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姜憐蓄意謀害老母豬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姜晚婉字數:2142更新時間:25/06/06 13:17:58

姜憐好冷,衣服底下是一層冷汗,她眼前陣陣發黑,但她不敢反抗大隊的話,隻能拿著清理揚叉子進豬圈去清理豬糞。


吃飽的豬趴在稻草上睡覺,腦袋對著豬圈裡面,屁股沖著外面。


有的豬食被凍在地上,必須用力氣才能把豬屎弄下來。


看著地上的屎,姜憐就忍不住想到昨天自己吃屎的經歷,她隱忍的閉上眼睛,身體難受無力,隻能在內心把姜晚婉詛咒個遍,罵了個遍。


她臉色慘白,額頭上掛著汗,眼前的豬屎是重影的,她在心裡罵著罵著,也罵不動了,隻想儘快把豬屎弄完好回去休息。


然而豬屎太難清理了,姜憐把揚叉子抵住豬屎,腳踩在揚叉子上借力,踹了一腳,兩腳……第三腳用力過猛,揚叉子從豬屎上越過去,帶著姜憐的叉了出去,好死不死插在前面的老母豬豬屁股上。


姜憐也摔在地上,不等她爬起來,豬圈裡的豬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那聲音是形容不出來的慘,嗷嗷的很是刺耳。


姜憐害怕地爬起來,眼皮子狂跳,她嘴裡說著對不起,伸手把揚叉子拔了出來,頓時,鮮血如注,豬屁股三個眼哐哐冒血,豬疼得在圈裡來回衝撞。


姜憐被嚇得冷汗都冒不出來了。


不等她做反應,葛紅玲聽到聲音趕來,看到姜憐手裡拿著揚叉子,揚叉子尖上都是血,豬更是慘,屁股後面都爛了。


葛紅玲心疼死了:「姜憐你幹什麼呢!不想幹活也不能對豬出氣啊!」


她惡狠狠地嘆了口氣,去找大隊的人來搶救老母豬,不僅找了隊裡的漢子穩住母豬,還找了赤腳大夫來給母豬治病。


姜憐先是病了,又被豬嚇到,虛弱地倒在地上,她喘著粗氣,覺得自己快死了。


很快,大隊的人來了,姜憐伸出手向他們求救。


「你們救完豬,也順便救救我……」


看到母豬這麼慘,大隊的人怎麼可能搭理她,不踹她就不錯了。


姜憐虛弱地倒在豬糞上,看著大隊婦女主任,大隊的男人,大隊的赤腳大夫心疼又小心翼翼地把老母豬弄出去治病。


他們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姜憐一口老血梗在喉間。


她竟然不如一頭豬!


昏倒前,姜憐憑藉著自己超強的毅力爬回自己的屋子裡,雖然漏風,但是……不至於被凍死。


姜憐這件事很快傳遍了生產隊。


她蓄意謀害生產隊的老母豬,這件事讓大隊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兒全都憤怒了,大家在屋裡變著法地罵她,還想來打她,若不是張紅日壓住了,姜憐會被打個半死。


姜憐的事,是許蘭告訴她的,許蘭說得有鼻子有眼,痛恨不已,罵了半天才回去。


彼時姜晚婉吃過了晚飯,但是晚上嘴巴還是閑得慌,叫沈行疆用爐圈子給她烤土豆片吃。


土豆片烤得差不多,發出滋滋的響聲,外焦裡嫩,什麼都不蘸都好吃得不行。


姜晚婉吃著土豆片,眼睛裡帶著笑意:「太活該了。」


她吃的嘴邊沾了點焦黑的灰,沈行疆用指腹擦去。


吃了兩個土豆,姜晚婉坐在爐子邊上烤了會兒手,又烤了會兒腳,烤得全身熱乎乎的,伸出手臂撒嬌哼哼:「老公我想漱口睡覺。」


她最近生理期,人懶得不行。


仗著沈行疆身體好了不少,又寵著她,連漱口都不願意自己去了。


沈行疆把爐火勾好,抱她上炕,端來漱口水和搪瓷盆,姜晚婉趴在炕邊漱了漱口,把嘴巴裡面的味兒都散盡了,乖乖地鑽到炕裡面。


屋裡燒得熱乎乎的,姜晚婉把被子掖在腋下,兩隻手放在被子上面,眼睛像小葡萄亮晶晶的,沈行疆脫衣服她看著,沈行疆上炕她也看著,目光緊緊黏在沈行疆身上。


沈行疆吹了紅洋蠟,撩開被子鑽進來,剛躺下,小姑娘咕嚕嚕翻到他懷裡,頭枕著他的胳膊,臉對著他兇膛。


「老公,你傷養好了就要回部隊嗎?」


在被窩裡的時候,姜晚婉總是軟乎乎的,呼出來的熱氣噴灑在他兇口,燙得他心窩裡都是暖的。


沈行疆知道她不舍,小姑娘最近越發粘著他,沒人的時候就和他摟在一塊,聞他身上的味道,她這樣子,叫他也捨不得。


若是可以,他也想在家裡陪著她,但……不行,程時關是個定時炸彈,他也不知道那個男人什麼時候會炸了他家的炕頭。


他要努力往上爬,爬到程時關頭上,讓他沒有資格和他搶晚婉。


沈行疆愛憐地摟住姜晚婉薄薄的肩膀:「過完年再走。」


姜晚婉忽然有些傷感了,她緊緊摟住沈行疆的腰。


沉默的夜裡,思念和不舍如海水般把沈行疆淹沒,他不敢細想姜晚婉此刻的心情,一定很不舍,說不定會哭鼻子。


他有些焦躁,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個嬌嬌人哄好。


「怎麼了?」


沈行疆還是問出口,他想著先問出來,等她和他傾訴,順便安慰她。


姜晚婉眨了眨水潤的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


沈行疆:「嗯。」


時間很快,他們要分別,晚婉一定傷心壞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姜晚婉的臉,沒有摸到眼裡,又往上去摸她的眼尾,摸到了她卷翹的睫毛,但眼尾乾爽,還沒有哭。


「……乖,我會儘快……」


他想說,我會儘快回來陪你。


姜晚婉打斷他的話,語氣非常的遺憾:「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來例假了呢?你說我要是不來例假,咱們這大半月都可以做那件事,現在卻平白空了這麼多天。」


「誒……」


銀月如霜,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子裡,幽蘭的月光剛好打在姜晚婉的臉上,把她的惆悵照得一清二楚。


沈行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