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薇莊園外。
彩燈不斷閃爍。
組成了七個字——
林清歡，生日快樂。
這樣的場景，隻有在電視上見到過。
走進去。
她才發現，腳下的路全都是用冰塊做成的。
每一個冰塊之內都封著一朵火紅的玫瑰。
踩上去的時候，玫瑰居然自然綻放。
步步花開！
美不勝收！
「原來玫瑰還能這麼保存。」
她嘆為觀止，伸手捂住了唇。
這個設計真是太棒了。
「喜歡嗎？」
司夜宴再次問到。
「喜歡，很喜歡。」
林清歡像是一個小孩子，還故意加快腳步。
她愕然發現。
她走的快，那玫瑰綻放的速度就快。
若是慢一些，玫瑰綻放的也會慢。
「司夜宴，你在這裡面加了智能？」
司夜宴點頭。
「寫了一個小程序！」
林清歡彎腰，仔細看著這些玫瑰。
「可是，我看著這玫瑰跟真的一模一樣，現在仿生技術已經這麼好了嗎？」
司夜宴解釋到。
「這不是仿生，是真正的玫瑰。」
林清歡震驚。
「這麼說，你已經可以控制生物了？」
第一次這麼直觀地看到。
真的很震撼。
植物的綻放都可以看到，那對於人類豈不是更加得心應手？
「科技的發展真的很讓人驚嘆。」
司夜宴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你之後跟我一起去研究室，會見到更多。」
林清歡之前對他的研究室沒什麼概念，隻是覺得很厲害。
如今，她是真的很嚮往了。
「去前面看看。」
玫瑰花路很快便到了盡頭。
這裡是一個用木頭搭成的小屋。
門口有一個極為奇怪的彩燈。
在他們出現的時候，直接不斷變換，最終，化成了點點星光，就升到了她頭頂的不遠處，
就如同是九天星辰縈繞在她的身邊。
置身仙境。
門被打開。
裡面居然堆滿了禮物。
每一個禮物上面都有一個小卡片。
她隨手拿起來一個草莓熊玩偶，上面的卡片寫著。
——五歲的林清歡，生日快樂。
林清歡愣了下，隨後趕緊檢查其他的禮物。
果然。
每個禮物上面，都有年齡跟生日快樂。
一直到今天。
她三十歲生日。
整整三十個禮物。
每個都不重樣。
而且都很有年齡特色。
比如今年的是一套金針，中醫之中要求很嚴格的那種。
而剛出生那年，是一個小孩子用到搖搖樂。
而且是有年代感的那種。
如今想要買禮物很簡單，可若是去買那個年代的東西，的確是有點難。
也不知道這男人湊了多久。
她的眼眶之中，眼淚在不停地打轉轉。
「司夜宴，謝謝你。」
司夜宴看她居然哭了，有一些慌亂。
「你怎麼了？」
他有些著急地拿過紙巾遞過來。
「不喜歡這形式嗎？」
他在心裏面，已經給出主意的霍景禦想好了流放之地。
林清歡搖頭，眼淚嘩嘩往下掉。
「不，不，我很喜歡。」
「我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隆重，將我三十年的生日全都補齊了。」
這樣的偏愛，讓人覺得心裏面就像是湧入了一抹暖流。
她好像是真的有了任性的資本，也有了可以放肆的勇氣。
「我這些年，從來沒收到過生日禮物。」
「司夜宴，謝謝你。」
「你補足了我的遺憾。」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原來，收了生日禮物真的很開心啊。」
「謝謝你。」
司夜宴的眼底忽然出現了一抹光。
「喜歡就好，你喜歡，這些就值得。」
林清歡重重地點點頭。
「我當然很喜歡。」
「等你過生日的時候，我也要送你禮物。」
司夜宴也是個不過生日的人。
他的生日就是荀傲雪的忌日。
這樣的生日隻會讓他觸景生悲。
沒必要。
可是……
看著林清歡那一臉期待的樣子，他瞬間一陣陣心悸。
「恩，那就，先提前感謝你。」
林清歡破涕為笑。
「不客氣！」
司夜宴問到。
「要去試試滑雪嗎？」
林清歡其實對這個運動很是嚮往，但沒想到這樣的願望會這麼容易就實現了。
「可以嗎？」
「但我沒任何的經驗。」
司夜宴點頭，「剛好我有。」
林清歡笑著答應。
……
沒多久。
林清歡就換好了滑雪服裝，帶著工具到了約定好的場地。
司夜宴早就準備好，站在雪地之中。
今天因為她的生日。
這裡全都被彩燈籠罩。
五彩的光在雪地裡交匯，反而讓一身黑的司夜宴新的更加顯眼。
「司夜宴！」
她艱難地走過來。
雙手之中雖然有滑雪桿，但她現在好像是完全不會走路了一樣。
像是個小企鵝。
司夜宴手中的滑雪桿微微一動，就很輕巧地滑到了她的身邊。
她一臉的驚羨。
「司夜宴，為什麼這件事放在你身上就如此簡單呢？」
「你也可以。」
司夜宴微微一動，就站在了她的身後。
「來，不要著急，雙手緩緩起來。」
他很是耐心。
一雙手拉住她的手腕，緩緩地幫她調整弧度。
他的身材高大，手臂也長，教學的時候，繼續將她一整個地抱在懷裡。
林清歡感覺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
她根本聽不到司夜宴的話，也看不到他的動作。
無感之內，隻有司夜宴觸碰到她雙手的感覺。
他很細心。
根本不會觸碰到她的皮膚。
而且也沒完全抱住她。
偏偏那個位置非常好，不近不遠，不會顯得無禮，還能保證照顧到她的動作。
「聽明白了嗎？」
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
在她的思維之中不斷沉浮。
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似乎不屬於自己了。
「我，我剛才沒聽懂。」
實際上，她根本就沒聽。
司夜宴不厭其煩，「沒關係，我可以再說一遍。」
林清歡有點不好意思，趕緊集中精力，認真去聆聽。
「我肯定好好學，爭取不給老師丟臉。」
她別過臉去，深吸了一口氣。
盡量讓自己的心態平和下來。
不然就太丟人了。
司夜宴輕笑一聲。
「恩，好。」
「今晚，我也一定教會你。」
林清歡低聲問，「我是不是你教的最笨的？」
司夜宴拉住她的手，調整好她的姿勢。
「我隻教過你一個，沒有任何對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