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除了霍念與和西汀，其他人都以為，懷的兩個都是男孩兒。
「我太太怎麼樣？」
薄西晏猶如沒聽見兒子出生，滿心滿眼都是深愛的小妻子，「為什麼還沒出來？」
「薄太太目前情況良好。」
醫生交代完，轉身回到手術室，醫生們正有序分工，準備取出第二個寶寶。
「時間，2050年1月1號零點3分。」護士準確報胎兒娩出時間，「性別，女。」
「好神奇啊。」小護士看了眼哥哥的出生時間，激動道：「哥哥是2049年，23點58分出生的。」
「明明兄妹倆就差五分鐘，卻不在同一年。」
「以後出去，可以吹牛說，我跟我的雙胞胎哥哥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厲害吧厲害吧？！」
「接產那麼多年，還是頭次遇見這個神奇的事兒。」
「兩個小傢夥，長得真漂亮。」
「……」
司九音打了麻藥，並未完全睡著，理智也尚存，聽得見醫生的對話。
「薄太太，恭喜您兒女雙全。」醫生們紛紛向她祝賀，「從目前的情況看，兩個寶寶很健康。」
聽完寶寶健康，司九音虛弱地閉上眼。
好累。
真的好累。
「薄太太、薄太太……」
看見司九音暈過去，瞬間慘白的臉，醫生急忙出聲。
剎那間。
手術室裡，亂作一團。
——
「砰——」
醫院外面，新年的鐘聲準時響起，絢爛的煙火照亮整座京都城。
不知過了多久。
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
眾人不約而同起身，神經繃緊，朝醫生望去。
隻見出來兩個醫生，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小嬰兒。
「薄爺，恭——」
「我太太呢？」醫生剛開口，聲音便被薄西晏打斷，男人聲音啞得不像話：「我太太在哪兒？」
小九兒進去整整兩個小時了。
「薄太太中途有大出血的癥狀……」醫生如實回答，話說一半，眼前的男人身形忽然踉蹌了下，嚇得她加快語速：「不過現在很健康，即將從另一邊出口，推入病房。」
「薄爺，孩子……」
不等醫生說完話，薄西晏已經冷著臉，朝另一邊出口跑去。
聽說孕婦中途大出血，其他人也嚇得不輕，跟隨薄西晏的腳步，匆匆而去。」
「欸～」
看著眾人慌亂的背影，兩名醫生對視一眼，拔高音量提醒：「孩子啊，孩子還要不要？」
聽見動靜，薄老夫人和霍老爺子同時停下。
哎喲。
差點忘了，這還有兩個。
見狀。
霍北也拉住薄西淺，沉聲道：「陪小九兒的人夠多了，我們照顧孩子。」
「對對對。」
薄西淺拍了下腦門，後知後覺，懊惱道：「咱們的兩個小寶貝兒，可不能受委屈。」
霍老爺子和老夫人湊上去，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長得真好看。」
薄西淺也踮起腳尖，眼睛放光地望著兩隻粉糰子。
原以為，剛出生的寶寶，肯定會皺巴巴的。
沒想到。
小嫂嫂的寶寶，竟然那麼白皙、乾淨。
好可愛。
簡直要把心都暖化了。
就是有點遺憾，其中一個是女寶寶多好。
「兩個小傢夥都健康吧？」
老夫人碰了碰小傢夥的手，歡喜得不行：「這是哥哥？」
「回老夫人，很健康。」
醫生微笑回答，「沒錯，這是哥哥。」
哥哥出生後哭了兩聲，一直皺著眉頭，挺不高興的樣子。
「好好好。」
老夫人十分欣慰，又望向另一個小被子的崽崽，眼睛頓時睜大：「這是弟弟吧？弟弟小臉長得比哥哥要秀氣點兒。」
眉眼之間，能隱約看出來小九兒的影子。
挺好的。
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
若是個女兒，得多好。
「弟弟？」
聽見老太太的話，兩個醫生不由得微愣住，認真回答：「老太太，這是妹妹。」
妹妹？
此話一出，霍老爺子、薄西淺和霍北，全都僵在原地。
不是說兩個男寶寶嗎？
怎麼突然變成妹妹？
孩子沒抱錯吧？
——
病房裡。
麻藥褪去，司九音慢慢恢復神智，緩緩掀開疲憊的雙眸。
剛睜開，男人緊張、慘白的面容，在眼前放大。
「醒了？」薄西晏俯下身，關切地盯著小妻子，啞聲詢問：「渴不渴？餓不餓？」
「有沒有哪裡難受？要不要叫醫生？」
「……」
司九音搖頭，餘光瞥到他受傷的手，微微擰眉，沙啞出聲：「手怎麼了？」
「沒事。」
薄西晏毫不在乎，捧著女孩兒的臉，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呼吸很亂：「我們再也不生了。」
兒子不要，女兒也不要。
隻要她。
這樣的恐懼，一次就夠他受了。
「……」
司九音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環視病房，沒看到孩子的身影，輕聲詢問：「寶寶呢？」
「不知道。」
薄西晏拿著熱毛巾，替她小心翼翼擦手，語氣沉悶：「可能在外公和奶奶那兒，也可能在醫生那兒。」
不知道？
可能？
司九音：「？？？」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薄西晏，你不要告訴我，寶寶出生到現在，還沒去看過。」司九音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不斷提醒自己。
老公，親的老公。
「沒什麼好看的。」
薄西晏擦完手，又替她擦臉，語氣沒什麼起伏：「害你大出血，還沒找他們算賬。」
「……」
司九音蹙眉，覺得渾身上下都在疼。
真想給他一巴掌。
「那你抱過來，我想看。」司九音深吸口氣，目光深深地盯著他，低聲道：「我要看看，兩個兒子長得像誰。」
兩個兒子！！！
這四個字，咬得特別清晰，就怕薄西晏聽不見。
果然。
聽見這話，薄西晏俊臉又陰沉了幾分，認真道：「太吵，等你恢復再抱過來。」
話音剛落。
病房的門敲響。
霍北和薄西淺，各自抱著個小糰子，跟隨醫生腳步走進房間。
「小嫂嫂，你醒啦？」
看見司九音，薄西淺欣喜不已，再看到旁邊表情凝重的男人，故意道：「你兩個兒子，長得超漂亮的！」
「……」
薄西晏的臉，頓時更黑了。
——
晚安。
不要在意出生年份，寶寶名字明天公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