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兩個東瀛大漢低吼一聲,朝著蕭若塵猛撲過來!
那東瀛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彷彿已經預見到蕭若塵被打得跪地求饒的下場。
「砰!」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左邊大漢的重拳,結結實實地轟擊在了蕭若塵那根手指上!
咔嚓!
足以打穿牆壁的拳頭,指骨連同腕骨,竟然被那股反震之力直接震得寸寸碎裂!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瞬間從他口中爆發出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右邊大漢的側踢也到了!
蕭若塵的手指,輕輕向下一按。
指尖精準無比地點在踢來的小腿迎面骨上!
咔嚓!咔嚓!咔嚓!
一連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大漢的小腿骨,竟然被蕭若塵這一指,直接洞穿、震碎!
森白的骨茬甚至刺破了皮肉,暴露在空氣中!
呃啊——
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這大漢比他同伴更慘,如同破麻袋般摔在地上,疼的暈厥過去!
整個過程,兔起鶻落!
從兩個東瀛大漢暴起發難,到兩人被打殘倒地,前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蕭若塵除了手指,連衣角都沒有動一下!
和服女子張大了嘴巴!
這還是人嗎?
僅僅用一根手指,就廢掉了兩個身手不凡的武士?
自己似乎招惹了一個什麼怪物啊!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拿起了掛在兇前的對講機,驚慌失措的呼叫。
「山本……山本先生!不好了!有強敵入侵!阿部和佐佐木被打倒了!!」
蕭若塵瞥了女子一眼,直接無視他,朝著餐廳內部走去。
……
根據杜雨寒發來的包廂號碼。
很快,蕭若塵就找到了一間名為雪月的包廂。
拉開精緻的障子門,杜家姐妹正跪坐在矮幾的一側。
對面,則跪坐著兩個人模狗樣的東瀛男子。
這兩人正端著酒杯,似乎在勸杜家姐妹喝酒。
蕭若塵鼻尖微微聳動了一下。
空氣中,除了食物和清酒的香氣,還瀰漫著一股極其隱晦,帶著淡淡甜膩氣息的味道。
普通人察覺不到,卻瞞不過蕭若塵。
這是一種效果強烈的迷藥!
看樣子是下在了那清酒之中!
這幫東瀛雜碎,果然沒安好心!
蕭若塵的突然闖入,自然也驚動了包廂內的四人。
杜雨寒看到蕭若塵,先是一愣,隨即露出驚喜。
杜清瑤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包廂是私密空間,他怎麼一點禮數都沒有,直接就闖進來了。
「八嘎!你是什麼人?」
一名滿臉鬍鬚的東瀛男子,看有人闖進來,厲聲呵斥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小野君,請不要誤會。」
見狀,杜清瑤隻能解釋道,「這位是我的朋友。」
說完,她轉向蕭若塵,精緻的眉眼中,帶上幾分不悅。
「你怎麼這麼沒禮貌,隨意闖進別人的地方。」
小野君的表情稍微緩和一點,審視的打量蕭若塵。
「我來找人,有什麼不可以。」
蕭若塵解釋一句,嘴角扯出森然的冷笑,盯著小野君,「東瀛的狗,果然隻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在酒裡下藥,真是卑鄙到了極點!」
聞言,杜清瑤和杜雨寒都是臉色一變!
而被當場拆穿陰謀的小野君,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就想發作!
「胡說八道!」
然而,蕭若塵的動作比他更快!
抄起矮幾上的一瓶清酒,反手就朝著小野君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砰!
青瓷酒瓶在小野君的頭頂應聲而碎!
酒液混合著鮮紅的血液,瞬間流了小野君一臉!
小野君捂著腦袋慘叫起來!
「蕭若塵,你幹什麼?」
杜清瑤驚慌起身,她沒想到,蕭若塵這麼莽撞,上來就動手打人!
就在這時。
坐在小野君旁邊的另一個東瀛男子反應了過來。
他面色猙獰,從腰間拔出一柄雪亮的短刀,就朝著蕭若塵捅了過來!
蕭若塵左手快如閃電般探出,抓住那男子的手腕,用力一擰!
咔嚓!
