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七七說完話，見司九音眉眼淡淡的沒作聲，心裡咯噔一下。
聽說這次九音是用左手寫字，不會是沒發揮好吧？
宋七七抿了抿嘴，立即湊上去，下巴蹭了蹭司九音的肩膀，討好地說：「九音，奶奶做了花捲，讓我帶給你。」
你吃了，就不要不開心了。
「是嗎？」
司九音掀了掀眼瞼，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嗯嗯。」
宋七七沒耽擱，立刻高興地從書包裡拿出熱氣騰騰的花捲，遞給她：「奶奶說，你喜歡吃，下次再給你做。」
司九音咬了一口，勁道軟糯，濃濃的香蔥味在唇齒間瀰漫開……
這味道，和以前在水溪村奶奶做的，八分相似。
都有家的感覺。
「你考得怎麼樣？」
司九音淡淡出聲，繼續往前走。
見她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宋七七也鬆了口氣，瞪了眼一旁招搖的司千雪，小跑著跟上去，嘟囔道：「都寫滿了，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她的目標是六百八十分以上。
畢竟要進京大的物理系，又要當古教授的學生，必須拿出能打的成績。
但這次考試有些題目還挺難的。
「不過……」宋七七突然激動起來，「九音，你竟然蒙對英語作文題目了。」
還好她提前複習過，雖然不是一模一樣的題，但類型大同小異。
蒙？
司九音輕勾了下唇，擡手捏了捏宋七七的臉頰，挺寵溺的表情。
「認真複習，不要抱有僥倖之心。」
「嗯嗯。」
宋七七乖乖點頭。
她會努力學習，然後當上古教授的學生，將來成為一個為國家物理事業做貢獻的物理學家。
——
回到c班。
司九音和宋七七，一起走進教室。
班上，前五分鐘還在傳全國聯考的狀元出在聖高，此時話題已經從猜測誰是狀元，變成「司千雪考了狀元，好厲害」。
見她進來，面無表情的清冷模樣，班上的同學下意識壓低聲音。
眼神，極為小心地打量著大佬的臉色。
女孩兒彷彿沒聽見這些話一般，酷酷地插著兜，徑直走到座位上坐下。
書包一扔，長腿慵懶地交疊著，掏出耳機放進耳朵裡，打開帥六之前發來的電影片段。
拍得確實不錯。
尤其是女主角，長得很有辨識度。
看了幾秒，主題曲響起。
女孩兒菲薄的唇瓣微微上揚，眉眼微微一挑。
歌不錯。
霍老三還真有兩把刷子。
「……」
同學們盯著司九音看了會兒，見她這種時候還有心思看電影，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上次大佬物理考了全校第一，數學也是班上最高分。這次考試，不知道其他科怎麼樣，能考多少分。」
「我聽跟她在同一考場的同學說，她邊做邊打瞌睡。最後一天下午考英語，還差點在考場上睡著了。」女生眼睛瞪得大大的，震驚的模樣：「後來監考老師提醒，她擡起頭後拿起筆，胡亂塗了abcd。」
光看對英語的態度，就知道她偏科偏得嚴重。
更何況，她用的是左手，有沒有將試卷做完，都是回事兒，就別說考高分了。
「她跟司千雪可是姐妹啊。」另一個女生撐著下巴，很同情地看著司九音，嘆了口氣道：「如果我的妹妹自主招生進了京大，我卻考得很差很差，會覺得丟臉死的。」
「哎……」
圍在一起的小姐妹，無奈地搖搖頭，「別考最後一名就成，不然秦老師要被辦公室那堆老師，針對死。」
——
因為還在做最後的統分。
一早上的課下來，班上的同學都擔心分數，心不在焉。
司九音昏昏沉沉，睡得還挺香。
下了課。
司九音去完洗手間，回來路過教師辦公室時，剛好聽見裡面傳來秦稀略顯憤怒的聲音。
「分數不是評判學生的唯一標準，各位老師，請注意你們的措辭。」
聞聲，司九音腳步停下，身形慵懶地倚靠著牆壁，擡眸望去。
「我們說什麼了？」
隻見一位穿著白色長裙，長得幾分刻薄的老師，正陰陽怪氣地笑著。
a班的班主任。
「秦老師，我們隻不過在闡述事實罷了。」班主任仰著脖子，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好在這次我們班司千雪比較爭氣，考了全國第一。不然，聖高的名聲真要毀在司九音手裡。」
一旁坐著的其他老師，沒作聲。
但從眼神當中，可以看出對a班班主任的羨慕。
這可不是省狀元，而是全國狀元。
聖高建校以來，還沒出過全國狀元。
這次狀元出在a班，最風光的當然是a班的班主任了。
秦稀氣得臉都白了，冷冷道：「分數還沒出來，我們班九音不見得會拖後腿。」
「英語考試都能睡著的人，我可不相信她能考多好。」班主任捧著保溫杯，嘴角都快咧到耳後了，「秦老師，做人不要太自信。等分數出來，丟的那可是整個聖高的臉。」
「人是你留下來的。」班主任繼續陰陽怪氣：「到時候，你這個班主任，也難辭其咎。」
「你——」
秦稀無語地看著班主任，拿起書，生氣地出了辦公室。
剛走幾步，便在走廊裡遇到雙手插在兜裡，乖乖巧巧站在牆角的司九音。
「九音，你怎麼在這兒？」
司九音站直身體，很有禮貌地走到秦稀身前，微微低頭：「秦老師。」
「剛才那位老師的話，你別放在心上。」秦稀露出笑容，輕聲安慰：「你手受傷，肯定會有影響。考不好也沒關係，距離升學考試還有兩個月，再加把力，一定可以提高成績的。」
再加把力？
聽見秦稀的話，司九音唇角輕輕一彎，那大可不必。
給別的同學，留條活路吧。
「嗯。」司九音點頭，很乖很聽話：「我知道了，會努力的。」
「下去吧，待會兒我給你拿幾份歷屆的真題。」
「……」
司九音輕抿著嘴，很無奈。
薄叔叔，真慘。
看著女孩兒離去的背影，秦稀眉頭緊緊皺起，惋惜地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手受傷，按照九音上次的物理成績，這次想拿個高分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
哎，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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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