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霜不為所動。
她當初因為喬露華攪亂計劃,不想跟陸承洲合作了。
可是回到白家之後,情況再次發生逆轉,她隻能再次找陸承洲。
本來還以為要經過多次談判呢,沒想到陸承洲居然就同意了。
這個合作就這麼達成了。
不過,她現在還沒辦訂婚宴的打算。
因為白家這邊的人也在暗中觀察。
她在等白家的人出手。
現在謝如欣主動撞進來,想必那些人也知道了這裡面的情況。
她想要利用謝如欣,那些人估計也是這麼想。
事情,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你笑什麼?」
謝如欣本來以為對方沒說話,就是害怕。
沒想到一擡眸,卻發現對方一臉的笑容,好像是剛剛看完馬戲團的猴子。
她的臉色頓時黑了。
甚至因為這個羞辱,讓她忘記了害怕。
白念霜回過神來。
「不管你怎麼想,我是真的很想留下你的孩子。」
「你的孩子對我來說,是個補品。」
謝如欣驚訝地瞪大眼睛。
「你,你你幹什麼?」
補品?
這人不會變太到要吃人吧?
白念霜擺擺手,「行了,你回去吧,你的事情,我會跟陸承洲好好說一說。」
謝如欣立刻警惕起來。
「你們想要聯合起來讓我流掉孩子!」
「我警告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白念霜嘆息一聲。
「我這個人,從來不說謊話,我的確沒要害死你的意思,你的孩子呢,我也很喜歡,不會傷害,你就放心吧。」
她的話音落下,秘書就上前拉住了謝如欣。
「謝小姐,你先回去吧。」
謝如欣被拽到了外面。
人顯得很是狼狽。
可秘書擋住了辦公室的門,她沒辦法,隻能先離開。
沒走多遠,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沒事吧?」
對方伸手將她攙扶住。
她愣了一下,擡眸看去。
眼前的男人雖然年紀稍微大了一些,但是行為儒雅,氣質不俗。
面相甚至比傅景珩更帥。
她剛要開口,一邊的秘書趕緊小跑過來,賠笑道。
「嚴律師,不好意思,我這邊耽誤了,沒去迎接您,您不要怪罪。」
嚴柏微微一笑。
「沒什麼,小事兒而已,白小姐呢?」
秘書趕緊讓開了路。
「在辦公室,您請。」
嚴柏再次看了謝如欣一眼,這才朝著辦公室走去。
謝如欣的心都跟著猛地跳動了下。
差點跳出嗓子眼。
這個人給人的衝擊力真的太強了。
好大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
秘書要送她離開,她小心翼翼詢問那個人的身份。
秘書本來不想說。
但謝如欣將手上的金戒子塞給她。
秘書這才簡單介紹了一些嚴柏的情況。
謝如欣很快將這個人的身份跟自己的認知聯繫起來。
最近,她一直聽喬露華說起嚴家。
言語之中,都是對嚴家的尊崇。
而這個嚴柏,是嚴家二少,幾乎是掌控了嚴家三分之二財產。
大權在握。
還是個律師。
她的心思動了。
「謝如欣!」
陸承洲趕來,看到她站在了白家的辦公大樓之前,臉色黑沉沉的。
上前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腕。
「走,趕緊跟我回去,不要在這裡丟人。」
謝如欣甩開了他的手。
臉上也不如從前那麼熱切。
「我知道了,你不要動我。」
她的語氣很不耐煩。
陸承洲有些錯愕。
「你……」
「我怎麼了?你不是不想讓我煩你嗎?我現在這麼做了,你怎麼還不開心了?」
謝如欣給了他一個白眼,的確是一副對他煩心的模樣。
陸承洲一開始的確是很驚訝,但很快反而一陣狂喜。
「這麼說,你想要打掉孩子了?」
謝如欣現在還沒跟嚴家搭上線,當然不會將這件事做到絕地。
「孩子是我的,我肯定會生下來,若是你不想管,我可以自己養大。」
陸承洲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
現在謝如欣還沒顯懷,不會讓人發現。
可以後肚子大了呢?
林清歡是醫生,根本瞞不住。
「陸承洲,你若是不想回老宅就算了,但我好歹是你孩子的母親,希望你能讓那些傭人看清楚誰才是主子!」
說完,她打了車直接離開。
陸承洲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謝如欣對他的態度變化太大,讓他以為這裡面又有什麼陰謀。
他還真的電話回了老宅。
喬露華聽了他的話之後,語氣有點煩悶。
「阿洲,這邊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孫子,我不會不管。」
陸承洲這才放心地掛斷電話。
他看了看身邊的白家辦公大樓,並沒有要去見見白念霜的意思。
……
林清歡帶著司書林去了電影院。
買了兩張電影票,可落在的時候發現,身邊還有一個空位置。
沒多久,司夜宴就到了。
「你怎麼沒提前告訴我?」
林清歡有點不好意思,若是知道他來,就直接買三張了。
這樣顯得她好像是很摳門一樣。
太尷尬了。
司書林噘嘴。
「哼,我去什麼地方,大伯就跟著去什麼地方,真是好煩哦。」
司夜宴的聲音低沉。
「最近的變形金剛手辦,應該也很煩。」
司書林立刻改變陣營。
「大伯,你來了真好,我跟姨姨就等你了呢。」
林清歡:「……」
電影開場,周圍瞬間陷入了黑暗。
男人聲音緩緩傳來。
「我特地趕來。」
林清歡的心口輕輕一顫。
低下頭,臉頰在燒。
「這個電影這麼好看嗎?讓你放下手頭上幾百億的工作。」
司夜宴:「……」
電影內容很簡單。
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朋友失散後,彼此不斷努力尋找彼此的故事。
男孩在流浪之中,有段時間因為被毆打,失去了聲音,這是催淚點。
司書林哭的稀裡嘩啦。
林清歡趕緊忙著去哄孩子。
不過這個地方很短,很快,男孩就能說話了,還能通過歌聲來跟女主相見。
林清歡給孩子擦淚的手一頓,心裏面閃過了一個猜想。
當初那個小啞巴,會不會也是因為環境原因,暫時沒了聲音呢?
這些年,她努力尋找都沒找到,是不是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