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紅纓彩色新,不是親者強來親。
宋家人此時此刻正在做一場春秋大夢。
當然,還是不止他們。
段媛也在帝大下課前發了個信息給秦書豪,以至於下課鈴聲響起宋北悠拎著東西離開教室的那一刻,他立馬跟上。
宋北悠走這麼急是因為有事。
帝都醫院院長曾陽給她打來電話,有一個很是棘手的病人需要她這邊去幫忙一下。
曾陽待她很好,是她醫學上的啟蒙老師。
有需要她絕對不會推辭。
隻是人剛走下教學樓,去路就被後邊突然闖上來的秦書豪攔住,「宋北悠!」
宋北悠的臉本就沒什麼表情,這會兒見到來人,直接冷了下來,「讓開。」
秦書豪腦迴路奇怪地說,「宋北悠,你為何要婚約解除之後才曝光自己的學歷和背景?
你這是在讓我後悔,你這是在欲擒故縱嗎?」
宋北悠,「......」
清水河裡邊住著的,一半精神正常,一半精神不正常。
像秦書豪這種,清水河一般會勸退。
因為他已經超越不正常,病入膏肓。
宋北悠沒跟他啰嗦什麼,「滾!」
態度不好,語氣冷漠。
秦書豪卻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宋北悠,那婚約的事你若是還想要,我可以幫你爭取。」
宋北悠簡直就是無語至極。
僅一秒,她什麼話都沒說上前就是給秦書豪兩巴掌。
她常年習武,力氣可想而知。
通紅的手指印在秦書豪臉上出現,讓他臉上紅一陣青一陣。
而且,旁邊還有經過的同學。
他隱忍內心的憤怒,咬牙切齒,「宋!北!悠!」
宋北悠那兩巴掌估計打爽了,說的話都賊好聽,「祝你和宋南婉天長地久,早生貴子。」
音落,沒有停留,徑直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秦書豪留在原地,除此,周邊還有好幾個指指點點的同學。
他面子蕩然無存,連忙往宿舍的方向跑。
宋北悠上了車,車子疾馳而去。
可心裡頭還是被秦書豪剛才所說的話給噁心到。
不是那種就這麼算了的人。
於是,一邊開車一邊給賈不休撥去電話。
賈不休秒接,「我悠,咋滴?」
宋北悠手握著方向盤,目光冷戾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秦書豪和宋南婉,想個辦法把他們兩人鎖死。」
賈不休一聽熱血沸騰,「搞事情啊!
我在行,包我身上。」
...
帝都醫院。
全院最緊急的特殊重症醫療區,聚集著整個帝都醫院的頂級腦科醫生。
醫療區大門頂上紅色的手術燈亮了整整四個小時,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門內進進出出,神色緊張。
手術台上躺著的,是京城響噹噹的大人物。
他後腦勺沒入一顆子彈,手術難度非常高,稍微不注意就會損壞腦部中樞神經。
整個醫療團隊都在小心翼翼地操作,院方更是特意調動整個華國的頂尖專家過來。
可惜,無論哪一個手術方案,最終都覺得不可行。
謝敬白焦急地問助理,「曾院找的醫生到了沒?」
助理,「沒有啊!」
謝敬白,「真的是謝謝他奶奶的,催催,再耗下去我可要開顱了。」
這話,謝敬白其實就是隨便說說。
這大人物怎麼能開顱,開顱的風險更大,搞不好後續還會變成植物人。
助理懂,「我馬上去催。」
醫療區外。
帝都醫院院長曾陽頂著一個蹭亮發光的腦袋將宋北悠從車上接下來。
「悠悠,這邊。」
宋北悠跟在曾陽身邊,步伐很大,「目前是什麼情況?」
曾揚長話短說......
「大概這樣,對方的身份比較敏感,所以手術得非常謹慎。
特別是開顱,估計行不通。
怕後續上面怪罪下來,我們整個醫院都擔當不起。」
宋北悠雲淡風輕,「明白了。
看看先。」
曾陽,「好。」
應完,拉著宋北悠就是一頓家長裡短的閑聊,問她最近好不好,問她最近有沒有想他。
直到診療室的門口,曾院長口中的話才不依不舍地暫停下來。
他推門,帶著宋北悠在第一道門後面換上一身無菌服,戴上口罩。
緊接,繼續帶著往裡頭走。
當打開第三道門的時候,入眼的是一張躺著一個病人的潔白手術台。
還有,手術台邊上圍著的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專家。
他們正在緊張地商量手術方案。
門開的聲音不小,在場的所有醫生專家紛紛轉過頭來。
特別是焦頭爛額的謝敬白。
隻是,他原本滿懷期待的,因為曾院長跟他說會找來一個屌炸天的醫生。
沒想到,是一個年輕的妹子。
當場就開噴,「老曾,你忽悠我?
醫生呢?
你不要以為她戴著口罩我就不知道她是一個年輕的妹子!」
曾院長居然很是自豪地點點頭,「嗯吶!」
這下,可不止謝敬白了,其他醫生和專家都發出鄙夷的目光。
宋北悠不管不顧,直接往手術台走去。
謝敬白擡起手指著她,「誒誒誒,妹子,妹子。
你幹哈呢?」
也不敢說太大聲,怕宋北悠一不小心地搞什麼大動作將手術台上的大人物弄死。
其他醫生和專家也是,不敢大聲,比手畫腳地阻止宋北悠。
宋北悠早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雙銳利的眼睛觀察著病人的頭顱。
很仔細地觀察了半分鐘,她擡頭,「他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開顱吧。」
「什麼!?」
謝敬白是這場手術的核心醫生,宋北悠這麼一說,他第一個炸燃。
開顱?
不要命嗎?
雖說他有死黨段堯罩著,可也不敢對身份這麼特殊的人動手。
萬一真出事了段堯都
「老曾,你怎麼不管管?」
曾揚非但沒管,還問宋北悠,「確定嗎?幾成的把握?」
宋北悠,「十成。」
說著,手麻溜地拿起醫療台上手術刀。
謝敬白的暴脾氣在宋北悠拿刀的那一刻爆發,上前阻止,「不行不行!
老曾,你是瘋了嗎?
老曾,快點讓她停下來,我們從長計議。
老曾!老曾!」
越說,聲音越大,聒噪得要命。
曾揚好心好意,「我勸你安靜點,不然等會兒我保不了你。」
謝敬白聽不懂,試圖繼續用言語阻止。
就在這時,兩顆類似小石子的東西從手術台的方向飛過來。
一顆打在他的膝蓋處,一顆打在喉結下方。
瞬間,謝敬白不僅動彈不得,還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