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對方車內那個和她插肩而過的女子。
整容女?
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就是必然。
她這邊要是沒有任何一點行動,是不是就顯得太過老實好欺負了?
片刻,將顧得白送回給顧盼盼後,敲響嚴冬的門。
嚴冬今晚沒睡,一直就是在等著他們家的宋小姐來找她,總算是等到了。
敲門聲還沒完全響透門就被嚴冬打開。
嚴冬眼眸底部全是光,看著宋北悠帶著笑意,「宋小姐。」
宋北悠聲音不大,「明天睡醒自由活動,去二棟見見你們家三爺吧。」
「哇!」嚴冬驚喜。
意識到現在夜深人靜的,才連忙捂住嘴巴,生怕把所有人都給吵醒了。
用同樣的低壓聲音,「真的嗎?」
她可在家待了好久好久了,久到忘記了外頭的空氣是什麼樣的滋味。
雖說在家挺好的,啥都不用幹,還有工資拿,等於帶薪休假。
可這哪裡有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來的爽快。
宋北悠「嗯」的一聲,嗓音帶著幾分歉意,「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她知道嚴冬喜歡熱鬧,喜歡戶外。
從她被那邊的人下了巫術的詛咒後就讓她假死到現在,著實是讓她憋屈了有一段時間。
現在,時機允許了,嚴冬自然可以跟從前一樣,活動自如。
嚴冬被宋北悠的這一聲整得想哭,有點感動,擡手將眼角就要溢出來的淚水擦拭掉。
「不委屈。」
......
翌日,晨光四起。
錦繡山莊小區一大早的有不少老大爺老大媽在鍛煉。
花式鍛煉。
明明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可就是能鍛煉成花兒一樣,身子扭成麻花。
讓人看了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嚴冬一身運動裝,笑臉溢滿地從自己所在樓棟走出。
一出樓東門,就有老大爺跟她打招呼,「喲,小姑娘,出來鍛煉啦?
怎麼這麼多天沒見,我還以為你搬走了!」
嚴冬心情不錯,「大爺早上好。
沒搬走,這段時間我都是在居家辦公,居家辦公吶。」
老大爺哈哈大笑,「那改天約你打拳啊小姑娘。」
嚴冬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沒得問題。」
別說,這在小區裡頭的人緣還怪好的。
往他們家三爺所在樓棟一路過去,跟嚴冬打招呼的人多不勝數。
待走到段堯所在樓棟下方,嚴冬做出一個伸懶腰的動作,特別享受此時此刻能夠暢快呼吸的狀態,「啊哈,老娘回來啦!
是人是鬼統統給老娘讓開。」
說完這話,嚴冬拿起手機,裡頭有宋北悠剛剛發來的信息,「韓心月正從16樓下來。」
嚴冬,「O嘞,我就在這兒等著。」
她等這一刻可等太久了,無比興奮和激動。
電梯倒數面闆上顯示數字倒數的界面,十樓了,九,八,七......
三,二,一......
伴隨「噔噔」一聲,電梯門被打開。
正和琳達有說有笑的韓心月率先走出電梯廳。
剛邁出電梯一步,迎面而來一張熟悉卻讓人不敢置信的面孔。
頃刻之間,驚雷在韓心月的頭腦中和心尖上炸開,嚇得一個激靈,可還要強硬地剋制自己不要慌亂了手腳。
但是沒辦法啊,還是一個驚愕緊緊地抓住了琳達的手。
誰遇見這種明明記得是死去的卻突然復活站在眼前的人能夠淡定的?
琳達的錯愕程度不比韓心月低。
畢竟當初下對嚴冬下巫術的人是她,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天,在以為這個人早就通往極樂世界的那一刻突然出現。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下子根本解釋不了。
是當初巫術出了問題還是這個嚴冬被什麼能人給醫好了,想不透啊。
而且琳達堅信這個世界上不太可能會有人能夠將一個從巫術中解救出來,除非是什麼宗師級別的大人物。
這個世界上巫術宗師級別的人少之又少,墨雲渡算一個。
拋開墨雲渡如今丟了一隻手臂不講,除了他這京城應該還沒有這樣的人存在。
所以這個叫做嚴冬的人,到底是怎麼好的?讓她很是吃驚。
以至於這會兒琳達和韓心月兩人都不知不覺地放慢了腳步,最後稍稍頓在原地。
嚴冬內心直呼刺激,也真想問韓心月她們一聲你們驚不驚喜。
沒問,轉而「喲」的一聲,「這不是那位照著我們家宋小姐那俊臉整容的小姐姐嘛。
這麼多天沒見面小姐姐過得可還好?」
之前過得有多好,今日開始她嚴冬就要讓她知道一天又一天的,過的有多壞。
出於禮貌,有人打招呼,對方最好要回以最誠摯的回應。
韓心月努力扯出一彎笑意,「挺好的,不知道這位小姐你呢?我記得好像很久沒在小區裡頭遇見你。
之前每天晨練,大概是早晨6點半左右就能見到你的出現。
想起來好像有段時間沒在小區遇見你了。」
「嘿嘿。」嚴冬看著她嘴角上揚,痞痞的。
心想著她嚴冬為什麼這段時間不在小區這事這韓心月怎麼可能不知道。
真賤又真假啊這個整容妹子。
沒有揭穿,反而跟她打起了哈哈,「這段時間我去旅遊啦。
先是去了地獄,閻王爺說我功德無量得去天堂,於是乎就把我送去天堂。
天堂仙女太多,我一去,誒,格格不入吧。
再者就是天上的神仙說我功德不僅無量,陽壽還有大半,就派人把我送回人間。
這不,我這一回來人間又見到你啦。」
嚴冬這三言兩語的,將人說得心尖顫了又顫,嚇了又嚇。
韓心月的臉色漸漸凝結,琳達則死死地盯著眼前人。
且下一秒的琳達更是想要出手當面教訓嚴冬,給她下毒。
那毒就藏在她新做的指甲蓋裡頭,要命程度不比那巫術低。
她就不信,一次死不成那就兩次,不肯定一而再地死不了。
然而,手上的動作剛剛擡起,就被韓心月捂住,緊緊地牽著她。
這可是段堯的地盤,頭頂全是監控。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的是這個嚴冬這個時候突然「復活」,突然這麼碰巧的站到她們倆的面前,她不信這不是一個圈套。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以來嚴冬很有可能是被宋北悠藏在某一個地方。
待到時間成熟再讓嚴冬出來,亂亂她韓心月的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