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震庭說的理所當然。
還覺得這些人就是設無理取鬧。
「在雪兒身上,我問心無愧!」
林清歡被他的無恥給氣笑了。
「問心無愧?那麼,曹素琴呢?」
司震庭被當中質問,眼底閃過了一抹心虛,但很快又喊道。
「雪兒離開之後,我沒想過結婚,但阿宴還小,我總要找個妻子來主持大局。」
「所以,才有了曹素琴,難道這有問題?」
林清歡這才意識到,人無恥起來,是沒底線的。
「老爺子,你出軌可以,出軌有孩子也沒問題,可你不該將所有人都當傻子!」
霍景禦拍了拍手。
被孟海捆住的曹素琴被帶上來。
「你,你們敢對她動手?你們瘋了嗎?」
司震庭看到曹素琴猶如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倒不是說多麼心疼,而是覺得他們這麼對待曹素琴,就會這麼對待他。
所以,他才會開口指責。
霍景禦再次冷笑,打開了大屏幕。
上面是一條時間線。
在荀傲雪嫁給司震庭一年之後,司震庭便跟曹素琴曖昧不清。
當然,那個時候還處在「純潔」階段。
這一切,在荀傲雪懷孕之後被打斷。
那些寂寞的日夜之後,司震庭沒守住底線,跟曹素琴徹底在一起了。
「我雪姨是個有傲骨的人,你既然變心,她就不打算繼續這場婚姻,想必那個時候,雪姨說過要離婚吧。」
司震庭的心口一顫。
沒錯。
在荀傲雪懷孕沒多久,她就說要離婚。
但那個時候他正滿足家裡面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生活,完全沒意識到問題。
還覺得荀傲雪就是懷孕焦慮。
「但你不願意就算了,為何還聯合小三,給雪姨下毒?」
司震庭本來沉浸在回憶之中,聽到這話,立刻擡起頭來。
「下毒?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傷害雪兒!」
「我承認,我是出軌了,但那怎麼了,我已經是總裁了,我那麼多錢,隻能守著一個大肚婆嗎?」
「我當時沒想過要如何,等孩子生下來,我就會回歸家庭了。、」
「雪兒,我是真心喜歡她的!」
霍景禦「呸」了一聲。
「噁心!」
「老東西,你真的讓我噁心!」
「你的真的喜歡,就是無視她的付出,出軌冷暴力?」
「你這樣的喜歡誰稀罕啊!」
司震庭:「……」
霍景禦繼續說道。
「那段時間,你經常讓保姆給雪姨做魚吃吧?」
司震庭蹙眉,「你什麼意思?」
「怎麼,你要否認,那些魚都是你的好小三買的嗎?」
司震庭大驚,再次看向曹素琴。
他三步並兩步地走過去,一把掐住了曹素琴的下巴。
「你真的下毒了?那些魚有毒?」
曹素琴剛才被林清歡折騰,還被孟海審問,完全沒了之前的傲氣。
而且她知道約翰被抓住之後,知道自己早晚會被供出來,萬念俱灰。
「是啊,你還以為是我釣的,覺得新鮮,帶回去給你的好老婆吃。」
「哈哈,你知道嗎,你每次回去那喜氣洋洋的樣子,我都覺得噁心!」
「啪!」
司震庭猛地甩過去一巴掌。
曹素琴的唇角被打出了血。
可她根本不在乎。
「荀傲雪多厲害,一個女人居然發現了基因的秘密,甚至還能編寫某一段基因。」
「她還大義凜然,說要將這個運用到基因病裡面。」
「真膚淺!」
「這樣厲害的技術,當然是要壟斷,要賺錢啊!」
「偏偏約翰帶走的不是全部機密,她將技術核心藏起來了。」
「沒辦法,我隻能想這個辦法。」
「我在她孕晚期去找她了,她已經知道中毒了,但她以為是你想要財產才故意殺她。」
「哈哈,司震庭,你知道她當時多絕望嗎?」
「我說讓她給我機密,我就走,還給她解藥,但她居然拒絕我了!」
「她憑什麼拒絕我!」
「我回去就將解藥給扔了,你當時還問我扔了什麼,我說餵魚的,哈哈,你居然信了!」
司震庭被氣的目次欲裂。
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該死,你該死!」
孟海強行將他的手掰開。
曹素琴趴在地上,不斷地咳嗽。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
卻又哈哈大笑。
「我該死?該死的是你啊,她那麼絕望,給你打電話,可你呢,抱著我溫存呢。」
「她中毒那麼深,難產而死很正常!」
「你活該失去她!」
說著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我沒找到核心機密,沒完成任務,約翰斷了跟我的聯繫,我的組織也不要我了。」
「否則,你以為我怎麼會真的會跟你在一起?」
「這些年,我在你身邊,隻能扮演一朵柔弱的白蓮花,你不煩,我都煩了!」
「賤人,賤人!」司震庭雙目赤紅,本是要去殺人,可最終卻一個倒仰,直接倒了下去。
藥效過了。
他的大腦,再也承受不住他拚命上湧的氣血。
血管爆了!
醫護人員上前,將他擡走。
而曹素琴癱軟在地上,涕淚橫流。
誰都知道,今天過後,司家就會變成過去式。
眾人都不由沉默下來。
這就是真相啊。
司震庭即便不知道,可他的的確確殺妻了。
出軌殺妻,居然還敢用妻子留下的錢來發展自己的事業。
這種人,以後的確是不能合作了。
司家,徹底完了!
不遠處。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荀老爺子淚流滿面。
荀晗星拿著紙巾幫他擦了擦。
開口的時候,明顯也是哭腔。
「爺爺,你都說不來了,幹嘛又跑來。」
老爺子沒吭聲。
可是荀晗星知道,爺爺是為了給林清歡面子。
畢竟林清歡真的跟曾經的荀傲雪的性格很相似。
她爺爺是愛屋及烏。
隻是沒想到,這次來,才發現他們誤會了司夜宴三十年。
司夜宴不是認賊作父,不是不近人情。
是這些年在忍辱負重,調查當年的真相。
相反,他們這些荀傲雪的家人,卻不如他做的多。
所以,他們有什麼臉面來指責他呢?
「爺爺,阿宴哥,肯定很難過,你去勸勸他吧。」
荀老爺子脊背瞬間僵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