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音——」
聽出她拐彎抹角，咒自己話多短命，趙院長當即怒火中燒。
「啊？」Ｍ.
司九音維持原本的表情，手上下擺動，做順氣的動作，眨眨眼，無比誠懇地說：「你這個年紀，生氣也是很影響壽命的。」
「你的學生，就是這樣沒禮貌？」
在司九音這兒討不到好處，趙院長冷臉看向高教授，「做老師，不管管？」
「你也看見了，我管不了。」
高教授喝了杯水壓驚，很無奈地聳聳肩，低聲道：「要不這樣，趙院長你來替我管教。」
「放心，霍家、薄家不會偏袒。」看見趙院長難看的臉色，高教授補充道：「不過薄爺向來幫親不幫理，你要是真讓九音受委屈……」
接下來的話，高教授沒說，趙院長和其他領導也聽出其中意思。
「咳咳。」看戲的領導們站出來，敷衍道：「那什麼，我們還有事，先不聊了。」
說完，找了借口趕緊溜走。
一個司九音就難得對付，再加上薄西晏……
他們的命還要不要了？
可別看熱鬧，把工作看丟了！
「……」
趙院長看了眼司九音，氣憤的話卡在喉嚨裡，憋屈道：「好，走著瞧。」
「趙院長，孩子不懂事，你可千萬別生氣……」
待趙院長離開，高教授才馬後炮地補了句。
趙院長的步伐更快，太過生氣，差點沒摔倒。
「噗——」
高教授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
司九音睨他一眼，高教授頓時正經起來，壓低聲音道：「你這丫頭，也太無法無天了。」
「你就說開不開心吧。」
司九音努努嘴，淡淡開口。
「……」高教授頓了頓，湊上前，擋住嘴回答：「幹得好！」
「不過待會兒的比賽，還是要放平心態。無論結果如何，老師都以你為驕傲。」
「知道。」
司九音微微點頭，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回到休息室。
——
休息室。
趁薄西晏沒盯著，司九音抓住機會，偷偷吃了好幾塊蛋糕，此刻胃裡有點撐。
看時間還早，小姑娘端著解膩的檸檬水，晃晃悠悠去走廊遛食。
剛出門，正好看見躲開助理，悄悄跑出來，打算抽煙的唐穗。
沒想到會撞見司九音，唐穗眉頭一皺，下意識將煙收起來。
畢竟。
神醫是不抽煙的。
「司九音？」唐穗迅速調整好情緒，目光落在女孩兒臉上，勾起紅唇。
「神醫？」
司九音懶洋洋地靠著牆壁，喝了口水，眉眼慵懶。
「……」
聽見這個稱呼，唐穗的手指不自覺收緊，臉上表情卻沒有波動，端著架子道：「小姑娘，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明知道是神醫，還敢來應戰。」
唐穗盯著司九音那張絕色的臉，無法想象，這樣青澀的女孩兒，如何能遠赴南M洲，解決醫學組織都沒能力解決的問題。
聽說，她也是難得一見的醫學天才。
年紀輕輕，便寫了多本著作。
神醫出現前，京大邀請的導師便是她。
剛才見過司九音後，查了不少她的資料。
確實很了不起。
「是麼？」
司九音轉動著水杯，澄澈的眸子，透著玩味兒，周身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勢，「我也很佩服你的勇氣。」
聽見這話，唐穗心臟倏然收緊。
她什麼意思？
「不瞞你說，我對神醫很崇拜。但是……」
司九音勾了勾唇，說話時，刻意觀察唐穗神情變化，「會長的位置，得我來坐。」
「是麼？」
唐穗強裝冷靜，微笑面對，「小姑娘，眼光不錯。但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會長的位置，隻能神醫來坐。」
「隻有神醫，才有資格坐。」
「……」
聽見唐穗的話，司九音挑了下眉，眸子微微眯起，深深地打量著對面的女孩兒。
她說的是「神醫」，而不是「我」。
聽起來，倒像是在維護「神醫」。
一個假貨，維護真主？
這種情況，司九音還是第一次見。
「這世界上，沒有誰再比神醫厲害。」
唐穗目光冷冷地盯著司九音，情緒在她說要爭奪會長位置時，徹底變得有敵意，「會長的位置，我勢在必得。」
說完話，不給司九音反應的時間，轉身關上門。
「太太，沒事吧？」
留白端著水果出現，恭敬問道。
「沒事。」
司九音拿起葡萄，放進嘴裡，漫不經心笑了下，「真是有趣。」
「D國那邊醫藥集團的資料，薄爺已經全部整理好。」
留白不明白太太笑什麼，如實報告。
「嗯。」
司九音微微點頭，眯著望著唐穗的房門，不知思索什麼。
——
半個小時後。
比賽正式開始。
與平常的比賽不同，會長的選拔，主要擺成就，考辯論。
簡單來說，就是誰有本事、有能力領導醫學組織、能創造更大價值，誰上。
台下密密麻麻坐著醫學界的各位大佬，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台上。
準確說，是盯著活的「神醫」。
司九音靠在椅子上，沒什麼表情，像極了看戲的觀眾。
「沒想到傳說中的神醫，竟然真是女的。」
「這麼多年，總算是見著真人了。」
不過很可惜，神醫戴著口罩和墨鏡，該有的神秘感，一點不少。
「這還用比麼？」下面的人望向司九音，小聲議論：「神醫往那兒一坐，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司九音再厲害，能厲害過神醫？
「趙院長，聽說你們京大的中醫班導師，正在接洽司九音？」
清大的院長，疑惑問道。
這事兒，他聽孫院長提過。
電話裡，對司九音誇讚得那叫一個厲害。
「不是。」趙院長嫌棄地瞥了眼司九音，再看向神醫，自信滿滿道：「原本是接洽司九音，但畢竟還是學生。想想，應該不夠格。」
「正好，後面聯繫了神醫。」
「神醫？」清大校長露出驚訝的表情。
神醫能去當個普通導師？
他怎麼那麼不信？
「沒錯。」趙院長眼底的笑意，逐漸加深，聲音篤定：「再怎麼說，京大醫學院在全世界也算數一數二。」
「中醫班的導師，怎麼能是不入流的人物？」
「跟神醫比較，這個司九音……」趙院長毫不留情道，「確實挺一無是處！」
——
晚安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