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五科滿分的大佬在哪兒？
教這麼多年的書，他們還真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學生。
簡直堪稱天才。
眾人眼珠子急速地轉著，掃了一圈，終於看到從角落裡慢騰騰站起來一道身影。
女孩兒站在座位前，紅唇輕抿，眉眼微挑，精緻明艷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別說是討好，就是笑容也沒見半分。
安靜地往那兒一站，周身清冷的氣息和拒人千裡之外的氣勢，便給人極大的衝擊。
「……」
看到司九音的瞬間，剛才淡定的各位老師，不由得怔了怔，眼底流露出驚訝。
這位全國狀元，和他們想象中，每天熬夜刷題背書的狀元……不太一樣。
小姑娘，長得也太好看了點。
「各位老師好，我叫司九音。」
女孩兒禮貌出聲，簡單明了的做介紹。
這清淡的聲音，瞬間拉回幾位招生辦老師的理智。
「司九音同學，不知道你有沒有意願，來我們學校？」
最先開口的，是京都師範大學的老師，語氣急切：「隻要你來，專業任你選。」
司九音：「？？？」
難道不是先問問她的成就嗎？
雖然她沒有。
「老李，你怎麼不按規矩出牌？」隔壁京都醫科大學的老師，不悅嘀咕一聲，也怕好學生被搶走，跟著開口：「小同學，你對學醫感興趣嗎？要不要來我們學校？」
「我們學校的師資力量，全國之最。隻要你來，我們就將郭博士派出去，親自培養你，以後一定能成為十分優秀的醫生。」
從醫科大出去的學生，那可是全國的三甲醫院搶著要，絲毫不用擔心就業問題。
司九音：「……」
哦。
郭博士啊，他見到她，得喊聲師傅。
大家都秉持著，先將寶貝搶到手的心態，其他幾個學校招生辦的老師，也加入搶人大戰中。
京都交通大學的老師：「司九音同學，隻要你來我們學校，食宿學費全免。安排學校優秀的教師，親自帶你。」
京都理工大學：「理工大學也很不錯，其他學校能給你的條件，我們也可以，希望可以考慮一下我們。」
語氣，幾近討好。
見幾乎所有招生辦的老師，都圍著司九音轉，坐在最前排的司千雪，不甘心地咬緊唇。
京大的老師一直沒說話。
一定是因為司九音語文成績拉跨，考慮要不要她。
這邊話音剛落，一直十分嚴肅的京都大學副校長，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低低出聲：
「大家都在提學校的事，我倒有一個問題問司同學。」
副校長拿著成績單，疑惑問道：「為什麼你其他科都是滿分，偏偏語文隻考了120？」
偏科，偏得不太正常。
聞聲，眾人紛紛擡起頭，這也是他們都好奇的問題。
司千雪揚起脖頸，得意地看過去，瞧見那張司九音清冷的臉頰，不禁譏諷一笑。
京都歷史上，還沒錄取語文低於130的學生。
斷不會為了司九音破例。
「語文啊。」司九音唇角輕彎，清冽的嗓音響起，「考試的時候，作文寫了一半筆沒水，就懶得寫。挺嚴，扣了我三十分。」
什麼？
懶得寫？
聽見司九音的話，老師和學生都無法控制住自己震驚的表情。
大佬丟了三十分的原因，隻是因為筆沒水了，懶得寫，作文扣了三十分？
這要是認真寫完……
語文不也得拿滿分？
在他們認知裡，沒人能考全科滿分，除非她是……司九音！
站在門口的秦稀，聽到這個原因，定住血壓後給語文老師發了條簡訊，說明原因。
其他科都是滿分，光語文丟了三十，語文老師差點鬱悶死。
簡訊發送，秦稀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京大副校長身上，眉頭微蹙。
九音的語文，果然拖後腿了……
「九音同學，我再出一套語文試卷。隻要考上130，我就錄取你。」副校長看了眼他其他科成績，低聲開口，「願意嗎？」
這完全是開後門，正常人，沒誰會拒絕。
聽見副校長的話，司千雪猛地擡眸，心提到嗓子眼。
司九音如果答應，那自己很可能會被京大拒絕。
可沒想到——
女孩兒淡淡一笑，漫不經心地吐出三個字：「不願意。」
此話一出，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不願意？
不重考語文，就意味著無法進入全國最高等級的學府——京大。
副校長壓根沒想到會被拒絕，面色僵硬幾分，尷尬道：「為什麼？」
按照她的水平，正常發揮，130分完全不在話下。
她竟然不願意！
女孩兒站太久了，眼尾染著幾分躁意，淡漠出聲：「第一，我語文沒達到要求，補考是對其他同學的不尊重，也不公平。」
「第二，我隻是想感受自主招生的氛圍，沒打算走這條路，從開始就隻打算參加升學考試。」
她答應過西汀，要陪她一起進考場，一起進大學。
不能食言。
「……」
她的話，一句比一句更震撼。
話音剛落，招生辦的老師坐不住，紛紛驚訝地看向她。
「你這個成績，完全沒必要再參加升學考試。自主招生走掉，以後學習就沒那麼累了。」
不想參加自主招生的，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女孩兒漂亮的眉眼微挑，唇角輕彎，很認真地道：「我平常學習也挺輕鬆的。」
眾人：「……」
秦稀無奈捏了捏眉心。
這話她倒是可以證實。
就沒見過哪個學生，天天上課睡覺，到頭來還考全國第一的。
這次語文確實沒「考」好。
她有這個實力，若是參加升學考試，說不定真能拿下全科滿分，彌補遺憾。
「辛苦各位老師，我先出去了。」
語罷，司九音微微欠了欠身子，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廳。
宋七七也跟著跑了出去。
一下子失去兩位優秀的學生，在場的招生老師都蔫了不少。
罷了。
這次沒有搶到，兩個月後，再搶一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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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司九音遠去的背影，司千雪緊握的雙手緩緩放鬆，心裡高興不已。
她不來，就沒人跟自己爭京大的名額了。
果然是傻子。
這次運氣好，能考滿分。
下次呢？
她等著看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既然司九音同學不願意去京大，京大的名額……」副校長輕嘆口氣，看向司千雪。
司千雪心裡咯噔一下，立刻站了起來。
京大的名額給她了？
副校長話未說完，助理忽然走到他身邊，低頭耳語幾句。
剎那間，眼神落在司千雪身上，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
晚安，等下這張要修，你們刷新看。
為什麼不要名額，我下一章會解釋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