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將府門前下馬威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司槿星字數:2575更新時間:25/06/06 07:32:13

他不知為何自己會對這樣一個隻有一面之緣的小丫頭,動了這般心思……


那女子雖戴了面紗,可那雙眸子中的光彩卻是與眾不同!


就像一股清泉一般流進了他乾涸的靈魂,他想要去探究。


他扭頭朝著身後看去,盯著方才走來的路。


那小丫頭看上去才不過十三四歲?不知可有了婚配?


若......罷了,他哪裡有婚配自由?


他苦笑一聲,收回目光,淡聲道:


「走吧,二弟還等著我呢,回。」


恩澤眼瞅著自家公子的情緒波動,一會兒高興,一會兒低沉。


他著實想不明白,遂不做他想,連忙駕馬跟上。


話說司槿星這邊,因著車夫一事耽擱了許久。


兩個丫頭又不太會趕車,緊趕慢趕終是在天色擦黑前入了京門。


主僕三人,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幾道悶雷滾滾而來,墨色的烏雲壓的天空愈發低沉,像是快要墜下來一般。


幾滴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了馬車車帷上。


司槿星撩了窗幔,向窗外望去。


因著下雨,街上的人群紛紛散去。


「小姐,您還真說對了,這雨怕是要下起來了!」煙菲在前面趕著馬車,回頭沖著車廂說了一句。


綠竹一邊氣呼呼的收拾著隨身包袱,一邊忿忿不平的嘟囔著:


「小姐,將軍這兩日也就回京了,咱們定要將車夫之事說上一說!


這狗東西簡直膽大包天!」


趕車的煙霏聽到綠竹這話,隨即點頭:


「將軍定會為咱們小姐做主的。」


司槿星聽了這兩個丫頭的話,不以為意的嘲諷道:


「可那車夫是受人指派,容不得我們的是他背後的主子,那人又是我父親至親之人。


況且,我還好好的活著。


恐怕他也隻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後不了了之。」


一句話,讓兩個丫頭都擰緊了眉心。


其實,她們也都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隻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綠竹年齡小,心思也單純,她愣愣看著身邊的小姐,不由說道:


「小姐,你變了好多。」


司槿星心虛的拍了拍她的手臂,輕嘆一句:


「小命都差點丟了,還能不變嗎?」


頓了頓,她又對二人說道:


「日後你們也多當心些,想想在別院,還有這路上發生之事。


該面對的,逃避不了。」


她想了想,又吩咐煙菲:


「過兩日安頓下來,去給藍府捎個信兒。」


原主五歲時,她的母親藍辰心就撒手人寰,自此她就再也沒有跟她的外祖家有過走動。


她搜刮過原主的記憶,並非是外祖藍府不與她來往!


恰恰相反,這十年間藍府曾十數次派人來看望她,卻都被她拒之門外。


原因隻是,司家老太太不喜歡她與外祖家親近。


就這樣,為了哄老太太開心,她就乖乖的與外祖家斷了聯繫。


當真是可笑至極,也傻得可憐!


而她的生身父親,為了莫須有的面子!


拒絕了藍老將軍要帶走嫡親外甥女養在身邊的請求。


聲稱:定能照顧好他與藍氏唯一的女兒!


然而,藍氏離世這十年,他卻將她視作陌生人一般,又談何照顧?


這令司槿星很是不解,在原主記憶裡,她父親與母親很是恩愛!


這司大將軍為何在摯愛妻子撒手人寰後,就對自己妻子唯一留下的孩子不管不顧?


可憐原主,到死都在困惑!


而母親留下的那些個嫁妝,也就成了念想,卻被那周氏握在手裡!


這是什麼行為?強盜嗎?


這完全是吃她的喝她的,反過頭來還打她?害她!


我靠……司槿星眯了眯眼,氣不打一處來!


綠竹瞧著自家小姐突然染了一臉的怒氣,不敢再說話,繼續低頭收拾著包袱。


不多時,馬車漸漸停了下來,司槿星知道,這是到了!


原主的戰場,也是她的戰場!


既然要代替原主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那麼,新仇舊恨便都要算進去!


「小姐,雨小了些,奴婢先進去跟門房要把雨傘,你身子弱,且在馬車中稍等片刻,。」


煙菲停好馬車,沖著車廂裡喊了一聲,就要下馬車去敲門。


司槿星喊住她,擡手推開車門探身出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走吧,我與你一起下馬車。」


煙菲見她執意如此,雨水也確實小了,遂由著自家小姐,她提著裙擺走上台階去敲門。


而司槿星則站在司府的大門前,隔著層層細雨,擡頭看著門匾上的幾個描金大字


「敕造鎮遠大將軍府」!


當真威風!


兩邊掛著的燈籠已經被點亮,可卻並不是為了迎接她。


硃紅色的大門緊閉,門外的四個衛兵見她下車,並未過來迎接,卻也不曾過來為難。


就像......她是空氣。


司槿星擡手擦了擦濕潤的眼角,她不知是雨水衝進眼裡,還是掉出的眼淚。


隻覺心頭甚是委屈,想來是原主自身的感知吧。


是啊,這就是她的家啊,離開兩年多,終於回了來!


可從前的那個她卻再也不能回來。


空蕩的宣武大街,一架四驅馬車從鎮遠大將軍府門前不疾不徐的駛過。


馬車上的華服男子撩起車帷,瞥見淋在雨中的女子,唇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戲謔。


「看來,那司大將軍府似乎是家宅不寧啊!」


一旁侍從點頭稱是,開口道:


「這鎮遠將軍府上的現任夫人是個妾擡上來的。


司大將軍已兩年未歸,想來這府上,定然少不了熱鬧。」


華服男子放下車帷,把玩著手中的一支白色軟管。


這藥膏瓶子,得來已有一月有餘。


他找尋過那般多的匠人,均琢磨不透這小玩意兒,到底是何物所制,如此這般柔韌?


他將頭支在手臂上,身子斜靠在車廂邊的軟枕上,偏頭問道:


「西郊之事,可有查到些什麼?」


那侍從搖搖頭,一臉凝重的回道:


「主子,屬下派人在西郊山林河畔尋了數日,多方打聽,也未曾打探到您說的女醫。


屬下也親自去打探過,周遭村莊都未曾聽說過這位女醫的存在。」


隨後又小聲嘀咕道:


「莫不是您那時中毒在身,許是昏沉沉的感知錯了吧?」


感知錯了?


華服男子勾唇一笑,右眼眼尾處的那顆紅色相思痣愈發顯得邪魅起來。


那日河畔,他昏迷之際,可是親耳聽到那女醫的聲音,又怎會分辨不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