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
昨天她做完試卷,就隻對了答案,沒來得及給九音做詳細講解。
看著司九音盯著試卷,無從下筆的模樣,宋七七心裡愧疚得不行。
一旁的薄西澤,也發現很多知識點,昨晚才聽到過。
可現在——
愣是一個都想不起來。
早知道,昨晚就認真聽了。
——
考試過程中。
作為年級物理主任的徐地中,在各個考場展開流動檢查。
看見台下坐著司九音,徐地中諷刺地笑笑,挺著肥壯的啤酒杯,故意走到她身邊。
除了名字和考號,試卷全白。
這份試卷,是他特地從一個十分有名的,物理教授那裡拿來的。
那位教授,多次擔任升學試卷編委會的主任。
他出的題,絕對有水平。
上次那麼簡單的題目,司九音都能考倒數。
以她的智商,這次的分數說不定比上次還低。
「哼,死鴨子嘴硬。」
徐地中冷哼一聲,視線從宋七七試卷上掠過。
空得挺多的,一看就是不會做。
他早就說過,不踏實學習,光想著作弊是沒有好下場的。
更何況,還和司九音這樣的渣渣混在一起。
徐地中最後走到司千雪身旁。
選擇題基本已經做完。
不愧是年級第一,他最得意的學生。
今年的狀元,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千雪了。
想著到時候會接受各方媒體專訪,名聲大噪,徐地中便已經無法控制的激動起來。
巡視完。
徐地中回到講台,對著秦稀皮笑肉不笑地提醒。
「秦老師,這個考場有好幾個學生不踏實。你一定要嚴格監考,切勿出現作弊的現象。」
說到「作弊」幾個字時,故意看向司九音。
秦稀臉色不好看,沒好氣開口:「徐老師,學生都很聽話,沒人會作弊。」
「大家都在考試,麻煩你小聲點。」
「這能考150的,什麼環境都能考。那隻能考十分的,就是——」
徐地中還想說什麼,秦稀已經站起身,走到下面。
將他的話,拋之腦後。
徐地中倒也不生氣。
想著司九音馬上就要滾了,立刻哼著小曲,喜滋滋地離開考場。
——
考試過程中。
秦稀十分關心司九音的進度。
開考一個半小時。
她要麼閉眼沉思,要麼盯著試捲髮呆,最後無聊到在草稿紙上畫下整個考場的人和物。
看著稿紙上幾乎神還原的場景,秦稀吃驚地睜大雙眸。
九音的畫,竟然畫得這麼好!
又懂電腦,又會畫畫……
秦稀無奈搖頭。
這樣身有所長的孩子,怎麼就是不喜歡學習呢?
距離考試時間,隻有十分鐘時。
眼尾帶著倦意的女孩兒,才微微擡起頭,懶洋洋地伸了個腰,將試卷攤開,一目十行地看著題目。
看完所有題目,也不過花了三分鐘。
女孩兒身體往後一靠,長腿隨意交疊,拿起圓珠筆,開始塗答題卡。
過程中,連題目都沒看。
眾人:「……」
破罐子破摔,打算蒙答案了?
早知如此,不如早點自己離開。
等公布分數,臉得到十裡地外去撿。
司千雪已經做完題目,看見司九音亂塗亂畫的樣子,諷刺地勾了勾嘴角。
司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廢物!
秦稀抿著嘴,表情凝重。
這孩子,這次危險了。
——
最後一秒,司九音完美結束答題。
將筆和準考證,又穩又準地扔到宋七七筆袋裡,垂著眉眼,面無表情地朝外面走去。
「先回教室了。」
司九音離開後,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她的試卷上。
卷子向後翻蓋著,一左一右兩道大題,全空著。
卷面,比她的臉還乾淨。
「難怪跑那麼快,不會偷偷去哭了吧?」
唐麗麗好事地湊上前,譏笑出聲。
司千雪雖然沒有說話,可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真不知該說她倔強,還是腦子有問題,就這麼點水平,還敢揚言考年級第二。
「關你屁事!」
徐一斐上前,冷冰冰地瞪了眼唐麗麗,「醜人多作怪!」
唐麗麗的臉色,瞬間難看:「你——」
「你你你,再敢說音姐的壞話,信不信我一拳頭砸死你!」
徐一斐冷笑一聲,與薄西澤並肩站,「阿澤,走了。」
薄西澤站起身,帶著警告意味地看向司千雪和唐麗麗,眼神冷得足以殺死人。
「西……」
司千雪原本還想和薄西澤打招呼的,對上他厭惡的表情,話頓時卡在喉嚨裡。
走了幾步,薄西澤像是想起什麼,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小結巴,還不走?」
「我?」
宋七七有些驚訝。
她以為除了九音,沒人願意再搭理她。
沒想到,薄西澤和徐一斐,竟然主動邀她一起離開。
「來了來了。」
宋七七立刻抓起書包,高興地朝門口跑去,小心翼翼地跟在兩人身後。
看見有說有笑的三人。
司千雪覺得自己,彷彿吃了屎一般,心裡堵得厲害。
薄西澤是不是眼睛瞎了?
宋七七家裡就是個臭要飯的,他帶她玩什麼?
「千雪,你別生氣。」唐麗麗挽住司千雪的手,輕聲安慰,「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等司九音滾了,我們再收拾她。」
沒錯。
明天成績出來,司九音就得從學校滾蛋。
想著,司千雪心底這才好受些,拿著考試用具離開。
——
司九音回到教室。
將那件外套墊在臉下,一整個晚自習都在睡覺。
所有人都認為,她是考差了,要離開,心情不好。
薄西澤、徐一斐和宋七七,一整晚都沒敢和她說話。
下課鈴一響,女孩兒便自然而然地站起身,抓起書包,急匆匆就往外走。
「操,我音姐不會真哭了吧?」薄西澤一隻腳踩在椅子上,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得,明兒就去求我哥,讓他幫忙。」
校門口。
司九音很快找到,那輛熟悉的布加迪跑車。
薄西晏一如既往地站在門口。
看見女孩兒朝自己走來,男人岑薄的嘴唇微微上揚,邁開長腿,三兩步便邁到她身前。
「跑著來的?瞧她頭髮淩亂,氣息紊亂地的模樣,薄西晏彎下身軀,指腹替她整理額前碎發,聲音繾綣:「下次別著急,薄叔叔會永遠在原地等小九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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