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瞬間就破防了。
「可是我就喜歡江妄叔叔。」
「江妄叔叔很溫柔。」
「是個很好的人。」
「我爸爸每天都不管我,隻讓助理陪著我,或者就是給我找個臨時照顧的。」
「我不敢去奶奶家,隻要是去了,就是沒完沒了的課程,我都要炸開了。」
他立刻抱住了江妄的胳膊。
眼淚嘩嘩嘩。
江妄也有點為難。
他很是心酸地說到。
「孩子,你現在,無論是去什麼地方,都需要監護人的同意。」
「等你到了十八歲,他說了才不算。」
「現階段,你就好好聽話,早點回家吧。」
江妄說著,甚至還擦了擦剛剛溢出來的眼淚。
似乎,也是真的捨不得這孩子。
向陽看的頭疼。
隻能求助地看向林清歡。
林清歡也是愛莫能助。
她跟陸承洲現在就是個不怎麼成立的醫患關係。
至於孩子撫養權這個問題,目前來說,已經放棄了。
她真的沒信心將陸景城養好。
「媽媽。」
「媽媽!」
陸景城哭成了淚人。
林清歡的心裏面有些苦澀。
親生的兒子,不是喜歡謝如欣那樣典型的綠茶,就是喜歡江妄這樣比較溫和的模樣。
唯獨不喜歡她這種直來直去的。
「既然沒辦法,隻能先放棄了。」
她現在被兒子抱著,也沒辦法,隻能先哄。
陸景城抽泣著。
「可是我想要跟江妄叔叔住幾天而已。」
江妄嘆息一聲。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林清歡已經被哭聲弄得神經脆弱了,若是有辦法讓陸景城不哭了,她當然會十分配合。
江妄看向向陽。
「你可以詢問,這個孩子,是不是可以交給他的母親。」
「也就是說,監護權暫時放在林清歡身上。」
「若是他同意了,林清歡就是最近這段時間的孩子的監護人。」
「監護人同意這孩子跟誰是住,那就跟誰住。」
陸景城立刻開心滴拍手。
「我終於可以跟江叔叔一起玩了!」
江妄垂眸看著他開心興奮的樣子,不由戳了戳他的額頭。
「這辦法,你媽媽還沒同意呢。」
林清歡:「……」
她現在還用同意或者不同意嗎?
他們已經想好了辦法。
另外。
向陽按照江妄的辦法先去試了試,回來之後,就很乾脆地宣布,林清歡可以將孩子帶走了。
……
霍景禦跟慕聽聽去了山裡面。
「採集櫻花這麼小的事情,還得讓咱們來,還真是……」
霍景禦雙手按著腰,不斷地喘著粗氣。
累死他了。
慕聽聽反倒是氣息均勻,擡眸欣賞山上的美景。
「還別說,這也算是咱們的福利了。」
她指著前面的雲海花叢。
如夢似幻。
真的很讓人走不動路。
「這些跟咱們沒關係。」
霍景禦一副很是命苦的感覺。
「這些鮮花啊,都是給阿宴求婚用的。」
慕聽聽沉思了下,忽然問到。
「你說,這次是為了麻痹外界,還是他們就打算假戲真做啊?」
霍景禦抿抿唇。
「肯定是有人想要假戲真做的。」
慕聽聽秒懂。
「原來三爺還是個這麼悶騷的人。」
霍景禦:「……這話也就隻能在我的面前說。」
慕聽聽:「……」
他們採集了鮮花,本來是要下山了,沒想到,發現了一個人。
此人倒在山路上,現在還昏迷不醒。
霍景禦看了看此人的臉,比較陌生。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是不願意管的。
但慕聽聽覺得既然遇上了,對方還有一口氣,就是天意,總要救人的。
他隻能先找了向陽,再叫了救護車。
向陽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小時之後了。
這個人,居然自己清醒過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你想做什麼?」
那人很是緊張。
面對這麼多人,就好像是怕被傷害到。
慕聽聽低聲說道。
「霍少,我覺得不對勁,咱們就能見到一個帥哥,還是個腦子不怎麼靈光的。」
霍景禦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
更可怕的是,經過醫生檢查,這個帥哥可能是出現了血淤。
也許會失憶。
「現在好了,遇到了一個麻煩。」
霍景禦交完了住院費,哭笑不得。
本來他一身輕鬆,什麼也不用管。
做好事送了一個將死之人進醫院,這個人失憶了,醫院當然是要求他來處理住院費的問題。
錢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問題。
可也不能當冤大頭啊。
在弄清楚自己是被救了之後,那個男人很是感激。
「我雖然不記得我自己是誰了,但我可以賺錢還給你的。」
霍景禦擺擺手。
他不是在意那點錢,就是覺得之後這個失憶的人,可能還需要他管,他就覺得心煩。
慕聽聽想了想,低聲說道。
「我們公司現在開始經營養老院了,他這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人,那就隻能做苦力。」
「去當護工也不錯。」
霍景禦覺得這個辦法很好。
總比賴著他好。
「行,你給他安排吧。」
慕聽聽打了電話叫助理過來處理後續,便拉著霍景禦走出醫院。
「我覺得我們還得去市場看看婚戀主題的東西,咱們總是這麼空想也不行啊。」
霍景禦打算送一個金錢樹,是黃金打造的那種。
直接來個一米多高的,放在家裡面當擺件多好看。
慕聽聽一臉的嫌棄。
「三爺能把你當成好朋友,也是很厲害的。」
霍景禦:「……」
……
林清歡聽說他們救了人,還來了一起會診。
檢查了一下,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打電話叫了司夜宴過來。
「這個男的沒名字,霍景禦讓他叫大錢。」
「大錢的血液檢查報告之中,有這個東西。」
她的手指指著一長串的代碼。
司夜宴卻是看得懂的。
「跟謝如欣體內的一樣,這種毒可能控制他去了山上,至於他怎麼出的事情,這就不知道了。」
「讓向陽他們出一個尋親啟事吧,先找到這個人的社會關係。」
「也許跟謝如欣一樣,他的社會關係之內,也存在被感染的人。」
司夜宴對此沒什麼意見,但看著那個血液報告,還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