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見母親激動不已的話，薄西晏輕擰了下眉，薄唇輕勾起邪肆的弧度，低低道：
「奶奶怎麼跟您說的？」
一邊說話，一邊將牛奶拿出來，插好吸管遞給小姑娘。
電話沒開免提，司九音聽不清對方說什麼，隻能隱約判斷是個女聲。
「奶奶說，小姑娘十八歲，今年才參加升學考試。」寧輕絮越說越激動，然後開始控訴起兒子，「我說，你多大，自己心裡沒點數？」
薄西晏：「……」
「人家小姑娘年紀小，估計什麼都不懂，就被你騙到手了。」寧輕絮輕哼一聲，「兒子，你現實一點。等小姑娘去到大學，遇見比你年輕帥氣的。一狠心，將你甩了。」
「無妨。」
薄西晏唇角的弧度，一寸寸放大，扶在小姑娘腰上的手，帶著幾分曖昧捏了捏，「我有錢。」
「我家小姑娘，喜歡有錢的。」
就她那隨後一砸，幾個億的手筆，除了他，沒人養得起。
寧輕絮：「……」
這話，她沒法反駁。
縱觀整個京都，再也找不出，比她兒子更有錢的男人了。
聞聲。
窩在座椅上，漫不經心捧著牛奶喝的女孩兒，不由得掀了掀眼睫，眸光輕輕落在男人臉上。
他剛才說，她喜歡有錢的？
嗯。
也就億點點喜歡吧。
「反正我不同意你跟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在一起。」寧輕絮在電話那端，哼哼唧唧，「要不，你就等人家到二十歲。」
十多歲的小姑娘，和即將步入三十的中年男人……
聽起來，多難聽。
二十歲和三十歲，則不一樣，距離感瞬間縮短不少。
「呵。」
聽見母親天真的話，薄西晏不禁低笑兩聲，漆黑深邃的眼眸深情凝視著女孩兒的臉，低沉出聲：「是要等到二十歲。」
司九音心下一顫，眨巴著眼，不解看他。
二十歲？
女生法定結婚年齡。
「……」
回過神，女孩兒貝齒咬住吸管，澄澈的眸子微微一眯。
「……」
寧輕絮啞口無言。
「媽，您兒子不是三心二意的花花公子。能被您兒子看中的姑娘，也不是凡間俗物。」薄西晏拿過紙巾，替司九音擦拭嘴角，薄唇輕勾著，「下周奶奶壽宴，我帶她與你們見面。」
「相信我，奶奶喜歡的人，你們也一定會喜歡。」
寧輕絮輕蹙眉頭，眸色透著無奈。
老太太的眼光，那叫一個高。
能入她眼的人，這世上也沒幾個。
她都喜歡那位小姑娘，指不定，對方有過人之處。
「懶得管你。」寧輕絮彆扭地冷哼一聲，便將電話掛斷了。
呆坐在沙發上，手心握著手機，模樣挺失落的。
九音也十八歲。
西晏喜歡的人，如果是九音就好了。
這邊。
薄西晏結束通話，將手機放下，見小姑娘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俯身湊近，道：「看什麼？」
他剛才和母親的對話，小九兒應該全都聽見了。
「等我到二十歲？」
女孩兒姿勢慵懶，笑容輕漫。
「嗯。」司九音毫不避諱，指腹點了點女孩兒櫻紅的唇，沙啞著嗓音，「小朋友，薄叔叔二十八了。希望能在而立之年，結上婚。」
三十歲啊。
「哦。」女孩兒勾唇笑笑，指腹捏著男人的襯衫扣子，把玩著道：「你還挺遵紀守法。」
「嗯？」
薄西晏身形一怔，沒明白小姑娘話裡的意思。
「什麼？」
「沒。」女孩兒順勢靠進他懷裡，半眯著眼，緋色的嘴唇彎起弧度，聲音很輕很柔，「薄叔叔要努力賺錢，畢竟，我喜歡有錢的男人。」
這話的意思是，答應讓他在三十歲那年，結上婚？
呵。
薄西晏攤開雙手，輕輕按住小姑娘的肩，薄唇覆在她的耳畔，嗓音低沉蠱惑，「行，薄叔叔一定賺很多的錢，讓我們小九兒隨便花。」
聞聲，女孩兒微揚的嘴角，釋放的笑容越來越濃。
——
司九音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睡得迷迷糊糊，細白的手臂從被子裡探出來，抓住手機，又縮了回去，悶悶的聲音響起。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說。」
聽見自家老大這陰惻惻的聲音，帥六不禁打了個寒顫，扯了扯嘴角，認真開口，「重要重要。」
「老大，你要的那幅《落日》，找到了。」
聞言，女孩兒緩緩掀開眼皮，還沒說話，帥六緊接著開口：「老大，有人也在找這幅畫，並且開出了天價。」
有人在找她的《落日》？
這麼巧，和她同一時間要？
想著，女孩兒眸色釋放出幾分冷意，指腹也不自覺收緊。
帥六上輩子大概是「窮死鬼」投胎，這輩子才會聽見錢，就兩眼放光。
「老大，對方出價還不低。既然老太太要的隻是遙池真跡，不如你重新畫一幅？」
把《落日》賣出去，還能狂賺一筆。
何樂而不為。
司九音起床，伸了個懶腰，眉眼間帶著些許的慵懶，低低道：「不賣，送過來。」
「對方出價……」
「你聽不懂人話？」
女生聲音一沉，帥六立刻嚇得點頭，「是，老大。」
兩個小時後。
帥六和冷三駕駛著直升機，老老實實將《落日》，送到自家老大手中。
畫卷打開。
隻見火紅的夕陽，照耀在現代化的城樓上，色彩的暈染，和布局的巧妙組合後，給人一種蕩氣迴腸，若隱若現、捉摸不透的感覺。
這幅畫的風格，像是現代藝術品。可仔細看，卻又有幾分古風的味道。
每雙眼睛看到的內容不同，對它的理解，也自然大不一樣。
這就是「遙池」的厲害所在。
「老大，我們與x勢力』研究所的對接研究，已經接近尾聲。」將《落日》交出去後，帥六將話題轉移到b20的研究上，「現在有個問題是……」
「嗯？」
司九音看他一眼，眸色微沉，淡漠道：「將東西交給『x勢力』，必然會暴露我們『n組織』的身份。」
到時候。
兩人是死對頭的事，當初互相殘殺的事，可就真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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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