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拍下的佛像找了自家安保公司送回内地。
其實真的佛像已經被蘇梅收進了空間,他們送回去的是蘇梅一早準備好的替代品。
她在港城待了幾天就回了京市。
回去那天聽說蘭慧娴的孩子沒了,正在仁愛醫院治療。
蘇梅歎了一口氣,坐上飛機回了京市。
回家休整兩天,她帶上佛像去了國家博物館。
她許久沒來這邊,畢業之後一直忙于工作的事,專業知識被扔在一邊。
再見曾經一起工作過的同事,蘇梅還有些感懷,從前一起挖土的日子很難再有了。
就是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怎麼古古怪怪的?
“蘇梅你來了。”
上樓梯的時候她碰見在常山縣見過的賀年。
賀年見了她還有些不好意思,臉上露出難得的腼腆。
蘇梅沖他點點頭。
“有點事找李教授。”
“李教授在辦公室,我帶你去。”
“不用,你忙去吧。”
蘇梅手上抱着一個一米多高的錦盒。
“哦。”
賀年有些遺憾,看着蘇梅越發美麗的容顔,心裡連連歎氣。
要是自己早生幾年,早點遇到她,蘇梅是不是會和自己在一起。
美夢做做就得了。
“賀年同志,你和蘇梅認識?”
林潔盈站在下一層樓梯拐角很久了,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等蘇梅走後她才上來和賀年說話,提到蘇梅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
賀年回國沒多久,國内的事情了解不多,也不懂人情世故中的彎彎繞繞。
林潔盈問他認識蘇梅嗎,他誠實的回答認識。
“你喜歡她?”
“唉,喜歡,但是她結婚了。”
賀年歎了一口氣,表情遺憾。
“你追追看呗,說不定她會答應呢。”
林潔盈擠眉弄眼說道。
賀年震驚地看着她。
“你讓我去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當第三者?”
“我可沒說,”林潔盈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蘇梅挺開放的,你可以試試看。”
賀年實在沒搞懂她是什麼意思,要問清楚,人又走了。
“奇怪的女人,莫名其妙。”
蘇梅抱着錦盒進了李教授的辦公室。
裡面坐了好幾位教授,他們看見蘇梅來了眼裡露出熱切的光。
“蘇梅,東西呢。”
“帶來了,這呢。”
蘇梅把錦盒放在桌子上,打開盒子上的小銅鎖,把佛像小心翼翼捧了出來。
“是,是,是,就是它!”
李仲棋激動地撲了過去。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
這是一尊水月觀音像,右腿支起,左腿垂下,坐姿很是自在。
佛像頭戴寶冠,上面還有小化佛,身上披着柔軟的袈裟,兇前還有衣裙上有聯珠璎珞裝飾。
李仲棋拿着放大鏡觀察着佛像上的每一個細微之處,嘴裡念念有詞,看得激動還會拉來老友一起讨論。
幾位老教授立馬就把蘇梅給遺忘了,眼裡隻有那尊水月觀音像。
蘇梅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聽着。
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飯時間,教授們沒有吃飯的意思,蘇梅出了辦公室去食堂給他們打包。
在食堂她遇見了一個人吃飯的林潔盈。
“蘇梅!”
林潔盈大聲叫着蘇梅的名字。
食堂有不少人,一個個扭頭看向這邊。
林潔盈眼裡帶着得意,“蘇梅你好意思來單位啊,臉皮真厚。”
蘇梅不想理會她。
直接往打飯窗口走。
“你别走啊,”林潔盈拽住她的手臂,“被我戳穿了假面,打算裝蒜了嗎?”
蘇梅甩開她的手,表情不耐。
“你怎麼像我的跟屁蟲,走哪裡都能碰見你。”
“哼,你的好事我可是替你宣傳了,不用謝。”
林潔盈想到蘇梅再也裝不了高大的人物,心中暗爽。
“我做的好事可多,你說的是哪一件?”
“你還裝,你在港城吊富豪被記者拍到上了報紙,我買了一百份報紙回來分發給同事,大家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那可真難為你了,花了不少錢吧,這個月工資夠吃飯嗎?”
蘇梅看了一眼她的餐盤,裡面就一樣白菜。
“就吃這些啊,單位食堂是免費的吧,每個月月初會發放菜票和飯票,你的票呢?不會給你賣了就為了買八卦小報吧。”
林潔盈被蘇梅說中了自己的窘迫,臉色漲紅。
“和你有什麼關系?”
“我的事又和你有什麼關系?”
蘇梅反唇相譏,“林潔盈同志,你有盯着我的閑工夫,不如多提升提升自身,給自己吃頓好的吧,我家的狗都比你吃的好。”
蘇梅家沒有養狗。
但林潔盈不知道。
蘇梅把她和狗相比,林潔盈臉成了豬肝色。
“蘇梅,你做了醜事還這麼嚣張!”
她把八卦小報摔在蘇梅身上。
蘇梅拿起報紙大聲朗讀那篇報道,通篇就沒有蘇梅兩個字,照片上隻有背影。
“這就是你說的我的醜事?呵,林潔盈同志你散播我的不實傳聞,我可以告你诽謗信不信?”
蘇梅看了一眼四周,一臉你不會真做了诽謗我的事吧的表情。
“你真的傳播了?”
林潔盈眼神躲閃。
“那你完蛋了,等着吧。”
蘇梅把報紙摔回林潔盈的臉上,大聲問周圍看熱鬧的人。
“你們都收到了這份報紙?”
“我看過了,蘇梅同志我不信你是這種人。”
之前和蘇梅一起在敦煌修複過壁畫的同事率先為蘇梅撐腰。
緊接着一個兩個三個人都站了出來。
“蘇梅同志,我也看過了報紙,也聽說了不少關于你的事,我不信。”
“蘇梅同志為可以證明你的傳聞都是林潔盈傳播的,到時候要作證我會出席。”
林潔盈不可置信看着大家。
“你們瘋了嗎,蘇梅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這麼維護她?”
“我還要問你呢,你和蘇梅同志什麼仇什麼怨,你要到處傳播她的謠言?”
林潔盈能說自己隻是因為嫉妒和遷怒嗎?
不能說。
“我隻是不忍看大家被她蒙逼,幫助大家看清楚她真真面目。”
“行了,”蘇梅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這些留到法庭上和法官說,現在我要去給幾位教授打包,你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