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在霍遲的陪伴下，西汀精氣神好了不少。
這天。
兩人正在餐桌前吃飯，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留白？
霍遲點開免提，手機放在桌上，順帶給旁邊姑娘裹了個蔬菜卷。
「二少爺。」留白恭敬的聲音響起，「白霧瘋了。」
聽見這話，西汀咀嚼的動作倏然僵住。
「嗯。」
霍遲卻沒放在心上，淡淡應聲，慢條斯理地盛了碗湯，吹涼後，放在女孩兒手邊。
「還有……」
留白停頓了下，緊接著補充：「國際法醫協會，徹查網上檔案洩露的事件。白霧和白林，均被法醫協會除名了。」
「知道了。」
霍遲淡淡應聲後，掛斷電話，目光落在西汀臉上，「臉色那麼難看，覺得這樣的處置方式，過分了？」
「沒有。」
西汀拿起筷子，給霍遲夾了塊白切雞，輕輕扯動唇角，「百因必有果。」
「嗯？」
霍遲挑眉，挺驚訝她會說出這句話，好奇追問：「怎麼說？」
「在水溪村時，我膽兒很小，每天都悄悄縮在角落。」西汀雙手放在餐桌上，眸光溫柔，「有些壞孩子總是欺負我……」
提及當年的事，西汀哽了下。
「後面，九音來了。」西汀張嘴說：「那些孩子看不慣她跟我做朋友，連她一起欺負。」
「九音為了我，跟他們打了一架，滿臉都是血，還被院長……那個畜生，抽得渾身是傷。」
聽到這裡，霍遲眸子眯了眯，掌心落在女孩兒手背上。
「當時九音跟我說，人可以善良，但不可以脆弱。」西汀揚起下巴，望向霍遲，低聲道：「善良，是針對好人的。壞人……他們不配。」
對壞人善良，就是對自己殘忍。
尤其不要做爛好人。
「白霧將我的檔案放出來，表面上想毀了我。其實……」
西汀扯動嘴角，語調很輕，「她差點毀了你，也毀了霍家。」
「她這樣的壞人，永遠不值得原諒。」
「……」
霍遲靜靜地聽西汀說話，目光落在姑娘臉上，挪不開眼。
他已經很久……沒聽她說這麼多話了。
腦海中，忽然想起前兩天她心理醫生的話。
隻要她主動開口說話，病情會慢慢痊癒。
必要的話，可以試試讓她回學校。
西汀出事到現在，大半個月了。
「小九兒說得很有道理。」霍遲握住女孩兒的手，低聲道：「隻有讓她親自嘗到別人的苦，才會知道錯得有多離譜。」
「……」
西汀笑著點頭，視線落在他右手上，眉頭輕蹙：「明天就要手術，緊張嗎？」
「嗯，很緊張。」
霍遲點頭，順勢將女孩兒拉起來，放在腿上，深不見底的眸子凝視著女孩兒，啞聲道：「你要不要安撫一下我？」
安撫？
西汀抿嘴，眨眨眼。
昨天九音給她打過電話，手術流程確定好。
不出任何意外的話，手術是不會失敗的。
「那我……」西汀想了想，試探性道：「給你做個炸醬麵？」
這段時間，都是霍遲照顧她。
「太辣。」
霍遲盯著女孩兒漂亮的臉，扶在她腰間的手，緩緩收緊：「我想吃甜的。」
說話時，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女孩兒的肌膚上。
西汀縮了縮脖子，眼睛放光，認真回答：「甜的？那好啊！」
她最拿手的就是甜品。
「答應了？」
看她認真的模樣，霍遲俯下身，沉聲追問。
「嗯。」
西汀不加思考，立刻點頭：「我現在就去做。」
話音落，女孩兒便要離開。
可剛起身，雙腿還沒落地，人便被撈了回去。
沒等她回神，下巴忽然被捏住，男人的俊臉在眼前放大。
緊接著，溫熱的嘴唇覆下，灼熱的氣息一寸寸吞噬著西汀的理智。
「……」
西汀驚詫地睜大雙眸，不知所措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攻勢越來越強，女孩兒四肢發軟，整個人暈乎乎的。
男人輕輕擡頭，嘴唇順著女孩兒的脖頸而下，親吻衣服之下的肌膚。
西汀穿的是睡衣，這樣的情況下，早已變得鬆鬆垮垮。
「霍遲——」
感覺到他觸碰到後背上的傷疤，西汀小臉頓時慘白，慌亂掙紮。
「沒關係。」
霍遲抱著她，透過昏黃的燈光，看清女孩兒身上的疤痕。
「……」
西汀咬緊嘴唇，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霍遲手臂上。
滾燙的觸感，瞬間拉回他的理智，直起身子，對上女孩兒的臉：「哭什麼？」
「……」
西汀捏緊手，嘴唇咬得發白。
那是她最深處，不想讓人看到的傷痛。
「我看到了。」
霍遲擡起手，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輕聲細語道：「沒什麼的，我身上也有很多疤痕。」
「什麼？」
西汀揚起淚眼婆娑的臉，眸光不安地盯著男人，臉頰毫無血色。
霍遲沒說話，單手解開襯衫，白皙、精壯的兇膛上，布滿大大小小的疤痕。
甚至在左腹的位置，還有個槍傷。
西汀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身體，當即愣在原地，說不出話。
「當法醫的，難免接觸到複雜的案子。很多不法分子，為了消滅證據，經常會對尋找證據的法醫出手……」
霍遲說著，將女孩兒的手放在疤痕最深的地方，柔聲解釋：「這一刀，差點傷到心臟。」
拿著她的手往下移……
「這個傷疤，是國外受的槍傷。在病床上躺了兩個月，差點癱瘓。」
癱瘓？
西汀不敢置信地睜大眼，完全沒想到，霍遲會有這些可怕的過去。
「腿上還有……不會比你的少。」
霍遲握住女孩兒的手，清雋的臉上氤氳著笑容，嗓音溫柔：「你要不要看看？」
「我……」
西汀正傷感，被男人突然的不正經的話驚到，臉頰通紅：「你好好說話。」
剛才的悲傷，全然不在。
「我不介意你身上的疤痕，所以，你也不要介意我的。」
說著，男人親了親她的眼睛，嗓音蠱惑：「這件事，以後都不要再提，好不好？」
西汀望著他，眼睛濕紅，
最見不得人的過去，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以後……
似乎真的沒什麼顧慮了。
「好。」
女孩兒望著他，微微點頭。
「還有……」男人心情大好，湊上前，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啞聲蠱惑：「甜點沒吃夠，再來點。」
甜點？
西汀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
下一秒。
男人的嘴唇，覆下。
——
還有更新。
生娃不會很久，我把二哥西汀結個尾。
看在我這麼可愛的份上，別著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