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導師，不是定了那位有名的——」
「趙院長，我在說話，不要隨意插嘴。」
聽見趙院長的話，孫院長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耐的表情，語氣頓時變得威嚴。
「是，老師。」
按輩分來說，孫院長還是趙院長的學生。
當初給了他不少的幫助和支持。
就連這個京大醫學院院長的位置，也是孫院長給他投下關鍵一票，爭取來的。
趙院長對孫院長，還是挺尊重的。
「九音同學，趙院長的話，別放在心上。」看向司九音時，孫院長又恢復最初的慈愛，親和力十足，「京大中一班的學生，全是醫學院最為拔尖的一部分。」
「如果能得到你的指導，想必會大有所為。」
「……」
坐在椅子上，眉眼疏冷的女孩兒，微微揚起下巴，清冷的面容上，浮著淡淡的笑意，唇角輕啟：「可是，我還是學生。」
「大一。」
「快別這麼說。」聽見她的回答，孫院長自己都笑了，急忙道：「你的水平，別說教學生，就是教我們醫學院的教授們，也是綽綽有餘。」
嗜睡症的事件後，更加讓他堅定，要好好發展中醫。
京大是百年名校，其中的醫學院更是世界有名。
可是。
中醫才是華國的根本。
如此名校，怎麼能沒有中醫的存在？
「孫院長找到我，說了不少對京大中醫的展望。」看司九音遲疑，高教授也站出來，說話：「孫院長這些年，為中醫作出很大的努力。」
「好不容易，批下中醫科目，若是沒有好老師帶出來，隻怕後面的中醫之路，會走得更難。」
「九音，不如咱們考慮考慮？」
「是啊，考慮考慮。」孫院長知道這女孩兒，看著乖乖巧巧一個，實則脾氣倔，誰都不敢輕易招惹。
「有什麼條件，我這邊肯定盡量滿足。」孫院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無比真誠：「這次孩子，真的很需要你。」
「……」
司九音靜靜地坐在原地，目光掠過孫院長誠懇的臉，最後落在高教授身上。
綜大中醫沒打出名聲前，姓趙的多次挖苦綜大。
沒想到。
高教授為了祖國中醫事業，竟然可以不計前嫌，甚至同意她去綜大。
這份魄力，不是誰都能有的。
「我考慮考慮。」
靜默半晌，司九音低低應聲。
「好。」
孫院長激動不已，高興得用力握了握司九音的手，感激道：「九音同學，你放心。隻要你能來京大，絕不會失望。」
高教授莫名鬆了口氣。
九音這脾氣，要拒絕，可是誰的面子都不會給，當場駁回。
考慮……同意的幾率，很大。
「孫院，走吧。」
一旁等待多時，早就不耐煩的趙院長，率先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態度高傲：「九音同學，好好考慮。中醫班的導師，地位可以媲美我這個醫學院院長了。」
「這樣的好差事，多少人擠破頭也進來的。」
「是麼？」
聽見趙院長陰陽怪氣的話，司九音換了個姿勢，嘴角挑起清冷的笑，慢悠悠反擊：「既然差事那麼好，有的是人想進去。既然如此，找我做什麼？」
「……」
趙院長面色突變，啞口無言。
「他開玩笑的。」孫院長急忙出來打圓場，順勢警告地瞪了眼趙院長，輕聲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九音，等你的消息。」
司九音擡了下眉眼，目送兩位院長離開。
「喝點水。」
辦公室安靜下來，高教授親自給司九音倒了杯水，坐在她身旁，臉上的笑容，藏不住：
「南m洲的病情，是用中醫的藥草控制住的，在國際上掀起不小的轟動。」
「九音，你做得很好，以後我得繼續向你學習。」
「行。」司九音勾了勾唇，目光落在高教授臉上，認真問道：「孫院長怎麼回事？」
「孫院長跟我認識幾十年，兩人都熱衷中醫事業。隻不過身為京大醫學系院長，當初有很多無奈。」
「為了讓京大同意，開設中醫班。孫院長跑前跑後，做出不少努力。」
「大概是你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
希望？
聽見這話，司九音抿緊嘴唇，陷入沉思之中。
可是那位姓趙的，本就看不起中醫……
現在京大醫學院又是他做主，中醫班能否發展起來，未知。
——
綜大門口。
「孫院長，我得到的消息，絕對可靠！」
趙院長小跑著，跟在孫院長身後，拿著手機，語調激動：「國際醫學組織換屆選舉，本次活動的地點就定在京都。」
「聽說這次參加選拔的人員裡，就有鬼手神醫。」
鬼手神醫？
聽見這個名字，孫院長的腳步忽然停下，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你說的是那位，中西醫領域擁有超強能力的神秘醫學家。」
這位神醫，沒有出現在大眾視野。
可是他（她）的著作，發明，在醫學界赫赫有名。
更有人稱之為「醫學界的天花闆」。
「hand隻是在中醫上有所造詣，跟鬼手神醫，壓根沒有可比性。」
趙院長走在孫院長身旁，說出自己的想法，「既然咱們要給中醫班找導師，必然要找一個厲害的。」
「若能接洽到鬼手神醫，別說中醫，京大的西醫也會更上一層樓。」
「再說了……」想起司九音，趙院長眼底露出不悅，冷冷出聲，「二十歲的小姑娘，眼睛長在頭頂。」
「年輕氣盛，以前又跟京大醫學結怨。誰知道她成為導師後，會不會公報私仇？！」
「九音不是這樣的人！」
聽見這話，孫院長眉頭一皺，不悅出聲：「鬼手神醫這樣的大人物，咱們接觸不到。」
「還有，九音同學的醫術和水平，教中醫班的學生，足夠了。」
「你好好安排下面的人，打掃出一間辦公室，隨時接九音同學入職。」
「可是院長……」
趙院長不死心，繼續道：「不試試，怎麼知道無法說動鬼手神醫？」
「哼。」
孫院長冷冷看他一眼，諷刺道：「行，你能說服鬼手神醫來任職，我就聽你的。」
「一言為定！」
趙院長自信滿滿答應下來。
無論如何。
他絕不會讓司九音進入京大。
——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