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音：「……」
薄西晏：「……」
薄庭淵：「……」
女傭們：「……」
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那塊黑漆漆、冷冰冰，還被狗嫌棄的雞翅，氣氛一度尷尬。
太太前後忙碌一個小時，做出來的雞翅，連狗都不吃。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
寧輕絮怔怔地盯著雞翅，精緻的面容上浮現一絲震驚，眼睛微微泛紅，「真有那麼難吃嗎？」
看見妻子失落的模樣，薄庭淵立刻上前，輕輕將她攬到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細語地哄著：「沒有，看起來很好吃。」
「真的嗎？你喜歡？」寧輕絮撇撇嘴，蹭了蹭老公的兇膛，呢喃道。
「當然喜歡。」
薄庭淵拍了拍妻子的肩，低聲安撫著。
「哦。」寧輕絮彎了彎唇，將一整盤雞翅，全部放到薄庭淵面前，一本正經道：「那都給你吃。」
「……」
看著那些黑不垃圾，甜鹹不明的玩意兒，薄庭淵臉色微變。
沒想到，說假話的報應，來得那麼快。
餐桌上。
薄老夫人坐主位，寧輕絮和司九音分別坐在老夫人左右兩邊，再是薄西晏和薄庭淵。
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怕二夫人在，會給司九音添堵，老夫人十分貼心的沒把人叫過來。
一頓飯，吃得還算愉悅。
用餐過程中。
老夫人和寧輕絮旁敲側擊，讓薄西晏做個人，別耽誤小九兒考試。
「嗯。」
薄西晏一邊答應，一邊動作優雅地解開襯衫扣子，露出精緻的鎖骨。
準確地說，是露出鎖骨下面那抹顯眼的痕迹。
他做人，可是小姑娘不做。
每次都……挺狠的。
司九音：「……」
用完晚餐。
司九音靠在車裡玩遊戲，薄西晏拎著她的書包，站在門口和老夫人說話。
「小九兒和霍家，是什麼關係？」
老夫人壓低聲音，表情嚴肅地問道。
聽說霍家對許家出手，她就看出不對勁兒了。
薄西晏回頭看了眼車裡的小姑娘，眸光暖了暖，柔聲道：「小九兒是霍老爺子的外孫女。」
「外孫女？」
薄老夫人驚詫地睜大雙眸。
她想過無數種關係，唯獨沒有想到這一層。
「你是說，小九兒是霍家一直在找的外孫女，霍家千金——霍念與的女兒？」
「嗯。」
薄西晏點頭。
「……」
老夫人一下子沒緩過來。
霍念與，當年名震京都，樣樣全能的天才少女，年僅十多歲就被選為秘密研究院的成員。
可卻在十七歲，執行任務那年出了意外，生死不明。
沒想到。
竟然生了個跟她一樣，如此聰明漂亮的女兒。
「之前不去跟司家接觸，是因為小九兒的父親對她不好，這個父親不認也罷。」老夫人壓下心裡的感嘆，語重心長道。
「但是現在，小九兒還有其他家人。既然如此，該有的禮節要有……」
問名、納吉、下聘……
絕對不能委屈小丫頭。
「霍家有他們的考量，小九兒現在還在讀書，身份曝光隻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關注度。」薄西晏耐心解釋，「再說，小九兒還小，討論這些，為時過早。」
當然。
薄西晏勾了勾唇，眉眼之間，儘是對小姑娘的寵溺。
聘禮他提前準備，隨時準備好，娶她。
——
回家的路上。
司九音靠在薄西晏懷裡，和冷三聊天。
冷三：【老大，你體檢報告裡，變異的hg21基因，研究所這邊沒有查出任何問題。】
冷三：【hg21或許隻是普通的基因突變，對身體沒有影響，你別擔心。】
隻是單純的基因突變？
女孩兒眸子注視著這幾個字，眉頭微微蹙著。
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
她會出現基因突變，或許是在母親懷孕時，發生了什麼。
可偏偏……
母親早就死了，無法調查求證此事。
nine：嗯
冷三：老大，剛才我和帥六去看過西汀了，她狀態很不錯，還說想吃上次你買的蛋糕。
nine：知道了，我明天去看她
結束通話。
司九音退出與冷三的聊天記錄，點開西汀的微信。
【妞，明天去看你。】
西汀：【九音，想你，想你的蛋糕。】
女孩兒精緻的眉眼，微微一挑。
想吃蛋糕，證明心情還不錯。
不斷地聽見信息接聽的聲音，薄西晏低頭，剛好看見小姑娘發了條信息出去。
【乖，明天去看你。】
男人清雋的面龐倏然一怔，黑沉的眸子裡閃過淡淡的不悅。
西汀？
那個和小九兒在水溪村一起出來，住在精神療養院的朋友？
她們的關係，好像很好、很親密。
「明天要去看朋友？」
薄西晏右手搭在女孩兒腰上，說話時，身體故意壓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上，怪難受的。
「嗯。」司九音點頭，佯裝冷靜地吩咐，「先去商場，買點東西。」
薄西晏瞥到她的信息，知道她要去買什麼。
她對那個女孩兒，很不一樣。
心裡不免有些吃味。
對男朋友都沒這麼上心。
「去商場。」
薄西晏吩咐留白。
二十分鐘後，跑車停在商場門口。
下車時，薄西晏替司九音整理外套，又壓了壓她的帽子，確定不會暴露真實面容，才拉著她走進商場。
兩人直奔甜品區，司九音拿了西汀最喜歡的蛋糕，又給宋七七她們買了不少零食。
全程，薄西晏就推著車跟在小姑娘身後，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
「你想吃什麼？」
拿完想要的東西，司九音這才回頭，看了眼男人，輕聲問道。
「嗯？」薄西晏微微挑眉，笑得魅惑勾人，「想吃什麼，都可以？」
司九音：「……」
她覺得老男人最近暗示意味，過於強烈。
「啪——」
女孩兒裝不懂，往推車裡扔了瓶飲料，淡淡道：「給你的。」
薄西晏看了眼，笑容逐漸僵硬。
苦瓜汁，降火的。
很好。
「您好，一共370元，買滿400有小禮物送喔。」
收銀員看著眼前出挑的情侶，笑著開口。
司九音瞥了眼旁邊贈送的玩偶，隨手從貨架上拿了盒「口香糖」放在收銀台。
四百，夠了。
「額……」看到司九音拿的東西，收銀員怔了一下，眼神不禁飄到薄西晏身上。
看起來挺高、挺壯的啊，怎麼……size（尺寸）那麼小。
薄西晏也看到桌上的東西，眼皮跳了兩下，冷峻的臉覆上一層陰霾。
——
早安。
猜猜小九兒拿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