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知道你會回來,終于讓老子等着了。哈,你瞧着老子怎麼弄死你這賤人。”
楊光宗一邊叫嚣着,一邊拽着她的頭發就往後拖。
“住手。”
萬萬沒想到是聽到動靜的劉易歡先沖下來,她手裡還拿着把掃把。
楊光宗擡頭向劉易歡看去,警告她别多管閑事。
正這時,易雲碩與林剛也瘋狂的沖了上來。
楊光宗聽到動靜,再轉頭看向易雲碩和林剛,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鼻子上就挨了一拳頭,頓時鼻血狂流。
他學過擒拿,用巧勁折了楊光宗的胳膊,把他按在地上,成功把葉曉彤從他手裡解救出來。
劉易歡丢了掃把,急忙抱着葉曉彤後退,退到安全距離檢查她身上的傷。
“怎麼樣?疼不疼?”
兩巴掌打得葉曉彤臉都腫起來,嘴角還有血,又怎麼不疼?
不過她還是搖搖頭。
這算什麼?
比起以前挨的打,這根本不算事。
“還不疼?都出血了。曉彤,走,我送你上醫院。”
對面易雲碩與林剛聽說葉曉彤都出血了,還得上醫院,打楊光宗打得更狠。
楊光宗被打得不停的求饒慘叫,一股騷臭味,竟然是失禁了。
S太惡心了,沒打出來,把他打得失禁了。
他的慘叫聲引來了樓下的住戶。
鄰居們一看吓半死,以為要打死人,趕緊上來拉架。
主要是楊光宗那鼻子,先前就被打出了鼻血,傷口還沒好呢,眼下又打出了血。
傷上加傷,這會兒正流得滿臉都是,看着吓人得很。
眼看着鄰居都來拉架了,林剛也怕出事,順道拉了易雲碩對他搖搖頭。
“差不多得了,真要打死了可就麻煩了。”林剛小聲的說。
易雲碩這才放了手。
此時楊光宗已經神情恍惚,腦子嗡嗡作響,眼睛也看不清楚。
恍惚間,他被拉去了好像是醫院?
其實不是醫院,而是樓下孫老的診所。
孫老以前是軍醫,他最擅長的還不是治感冒發熱,而是跌打損傷。
把楊光宗拉在孫老這裡算是對症了。
傅懷義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瞪向易雲碩。
“你怎麼回事?下手怎麼沒個輕重?”
易雲碩又踹了他一腳,“他欠抽。”
傅懷義橫了他一眼,轉而問醫生。
“孫老,他怎麼樣?”
“死不了,沒啥大事,躺幾天就好了。”
“這就好,不過這個人的情況有點兒特殊。孫老,借一步說話?”
“嗯,上樓去吧。”
“哎。”
陳秉子對着葉曉彤拍照,各種角度。
還有一把頭發,楊光宗拽掉的,他拿了紙小心的包起來。
宋琴跟劉易歡在安慰葉曉彤。
林剛低聲對林玉瑤說:“那小子下手真黑,給楊光宗尿都打出來了,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幸好當時你挑中的是妹夫,要是挑中他……”
“噓,大哥你說啥呢?”
“咳咳,當時他倆不是一起去的陸家嘛。”
林玉瑤:“……”都瞎想些啥呢?
正說着,一輛車停在了門口,一位穿着西裝的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
“陳公子,這麼晚了,把我叫來做什麼呢?”
“聶大律師,來得正好,上次我拜托你接的那個案子……”
陳秉之跟新進來的年輕男人到一邊聊去了。
宋琴低聲對他們說:“這位聶律師很厲害的,放心,曉彤這官司穩赢。”
很快楊光宗醒了,叫嚣着要報警,要送易雲碩進局子裡坐牢去,還要他賠償醫藥費,精神損失費。
看他喊得那麼厲害,孫老說:“那我幫你報個警吧。”
楊光宗一怔。
孫老解釋道:“我是醫生,你這傷一看就是被人打傷的,構成輕傷,告他坐牢沒跑。”
一聽醫生這麼說,楊光宗頓時有了底氣。
“好,醫生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啊。”
林玉瑤不明所以,看向傅懷義。
傅懷義沖她眨眨眼,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沒過多久,他們一行人齊聚公安局的調解室裡。
“怎麼回事?不是說不追究了嘛,怎麼又報警了?哼,糊弄我們玩是不是?”
“不是,同志你誤會了。之前是誤會,我平白的挨頓打就算了。可沒想到……”楊光宗指着對面的易雲碩與林剛說:“這兩個人還追到我家裡來打我。”
聶律師,“請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辭,我的當事人是正常回家休息,而不是追到你家門口。”
楊光宗懵逼的看向聶律師。
“你又是誰?”
事情的經過陳秉之已經跟他說過了。
聶律師不急不緩的開口,“我是易雲碩先生與林剛先生的代理律師,聶祈,請多指教。”
本來就沒多少文化,還有點兒害怕這群人的楊光宗更懵逼了。
“不是,怎麼還搞上律師了?同志,他們打人,我讓他們賠錢,天經地義的事,對不對?”
“是這樣,不過……”聶律師淡笑了下,“也得分情況,不是什麼情況下打人,都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嘿,打人還不用負責?我呸,你是哪家的律師?誰叫你來胡說八道的?”
聽他這麼說,聶祈臉上的笑容更濃。
“我已經聽說了楊先生的戰績,打老婆,打姐妹,打癱瘓在床的奶奶……在你們那山上,路過的狗都得被你踹上幾腳,是不是?”
楊光宗:“……”
“你負法律責任了吧?你又賠償了多少錢?”
說得楊光宗不吱聲了。
幾秒後,他才突然吼道:“關你什麼事啊,我打的都是我的家裡人,那是我的家事。”
“不好意思,在我學的法律裡,沒有說打人犯法家人除外。”
聶律師手裡拿着一份他剛寫好的陳述書,他推給調解員說:“我的當事人易雲碩先生與林剛先生毆打楊光宗先生,并不是故意傷害,而是見義勇為。”
楊光宗一怔,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什麼?什麼叫見義勇為?”
調解員正在看陳述書,沒有搭理他。
對面易雲碩沖他投去一個挑釁的笑容。
氣得楊光宗直拍桌子。
“打人就打人,怎麼就叫見義勇為了?這算哪門子的見義勇為?你們要是敢判定為見義勇為的話,我不服,我要去告你們。”
聶律師樂呵呵的說:“可以,随時歡迎你去法院起訴。”
随手寫了一個号碼遞給他,“這是我同事的号碼,他是這方面的專業律師,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