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秘書恭敬地回。
顧聿一笑了一口。
這是又落他手裡了？
「跟她說，集團總裁是個色坯，想要錢沒有問題，讓她好好想想，穿什麼來見。」
容秘書額角顫了顫。
他有時候，真的是無法理明顧聿一的用意。
「顧總，這樣會不會把她嚇跑啊？」
「嚇跑？」他呵笑，「她沒有那麼膽小。」
「那見面的地點是不是……」他猜，是不是約在酒店比較合適，「……還在總裁辦嗎？」
「去海城酒店開個總裁套。」
容秘書點頭應下，他還是想不明白的問，「顧總，您是真對沈小姐有意思嗎？還是單純的……」
「問那麼多。」
「是，我馬上去辦。」
容秘書給沈沐歡打電話，把顧聿一話，原封不動的跟她講了。
沈沐歡在手機那頭，半晌沒有說話。
容秘書能想象到，一個女孩聽到這樣的事情，內心的掙紮。
「沈小姐，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可以直說，我們總裁說了，不強求。」
沈沐歡一直沉悶著也不講話。
容秘書等了一會兒，便明白了，「沒關係的沈小姐，我會跟總裁講的，那就這樣……」
他剛要掛電話。
一直沉默的女人，突然出聲，「容秘書，我去哪裡拿房卡？」
容秘書微微頓了頓，忙說，「酒店前台。」
「我會準時到的。」
「好。」
容秘書掛斷電話，唏噓了一口。
女孩子在這個社會生存真的太不容易了。
可是顧總怎麼看，也不像一個隨便睡女人的男人啊。
難不成有新仇舊恨？
容秘書想不明白。
沈沐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淪落到了，要靠賣身，才能要回原本屬於自己的錢，這個地步。
面對這樣的無力，她常常是自己太無能。
如果自己再聰明一些，再能多想到一些辦法，或許不會陷入這種窘境。
她甚至一個幫手都沒有。
赤手空拳地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她想不開，卻又必需要想開。
拿著前台給她的房卡。
進到了這間很大的總統套房。
房間布置得典雅，溫暖，又有情調。
不知道何時點上的香熏，讓整個套房都透著一股淡淡的熏衣草的味道。
夜色下，奢華的房間，透著無限的憂鬱和夢幻。
她去洗了澡。
換上了浴袍。
她沒有準備性感的衣服，反正最後都是脫光，沒那個必要。
前台送來了紅酒。
她自斟自飲了一杯，有點上頭。
聽到刷卡開門的聲音，她如受了驚的小鹿，忙坐直了身體。
她沒敢往外看。
聽到腳步的聲音，她的心也跟著跳的很慌。
隨著腳步的逼近。
她帶著水氣的眸子，輕顫著望向了進來的男人。
「你……」
沈沐歡錯愕至極。
怎麼會是顧聿一呢。
「很失望？」他把車鑰匙扔到桌上，坐到了她的身旁，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沈小姐，還挑三揀四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聲小如蚊。
顧聿一把玩著手中透明的玻璃杯，「還記得兩年前，我喝醉了，你給我餵了春藥的事情嗎？」
沈沐歡心口一攥。
他……知道這事了？
那她現在不承認，他會信嗎？
「我……沒……」她剛要否認。
男人壓下冰涼的眸子，「你沒什麼？沈沐歡，你現在是想要告訴我，當年我們滾床單這事，是你情我願，還是我情不能自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她有自知之明。
她隻是想否認做過的蠢事罷了。
顧聿一握著酒杯，遞到唇邊輕輕地啜了一口，「那我們今天晚上的第一個節目，就是舊事重演，你覺得怎麼樣？」
沈沐歡瞳孔驚顫。
他什麼意思？
是要給她喂葯嗎？
「你想給我喂什麼葯？」她害怕地突然站起，往後退了兩步，「顧聿一，就算當年那葯是我喂，你也沒有損失什麼，你何必睚眥必報的呢。」
「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微微彎起身，將薄唇遞到她的耳邊，「……小心眼。」
他拿出一個藥瓶。
裡面差不多有二十幾粒。
他取了三粒，放在掌中。
擡手扣住了女人的下巴，「沈沐歡，嘗嘗這葯的滋味吧，你會喜歡的。」
三粒葯，全部喂到了女人的嘴中。
她想用舌尖把藥片頂出來。
男人捂住她的嘴，拿起桌上的紅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就堵上了女人的唇。
紅酒帶著醇香，很快過渡到女人的口中。
葯粒摻在酒中，毫無意外地穿過她的喉嚨，落入胃中。
她嗆得咳嗽。
急忙跑到衛生間裡，想把這葯催吐出來。
「別白費心機了，這葯見水即融。」
沈沐歡狼狽的從洗手間裡出來，憤怒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當年，她是瞎了哪隻眼睛，在他瘋狂喜歡關星辰的時候，愛上了他。
他根本就是禽獸不如。
「你就非得把我整死不可嗎？」
她突然覺得活在這個世上，好像也沒有多少意義了。
父親病重，母親抑鬱，自己拼死拼活的，卻幫不到多少。
本來就很艱難的生活，如今又遇到了顧聿一。
她哪裡鬥得過gm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啊。
她挺該死的。
沈沐歡踉蹌著走到顧聿一的面前，擡手拿起他放到桌上的那瓶葯。
擰開瓶口，就往喉嚨灌。
男人眼疾手快的擡手打掉，詫愕的看向女人，「你瘋了吧。」
「你不是想報復我嗎？我死了一了百了，豈不是更好，反正，活著這麼累，我早已經不想活了。」
她蹲下身去撿地上的藥片。
他胡亂踢了兩下散亂地上的藥片，抓住她的胳膊，一身氣地把她扔到床上，「你死也別死在我面前。」
女人眼眶紅透了。
她就那麼望著顧聿一，一瞬不瞬，直到眼淚簌簌。
他看不得她這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
好像他多麼欺負了她一樣的。
「當年給我喂葯的時候，我可沒有哭。」他哼著，把她從床上抱起來，直接走進了套房最裡面的大床，「別整天死啊活的，想想你的家人，好好清醒清醒。」
他毫不憐惜地把她扔到了大床上。
轉身關門，走了出來。
糟糕。
剛剛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怎麼突然被揪了一下。
該死。
他不想要這種感受。
氣急敗壞的，他給自己又倒了半杯紅酒，一口飲下。
在外面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起身大步走向裡面的房間。
一開門，他就看到，腿上全是血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