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文頓時無話可說了,按正常思維來說,應該是有些難度。
畢竟這種家庭非常看重出身,雖然盧小姐也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大小姐,但畢竟不是名門望族。
有些時候在有些人的眼裡,錢絕對不是萬能的。
尤其是那些身體裡留著皇族血統的人來說。
「盧總,那您是想怎麼解決這件事?需要阻止麼?」
顯然,盧景山似乎也還沒想好到底該怎麼做。
他看了一眼時間揮了揮手,「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是,盧總,有事您喊我。」
馬洪文離開後盧景山又拿起井白的個人資料翻看。
非常乾淨,如果他不是這個家庭出身,或許的確是一個最佳人選。
做了出格的事情還願意親自找上門來負責。
可如果他不是出生在這種家庭,他還會養出這樣的性子麼?
京城那邊的公子哥哪個不是玩咖?
凡事都有利有弊。
盧景山放下資料,收起放在了抽屜裡,擡手捏了捏眉宇。
他晚上沒約任何人,而是需要加班處理工作。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盧灣房間的燈也早已經關了。
但他在下車上樓後還是在她房門口停頓許久,最終還是輕輕推開了房門。
大概是解決了心裡壓著的一塊巨石,所以盧灣今晚睡得比每天都要早,精神被解壓之後會迎來疲倦。
所以她一點都沒察覺到房間的門被人推開,有人進了她的房間。
床頭隻留了一盞特別昏暗的燈,隻能看清房間的構造。
盧景山來到床邊坐下,看著躺在床鋪中間熟睡的人。
盧景山擡手撥開她臉頰的髮絲,看著毫無所知的人沉聲說了句。
「我該拿你怎麼辦?」
可惜,盧灣根本就毫不知情。
而盧景山也隻是坐了幾分鐘便起身離開房間。
直到次日,盧灣睡了個一整夜的好覺,伸了個懶腰後才慢慢睜開眼睛。
第一件事就是拿起自己的手機,先是看了一眼時間,隨後就看到了井白的消息。
他說他已經從酒店出發。
盧灣這才猛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掀開被子衝進了洗手間,直接洗了個澡,一番收拾都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換了身衣服才下樓。
「灣灣,醒的這麼早啊?」
盧灣在樓梯上看見了餐桌上的盧景山,他大多數都不會在家吃早餐,但還是有少數的時候。
不過她最近都起床晚,所以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基本都看不見他的人。
但他昨晚睡得早也睡得好,所以醒的也早,這就碰了面。
她下樓的動作一頓,但很快就對許姨笑道。
「許姨,早啊!」
「正好,快來喝粥。」
「來了。」盧灣走下樓梯拉開椅子隨便坐下。
許姨見她這一大早竟然換了衣服,還化了個淡妝就聞到。
「你這是要出去啊?」
盧灣用餘光掃了一眼斜對面的人點了點頭,「嗯,井白來找我,應該也快到了。」
但她這話剛落,對面的人就將餐具放了下來。
動靜不大不小,但卻讓兩人的視線全都轉到了他身上。
盧景山這才看了過來,面無表情道:「我什麼時候允許你出門了?」
盧灣驀然睜大了雙眸,她發脾氣似的丟開手中的勺子。
「你不是說找到人後就不讓我出門的麼?」
「你確定我說過這句話?」
「你!」盧灣擡手指著他一臉憤怒,「你不要臉!」
盧景山的臉色微沉,冷聲道:「你要臉,剛認識就要和男人出門?」
盧灣簡直要被他給氣哭了,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紅著眼眶瞪他。
「我怎麼就不要臉了,我和井白昨晚已經確定關係了,我和他出去名正言順!」
盧景山靠在椅子上,看她的眸光冷漠,「什麼關係,怎麼個名正言順,仔細說給我聽聽。」
「我們昨晚已經開始正式交往了!」
「是麼,這就名正言順了?」
「怎麼不叫名正言順了?你和許姨不是已經見過他了麼!」說完她就轉頭看向許姨,用眼神求救。
無論如何她今天都必須要出門,況且人家井白都來接他了,她也不好意思讓人家白跑一趟。
昨晚兩人聊天的時候她是知道他來這邊是有正事要辦的。
許姨見狀隻好對盧景山道:「景山,他們確實已經開始正式交往了,雖說確實是剛認識,但還是得給她們單獨相處的機會,去了解彼此,你說話別這麼難聽。」
盧灣見有人給自己撐腰立即反駁道:「許姨,你看他過分不,隻允許自己點燈,就不允許我放火了!」
「我敢點就滅的起,你能麼?」
「我怎麼就不能了?你還不是一樣睡過人之後就要對人家負責,女朋友不還是一夜之間就多出來的?你不也見過人家家長了,和我又差什麼了!」
說著盧灣就越來越有底氣,當然,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對他和楊淼的事情耿耿於懷。
對於自己為她人做了嫁衣這種事,她雖然不後悔但也嘔死了!
「還有,井白他說了,等他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就帶我回去見他父母,他會先和我訂婚!」
許姨聽完有些詫異,「小白這麼和你說的?」
盧灣用力點頭,「對啊,而且我也答應他了,畢竟人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不是?」
說完她又嘲弄的看向盧景山,下顎驕傲的擡起,陰陽怪氣道。
「這麼優良的傳統,我這個做妹妹的還是跟你這個當哥的學習的,怎麼樣?我學的有模有樣吧?」
許姨一看這氣氛又開始劍張跋扈,連忙說道。
「好了好了,這有什麼好吵的,說的都對,既然做了就得負責,落子無悔,棋局無退路。」
前面說的還正常,後面半句似乎就有些意有所指了。
許姨深深看了一眼盧景山,盧景山臉色極其陰沉,但他卻一言不發。
目光隻是沉沉落在一直和他叫囂的人身上。
盧灣也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瞪著他,甚至還掐起了腰。
「景山!」許姨警告性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從現在開始就不要關著她了,你該放手了。」
一語雙關!
盧景山眸色驟然晦暗莫測,收回視線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唇角,起身冷聲道。
「您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