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幫我寫舉報信嗎？”
“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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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山剛走進學校，就被人喊去了校長辦公室。
他心裡一突，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走進校長辦公室，果然在裡面看見了大桃母子，還有林紅梅和她的幾個舍友。
大家都用憤怒又鄙視的目光看着他。
馬文山的腳像灌籃鉛一樣沉重，臉煞白煞白的。
大桃哼了一聲，和校長說道：“領導，我說的句句屬實，馬文山就是品行不端，做了那個抛妻棄子的陳世美，我要求學校把他開除。”
馬文山腿一軟，差點摔倒。
林紅梅：“校長，我要舉報馬文山同學騷擾我，做一些讓别人誤會的舉動，這一點我的舍友們都可以作證，您還可以去問問班上同學，在馬同學的暗示下，他們都以為我和他在處對象。”
校長沉聲道：“你們之間是什麼關系？”
林紅梅挺直了腰背回答道：“我們之間沒有關系，話都沒說過幾句。”
校長點點頭，看向已經軟成一灘泥的馬文山，“馬文山，你想說什麼？”
“我，我……是她們污蔑我，對，是她們聯合起來污蔑我。”
馬文山情急之下張口否認，隻不過說的話讓人發笑，并不能讓人信服。
大桃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和校長說道：“領導，關于我說的話你可以和我們大隊證實。”
“賤人，你要毀了我，你怎麼敢毀了我！”
馬文山知道自己完了，全完了，他目眦欲裂瞪着大桃和林紅梅，恨不得上去打死這兩個賤人。
“馬文山，你還不知悔改，簡直有辱斯文，道德敗壞的學生我們不收，你被開除了。”
“不要啊校長，再給我一次機會，”馬文山指着大桃，“是這個女人自己要和我分開的，跟我沒有關系，我沒有抛妻棄子，我沒有。”
大桃冷冷說道：“馬文山，這兩天你沒回校去了哪裡？需要我說給領導聽嗎？”
“你怎麼知道？”
馬文山心裡大驚。
他在京市其實還有一個家，是和一個叫陳青茹的寡婦組成的家，暑假和周末他都在陳青茹那裡。
蘇梅讓人跟着他，才發現了他還有這麼一個落腳處。
“陳青茹今天也會來。”
大桃的話音剛落，一個打扮得體，盤着頭發的三十幾歲的女人敲門走了進來。
“文山，你把我叫來校長辦公室做什麼？”
馬文山的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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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山被學校開除了。
林紅梅請幾個舍友下館子，感謝她們的仗義執言。
原本是要叫上蘇梅和沈柔的，可她們一個去挖墳了，一個要在學校迎新晚會表演節目忙着排練，沒有時間來。
她隻好和舍友們一起去了。
吃完飯出來，因為周五下午那節課的老師請假了，她們沒有課了，林紅梅和大家告别，準備坐公交車去服裝廠。
公交車沒多久就來了，她上了車，一個小時後到了服裝廠附近的公交站。
車門打開，林紅梅下車，同時還有一個戴着帽子捂住半張臉的男人一起下了車。
她奇怪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
天氣還很熱，把自己捂得這麼嚴實不流汗嗎？
從公交站走到服裝廠還有大概十五分鐘的路程，周圍沒什麼行人，小道上隻有林紅梅一個人。
她是越走越不對勁，感覺身後有人跟着自己。
林紅梅忽然停下了腳步，蹲下身撿起一塊石頭，忽然轉身朝後看去。
她也是在武館練過的，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你是誰，為什麼一直跟着我？”
“警覺性還挺高。”
“螃蟹！”
“是我。”
螃蟹嘴角帶着點笑意，看向她手上的石頭。
林紅梅趕緊把石頭扔了，不好意思說地把手背在身後。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剛好在附近出任務。”
“那，那……”
林紅梅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什麼時候回去？”
“大概四點半左右。”
“那你稍微晚一點，我來接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林紅梅臉上泛着紅暈，不知道是被太陽曬的還是怎麼了。
她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我大概五點半能結束，你等我。”
螃蟹把人送到服裝廠就走了，期間兩人再沒說一句話。
快五點的時候，林紅梅頻頻看向挂在牆上的鐘表。
包主任好奇問道:“紅梅，你今天是有什麼事嗎？”
以往她都是提前走的。
今天到現在還沒離開，還一直看時間，明顯是在等什麼人。
“我沒事。”
林紅梅把手上裁剪好的布料放到一起。
向蓉那邊已經給了回信，下單了一批秋款，要在十月底交貨。
好在數量不多，廠裡鉚足勁能趕出來了。
大家都對久違的訂單十分重視，廠裡加班加點的做。
五點半，廠房門口準時響起了汽車喇叭聲。
林紅梅跑到窗戶邊，扒着窗戶往外看。
螃蟹坐在車裡正沖着林紅梅招手。
林紅梅臉上拿起自己的挎包，和包主任說道:“我走了主任。”
“诶，路上小心。”
車上還有兩個人。
林紅梅沒有見過，她有些羞怯地沖兩人點頭。
螃蟹拉開副駕駛的門。
“坐這。”
“好。”
林紅梅坐上了車。
待車開走，一個人影從服裝廠的圍牆拐角處走了出來。
“賤人，裝什麼清高，還不是喜歡有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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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先後車座兩個人送回了武館，再送林紅梅回楊柳巷子。
林紅梅想要什麼打破車裡沉默的氛圍，可她和螃蟹實在算不上熟悉，話頭都不知道從哪說起，隻好看着車窗外發呆。
到了家門口，螃蟹把車停好。
“你先進去。”
“好。”
林紅梅轉身進了門。
螃蟹在外面待了一會兒，蘇梅走了出來。
“你站外面做什麼？”
“有點事和你說。”
螃蟹把夾在手指間的香煙扔在地上，用腳碾滅。
“什麼事不能進裡面說？”
她聽說是螃蟹送紅梅回來，一直沒等到他回來，就出來看看人走沒。
“你今天怎麼和紅梅碰上了？”
“剛好在那邊出任務，看見有人跟着她。”
“誰？”
蘇梅變了臉，想到最近和她們有仇的隻有馬文山了。
“是那個姓馬的？”
“是，這段時間别讓她一個人去服裝廠那邊了。”
蘇梅點頭。
“明天我陪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