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遙哼了一聲。
便不再說話。
車子開得很快。
幾個手下，跟著顧聿一進了陸氏大樓。
毫不意外，他在陸北揚的辦公室裡見到了，得意揚揚正在通電話的男人。
「把他給我綁了。」顧聿一下令。
陸北揚沒反應過來，就被五花大綁，「什麼意思？你們要幹什麼？顧聿一，你有什麼權利來綁我？沒王法了是不是？你這是犯法的，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陸北揚表現得比司遙要激動很多。
顧聿一擡手給了他一個狠重的巴掌。
「你自己做過什麼，你應該清楚，再叫，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顧聿一的狠戾是出了名的。
陸北揚從小跟在他身邊，見識過太多。
他有一種，要是現在被帶走，就永遠回不來的恐慌感。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有什麼事情，在這兒說不行嗎？顧聿一，我們好歹也是多年的朋友，你何必要對我下死手呢？」
顧聿一冷眸一擡，「我說過我要對你下死手了嗎？還是說，你做了可以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事情？」
「我，我沒有，我這個人光明磊落，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我保證可以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陸北揚聲音急切。
他像是要證明什麼。
顧聿一現在根本沒有興趣，聽他編謊話。
「我可不想聽什麼合理的解釋。」他拿起桌上的抹布，塞進陸北揚的嘴裡，「不過……有機會讓你解釋的。把他帶走。」
顧聿一擡了擡手指。
人就帶走了。
坐在車上。
顧聿一捏著眉心，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將二人拉到一處隱密的地方後，便關了起來。
他不放心小哆咪，去了醫院。
小哆咪醒了，很虛弱，唇都是泛白的。
看到顧聿一，她張手要抱抱。
被沈沐歡拒絕了。
「哆咪，別動，要好好地養病。」
「要，爸爸。」小哆咪堅持。
沈沐歡還是把她的兩隻胳膊，強行摁下了，「我說多少次了，他不是爸爸，你沒有爸爸，你爸爸死了，你記不住嗎？」
沈沐歡訓斥的聲音很大。
小哆咪眼眶一紅，眼淚唰地一下就掉了下來。
大概是怕媽媽責罵，她強忍著，沒敢哭出聲來。
顧聿一心疼壞了。
不由地責備起了沈沐歡，「你幹嘛要這樣啊？她還在病著，你對她溫柔一點不行嗎？她又沒有錯。」
「我在教訓孩子，輪得到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嗎？」沈沐歡冷著臉，指向門口，「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以後也不要再來看小哆咪，走得遠遠的。」
顧聿一臉色很難看。
沈沐歡在這個時候，耍脾氣，是不是有點太沒頭腦了。
他扣著她的手腕，把她從病房裡拉出來。
把她束於兇前。
「我也不想讓小哆咪生病，你為什麼要把這事的始作俑者定性為我？我難道是故意的嗎？沈沐歡，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一個故意把自己的女兒，弄得生不如死的禽獸？」
沈沐歡瞪著他。
她知道他不是主觀故意。
但這事因他而起不是嗎？
他在狡辯什麼？
狡辯就能證明，自己的無辜嗎？
「因為你，小哆咪病了這是事實吧？」
「憑什麼就是因為我呢？沈沐歡，你憑什麼認定就是因為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就是因我而起的？」
顧聿一非要跟她把這個理講講。
沈沐歡一時啞口。
她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來，「難不成，是因為我？顧聿一，你在推卸什麼責任？」
「我沒有推卸責任，但你憑什麼冤枉我？」他把她壓在牆上，令她動彈不得，「沈沐歡，你總不能張口就把我定性為罪犯吧？我是小哆咪的親生父親，我不是後爹。」
「反正，小哆咪受到傷害，這是事實。」她扭過臉去，不看他。
他握住她的下巴，逼她望向自己，「事實就是，得找到幕後兇手。」
「那你找到了嗎？」她瞪著他。
「找到了。」
沈沐歡愣住。
在他車上的時候，她還問過他，他說心裡沒譜。
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就找到幕後主謀了？
她仰著小臉，譏誚地問他，「既然找到了，那你說說，是誰？」
「我抓了司遙和陸北揚，要麼，是這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要麼就是二人合謀，得審完，才能知道。」
沈沐歡聽到這兩個名字。
有些失神。
司遙做這種事情，她還能稍微理解。
顧聿一的未婚妻的身份，她肯定不想有個私生女出現，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陸北揚……是怎麼回事？
是因為自己的拒絕，讓他生了恨意？
如果是這樣，那可真的太讓人憤怒了。
「你確定是他們兩個？」
「去抓的時候，不太確定，過程中，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顧聿一說。
沈沐歡沉默了。
看來是八九不離十。
「如果真的是他們，你打算怎麼處理？」
顧聿一早就想好了，扔海裡餵魚，但他不敢這麼直白的跟沈沐歡講，怕嚇著她。
「我自然會有處理這件事情的辦法。」他耐下心來，希望沈沐歡不要跟他彆扭這事，「你想想，如果真的是他倆合謀的這件事情，目的難道僅僅是小哆咪的身體嗎？是讓咱們兩個因為這事徹底分開，你想想是不是這樣的？」
沈沐歡沒說話。
很久後，才用很小的聲音說，「我們又沒有在一起，談什麼分開。」
雖然是事實。
但顧聿一聽到沈沐歡這樣說，心裡還是不舒服。
「不管怎麼說，你不要再跟我置氣了，好嗎？」
「我隻是……」她隻是不想把女兒置於危險之中，「……你……唔……」
他把她裹進懷裡，低頭吻上她的唇。
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上。
他就這麼赤裸裸地抱著她親。
她真的要被他氣死。
「顧聿一，你要不要臉了還？」她強行推開他，嫌棄地擦了擦嘴，「不分時間，不分場合，你跟條狗有什麼區別？」
「汪……」他笑著。
而此時。
被關在一起的司遙和陸北揚，正在計劃著逃跑。
「你去把人引開，我先逃，我逃出去後，一定會來救你的。」司遙信誓旦旦地說。
陸北揚對她沒有信任，這女人心眼比頂針還要多，「要逃一起逃，要留一起留，我可不信，你會回來救我。」
「陸北揚，你別忘了，那葯是你給出去的，這事怎麼說，你的責任也是最大，你休想把我拉下去。」
司遙埋怨地看著陸北揚。
那眼神似在說，他簡直是太蠢了，會讓顧聿一猜到。
陸北揚有被氣到，聲音難聽，「是你出的主意，兇手是你，司遙，你別想把事情，全扣到我頭上，要死，大家一起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