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傅行琛又約了姜黎黎幾次。
但姜黎黎不是每次都會赴約，兩人又一起看過一場電影，逛過一次街。
可姜黎黎每次都捧著手機，忙著忙那，對他的關心很是冷淡。
姜黎黎有一半是裝的，還有一半是真的忙。
除了邵天的設計圖不急，其他客戶都催，想讓她提前趕工期。
每天都有的進賬，短短幾天公司賬戶流動資金高達八位數。
但所有人都忙得底朝天，連聚餐的時間都沒有，姜黎黎隻能以獎金的形式，給每個人發厚厚的一沓紅包。
艾倫抱怨，「我是想來出名頭的，錢再多……對我來說沒多大用啊。」
「我工作這麼多年，還沒有這麼忙過，更沒有得到過這麼多獎金。」許娜看著手中厚厚一沓現金，又看向姜黎黎。
當初那個來到她身邊，還有些畏手畏腳的姜黎黎徹底變了。
桃婉眯著眼睛笑笑，「老闆，我可以把獎金換成轉正嗎？」
姜黎黎挑了挑眉梢，看向汪程，「轉正的事情跟汪助理談，我隻負責給錢。」
汪程也有獎金，以轉賬形式發的，他最多，畢竟統籌所有事情，他休息的時間比姜黎黎都少。
「蔣念呢？拿了獎金就沒什麼想說的？」他玩笑般地暫時越過這個話題。
蔣念還在愣神，幾千塊錢對她一個還在校的學生來說，相當多了！
她脫口而出，「幸好前兩天有人給我雙倍工資挖我跳槽，我沒跳！」
她這話一出，其他人皆是笑容一僵。
歡快的氣氛一消而散，大家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古怪。
姜黎黎敏銳的捕捉到什麼，她問桃婉，「有人挖你跳槽嗎？」
「有！」桃婉立馬點頭。
她又看向許娜和艾倫。
許娜點頭。
艾倫則是驚呼，「原來不止我一個人被挖？我就說我投簡歷那麼久都沒人聘用，怎麼可能挖我！感情是有人要搞姜總！」
姜黎黎扭頭，又看向汪程。
「實不相瞞，也有人挖我。」汪程實話實說，「給我開了豐厚的利潤，不過這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姜黎黎人紅是非多，現在汪程是她的得力助手。
現在隻要把汪程帶走，姜黎黎的工作效率下降至少一半。
她一個人，就算是連軸轉二十四小時不睡覺，也得理上一個星期，才能把工作全部弄明白了。
姜黎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走的。」汪程見她面色漸漸凝重，立馬安她的心。
其他人也迅速表明立場，會一直跟著她。
「你們不必太慌張，我隻是好奇，誰會這麼針對我。」
姜黎黎知道她現在太拉風，是同行的眼中釘。
同行挖汪程，是想讓她亂套，同時挖這麼多人，是想搞垮了她。
這都不像商業競爭了，像專門讓她關門大吉來的。
「我留意了一下對方的聯繫方式。」汪程問其他人，「你們還有對方聯繫方式嗎？」
其他人紛紛找通話記錄，最後發現是同一個人打來的電話，前後不超十分鐘。
「我來查查這個人是誰。」汪程立馬著手調查。
不出半小時，他就得到確切的消息了。
「孫程原。」
電話是孫程原親自打的，同樣開出雙倍報酬。
「你們都當場拒絕了？」姜黎黎看著那串號碼。
幾人點頭。
汪程想了想添了一句，「不過我拒絕之後，他還是讓我再三考慮，說過兩天再給他答覆。」
其他人快速跟著點頭。
過兩天……也就是這兩天，差不多了。
幾人正說著，桃婉的手機突然響起，就是孫程原。
桃婉當即就要掛，「我不會跳槽的！」
「等等！」姜黎黎立馬阻止她，「給我，我來接。」
「給！」桃婉雙手把手機遞過去。
姜黎黎接起電話，那端傳來男人有些洪亮尖銳的嗓門。
「小丫頭，考慮得怎麼樣了？我跟你說，如果不是有熟人保你工作認真，我是不會挖你的！」
「什麼熟人？」姜黎黎捕捉到重點。
孫程原沒聽出她聲音，「這你就別管了，跳過來你就知道熟人是誰了！不過你先別急，等我通知，跟你們店裡其他人一塊兒跳。」
姜黎黎應聲，「行，那說好的雙倍工資。」
「好！」孫程原掛了電話，又繼續給其他人打。
姜黎黎本打算當場戳穿孫程原的。
不過聽到孫程原所謂的『熟人』，意味著孫程原背後肯定還有人。
她要找出那人是誰。
「你們都按我剛剛說的說。」她把手機還給桃婉。
接著許娜的手機響了，許娜按她說的做。
十分鐘內，他們的手機又挨個被打了一遍，全部答應了孫程原，等著孫程原放話，一塊兒辭職。
姜黎黎放長線釣大魚。
孫程原沒覺得哪裡不對，他與林曦月分享喜悅。
「曦月妹妹，他們都答應跳槽了！」
林曦月卻很警惕，「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哪裡輕易？」孫程原毫不猶豫地說，「雙倍的工資，我每個月要多扔進去六位數呢！我可不管，這些人挖過來隻能留許娜和汪程，其他人都不要！」
「啊！」林曦月一驚，委屈道，「那你這樣我豈不是成了內賊？他們過來會不會都瞧不起我啊？你再把其他人開了，他們會生我氣的！」
看到她委屈巴巴的樣子，孫程原立馬伸出手在她光滑的臉蛋上掐了一下，「乖乖，我怎麼會讓你為難呢？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事情是你做的？而且到時候你是我的首席秘書！你的職位在這裡擺著，我護著你，你怕什麼？隻要他們不傻，就不會跟你作對的！」
「那程原哥哥，我這樣會給你帶來麻煩嗎？」林曦月善解人意的說，「我對設計一點兒都不懂，做你的助理會不會讓人家不滿意？」
孫程原的心又酥了，手繞過林曦月的腰，圈著她，「誰敢不滿意？我第一個開了他！」
林曦月欲擒故縱，往後躲了躲，「程原哥哥，我是個老實人，我是來正經工作的。」
「哈哈！」孫程原被她這副模樣鬧得心底癢癢，「我看重的就是你這『正經』工作的心！到底什麼時候直接過來上班啊？我可等不及了！」
「我身體還有些不太好，程原哥哥，要不我先給你推薦個好朋友過來，行嗎？」林曦月擡起手，輕輕拽了拽孫程原的襯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