學醫,以後能不能請教你?」
他的導師就是秦老。
以後就會慢慢繼承家族企業。
但若是一些疑難雜症,不能解決的,還得林清歡幫忙。
林清歡沒說話。
從前跟陸承洲在一起的時候,秦淮經常幫著陸承洲隱瞞一些事情。
讓她遭受了太多痛苦。
若說一點也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她的語氣更官方了。
「若是有醫術交流會,當然會知無不言。」
秦淮的眼底閃過一抹黯然。
他也不是傻子,對方的意思這麼明顯了,他自然不能上趕著。
「好,林醫生,我還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在幫我爺爺診脈複查一下,我總是有些不放心。」
林清歡點頭,「可以,秦老方便的時候聯繫我就行。」
秦淮不由耷拉下腦袋。
從前他混蛋。
現在遭報應。
人家林醫生根本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句話。
難怪爺爺總念叨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哦,對了。」
他鼓起勇氣,找到了最後一個話題。
「我知道你在爭城城的撫養權,若是需要我出庭作證的,我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