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律師此時不是應該在國外參加論壇，怎麼突然跑回京都，還突然接了官司？」
助理忍不住嘀咕，「律神消失那麼久，不知道羅律師是否有她的消息。」
提及律神，雲光眼底劃過一抹不耐煩，沒好氣說道：「你找她做什麼？」
當初協助華國的那幾個跨國案子，得罪不少人。
說不定，早就被勢力暗中除掉了。
「……」
看見雲光臉色不對勁，助理識相地轉移話題，「我去整理資料。」
遇到律神之前，雲光在業內可謂是神話一般的存在。
但是——
隻要遇到律神，便會被虐得慘絕人寰。
所以在雲光這兒，律神是禁忌。
「哼。」
雲光冷哼一聲，目光盯著西汀和羅律師消失的地方，眼神漸漸籠聚寒意。
知道律神在哪兒更好，輸了，正好回去告狀。
——
開庭前十分鐘。
司九音才慢悠悠地出現在法院。
小姑娘今天穿得格外正式，白色襯衫，搭配黑色直筒西裝褲，襯得兩條腿又直又細。
頭髮高高挽起，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哪怕口罩擋住大半邊臉頰，依舊無法遮掩眼眸露出的淡漠神色。
大有目空一切的清冷感。
休息室。
司九音到時，羅律師作為西汀的一辯，已經提前交代完所有的注意事項。
見她出現，羅律師立刻起身，興奮地走到她身邊，「老師。」
「嗯。」
司九音擡眸，淡淡地掃他一眼，低聲道：「你先上去，解決不了我再上。」
「我？」
羅律師皺了下眉頭，心裡挺沒底的，「老師，對方律師是雲光。」
雲光雖然是老師的手下敗將，但也是個厲害角色。
在他面前，自己有些發怵。
「雲光又如何？」司九音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資料認真翻閱，「你是律師界的後補力量，以後遇到他的機會多了。」
「更何況……他不見得會是你的對手。」
「啊？」羅律師受寵若驚，眼睛晶亮，「老師，你這麼相信我的嗎？」
「行了，準備準備上去吧。」
司九音說完話，轉頭看向西汀，微微一笑道：「別擔心，傷害過你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嗯。」
西汀用力點頭。
庭審正式開始。
西汀作為原告方，在羅律師的陪同下，出現在庭審現場。
對面，坐著西家夫妻，以及模樣看起來高傲不已的雲光律師。
見她們出現，雲光嘴角掠過一抹譏笑，顯然沒將她們放在眼裡。
申辯過程格外激烈，
雲光以「西璇被學校開除，遭受網路暴力，精神狀態不佳「為由，將事件認定為意外。
而西璇父母，雖然私下聯繫法醫作弊，但並未對原告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總的來說就是：西璇和她父母，罪狀很輕。
羅律師在反駁過程中，對方又提出「西汀原來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
所以兩人在洗手間裡，西璇到底有沒有對她進行暴力威脅，是個謎。
聽見這話，西汀垂在腿上的手，用力收緊。
雙方各持意見，拚命挑對方的漏洞。
事情的發展愈演愈烈，庭審現場吵得不可開交，基本上打成平手。
原以為，會把姓羅的懟得說不出話，快速結束這場官司。
不曾想，沒佔到好處。
雲光的臉色很難看，盯著羅律師的眼神，多了幾分認真。
不愧是律神培養出來的學生，才兩年的時間，進步那麼大。
「追平」對雲光來說，頂多無法輝煌贏得官司，但這樣的結果已經能保證西璇一家三口的刑法沒那麼嚴重。
除非，羅律師那邊能找到更有用的證據。
「現在休庭。」
雙方律師咬得太緊，法官聽得頭大，隻好中場休息緩和氣氛。
離開庭審現場去休息室時，兩方律師剛好打了個照面。
看見羅律師，雙手揣兜的雲光，嘴裡溢出一絲冷笑，「羅律師，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羅律師揚起頭，絲毫不怯懦地看向雲光，「上次見你，還是一年前的庭審現場。你和我老師辯論，輸掉……」
聽見這話，雲光的臉頓時拉得老長，
「啊？」看到雲光臭臉，羅律師達成目的地笑了笑，故意道：「抱歉了，時間過去那麼久，不該提你的傷心事。」
「……」雲光咬緊牙關，臉色陰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時間確實能改變一切。」
「希望下次再遇到你的老師，能再跟她切磋切磋。」
「會有機會的。」
羅律師勾唇一笑，語罷，帶著西汀徑直離開。
看著兩人的背影，助理抿了抿嘴，疑惑開口：「羅律師剛才那句『會有機會』的，是什麼意思？」
「……」
雲光靜默許久，冷冷一笑，「最好別讓我再碰到律神，否則……」
新賬老賬，一起算。
——
休息室。
司九音一邊關注庭審現場，一邊整理新收集到的資料。
「老師，雖然沒讓雲光佔據有利位置。但就平手來說，對於我們來說很不利。」
最大的壞處就是，西璇被判刑，但大概率會是緩刑。
「嗯。」司九音將以前準備好的檸檬水，遞到西汀手邊，揚了揚下巴，「下場我上。」
聽見這話，羅律師鬆了口氣。
老師上場的話，勝負基本就沒有懸念了。
十五分鐘後，庭審再次開始。
雲光的團隊，重新梳理了所有證據，找到對方的辯論破綻，十分有信息能打贏這場官司。
「放心吧，後半部分申辯，會很快結束。」
雲光靠著椅子，雙手環抱在兇前，似笑非笑地盯著對面空蕩的椅子，冷笑：「不會是找不到切入點，害怕輸掉官司，不敢來了吧。」
助手微笑，「很可能。」
上半場，羅律師那邊確實沒佔到便宜。
下半場若再找不到實質性的證據，這邊官司，他們穩贏。
就在兩人自信滿滿，能打贏官司時，不遠處大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
眾人同時擡眸看去。
隻見羅律師走在最前面，西汀走在他身後……
令人意外的是，西汀身後還跟著一位戴著口罩的女孩兒。
助理身形猛地一怔，不敢相信問道：「雲光律師，那是……是律神嗎？」
雲光正低頭喝茶，聽見聲音，手指劇烈晃了一下。
誰？
他擡眸看過去，看清楚對方的臉時，猛地站起身。
律……律神？！
——
早上好，還有一章在下午。
馬上徹底解決西汀的事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