手腕斷裂!
男子發出慘叫,短刀脫手落地。
「你什麼檔次,跟我動手!」
蕭若塵抓住男子的腦袋,猛地往前一按!
咚!
東瀛男子的腦袋,硬生生被按進了木質牆壁之中!
牆壁破裂,木屑紛飛!
男子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就沒了動靜。
杜清瑤獃獃的看著這一幕,大腦一片空白。
好端端的兩個人,幾秒鐘就變成了這樣。
過了好幾秒,杜清瑤猛地回過神來,一把拉住蕭若塵的手臂,憤怒道:
「你瘋了嗎?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蕭若塵甩開她的手,冷聲道:「別自作多情,你以為我想管你?」
「要不是看在雨寒的面子上,你死在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杜清瑤聞言,俏臉瞬間變得鐵青!
羞怒之下,她擡手一掌,朝著蕭若塵拍了過去!
強烈的真氣奔襲而來!
「喲,還是個練家子。」
蕭若塵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按照她的真氣強度來看,杜清瑤竟然有著六品宗師的修為!
不過,在他面前,依舊不夠看!
面對杜清瑤含怒出手的一掌,蕭若塵輕描淡寫的伸出手。
雙掌相交。
杜清瑤隻覺得她拍出的掌力如同泥牛入海,瞬間被化解得無影無蹤!
同時,一股柔和的力量把她震得體內氣血一陣翻湧。
僅僅一招,高下立判!
蕭若塵似笑非笑,「就憑你這點微末修為,也想硬抗這種烈性迷藥?」
「就算你能勉強扛住,她呢?」
說著,他指了指俏臉酡紅,眼神迷離杜雨寒。
「我問你,她怎麼辦!」
蕭若塵聲音嚴厲。
杜清瑤被問得一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妹妹。
杜雨寒此刻的狀態確實很不好,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似乎隨時都會暈過去。
但,她這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的問題。
「我們是北疆杜家的人,東瀛人也不敢怎麼樣!」
杜清瑤固執道。
「蠢貨!」
蕭若塵冷笑一聲,「如果東瀛人不敢,又怎麼會在酒裡下藥?」
「等你們失去反抗能力,是生是死,是辱是榮,還由得了你們嗎?」
一席話,如同冷水潑頭。
讓杜清瑤清醒了不少。
東瀛人敢下藥,就說明已經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
想到這,杜清瑤俏臉也有些變化。
「問你個事,北疆謝家的謝琴,認不認識?」
蕭若塵忽然說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杜清瑤冷冷地別過頭,「求人,就拿出求人的態度來。」
話音剛落。
咻!
一根閃爍著幽藍光芒、細如牛毛的毒針,悄無聲息地射向蕭若塵的後頸!
出手狠辣!
時機刁鑽!
蕭若塵不見任何慌亂,屈指一彈!
叮!
毒針掉落在不遠處的榻榻米上,針尖烏黑!
「因為,我能救你的命!」
蕭若塵彈開毒針,對杜清瑤說道。
杜清瑤忽然驚覺!
門外,傳來了一陣密集,沉重的腳步聲!
身穿深色和服、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面容清癯的山本太一,在一群氣息彪悍的東瀛武者的簇擁下,緩緩走了進來。
山本太一先是掃視了眼倒地哀嚎的小野君,腦袋嵌在牆裡的另一個東瀛人。
最後目光才落在了蕭若塵的身上。
他緩緩開口,冷森道:「新日飯店有自己的規矩,不可以強闖,更不可以動手傷人。」
」這個規矩,幾十年來,還沒人敢打破過。」
蕭若塵嗤笑一聲:「這裡是大夏的土地,永遠都屬於大夏!」
「你們充其量隻是暫住在這裡,別給自己臉上貼金,輪得到你定規矩嗎?」
聞言,山本太一臉色陰沉了下來!
身後的那些東瀛武者,對蕭若塵怒目而視,殺氣騰騰!
「沒什麼好說的了,解決他!」
山本太一擡起手,輕輕一揮!
唰唰唰!
十幾個東瀛武者瞬間拔出腰間的武士刀,朝著蕭若塵,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