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做出這樣的事，我的確有責任，相信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連翹擡眸，看著玻璃窗外無數對準自己的攝像頭，冷靜道：「雪雪，我會替你找律師。」
「是麼？」
聽完回答，司九音眸子望向臉色慘白的助理，沉聲道：「她否認知道這件事，那你就是主謀。」
「沈涵會以故意殺人罪起訴，從現在開始，你可以請律師了。」
「翹姐……」
助理看向連翹，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眸，嗓音顫抖：「你解釋啊，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她不是說，隻要自己閉緊嘴不承認，絕不會有事嗎？
還說會想辦法「救」她出去的。
這種情況，明顯是想將所有的髒水潑在她身上。
以故意殺人罪起訴，賠償……
司九音找來的律師，明顯是有十足的把握，置她於死地。
連翹找什麼律師都沒用。
「將人帶走。」
李警官揮手，女警員走到雪雪身邊，「抱歉，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離開警局。」
「不要！」
人要被帶走，雪雪望著連翹，激動地掙紮：「翹姐，我不想坐牢！」
連翹站在原地沒動，心硬得像石頭。」
就算雪雪此刻反咬一口，說她是背後主謀。
兩人的對話，沒有錄音。
她完全可以咬死，是雪雪污衊自己。
隻要風頭過去，網友便會慢慢忘記這件事。
「連翹。」
看見連翹沒反應，雪雪情緒徹底崩潰，激動大喊：「這個計劃明明是你提出來的，我們都是為你做事。」
「可現在，你過河拆橋，不管我們死活，良心過意得去嗎？」
「雪雪。」連翹揚起下巴，裝出失望的模樣，沉聲道：「我知道，我沒本事拿下霍天王主題曲的MV，你們心裡有怨氣，做出這樣的事，我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為了撇清責任，竟然污衊我……」
連翹眼睛變紅，眼眶裡盛滿淚水，可憐兮兮道：「你說是我指使的，好。我配合調查，隻要你有證據，什麼責任我都願意承擔」
「……」
雪雪徹底傻眼，萬萬沒想到，連翹這麼不是東西。
證據？
她們私底下交流，哪裡拿的出證據。
或許從開始，她就想好了所有退路。
讓自己當替死鬼。
事情的發展超出所有人的預料，網上所有人都在討論，幕後兇手到底是不是連翹。
製造意外、買水軍抹黑音神、又詆毀音神仗勢欺人……
現在她自己的成員，跳出來指證她。
雖然沒有證據，可未免太巧了。
「連翹，你——」
雪雪氣得差點喘不上氣，拚命掙紮，想找連翹理論。
整個審訊室，亂作一團。
特殊的是。
審訊室的主位上，司九音翹著腳，握著保溫杯，正氣定神閑的喝茶，彷彿在欣賞一場極其搞笑的喜劇。
兩分鐘後。
女孩兒放下保溫杯，看了眼身後的留白。
「是，太太。」
留白拿著U盤，去到電腦前，播放裡面的內容。
很快。
投影儀上出現連翹和助理，在咖啡廳說話的監控視頻。
音量被留白拉到最大，雪雪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人是我推的，可也是為你辦事，你不能不管我！」
連翹：「沒有證據，她們承認什麼？一群經不住嚇的蠢貨！」
雪雪：「我不想坐牢！」
連翹：「隻要你一口咬定，與你無關，剩下的事交給我。」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望向投影儀。
尤其連翹，更是驚恐不已，目光投向司九音。
司九音回以微笑：「這是你要的證據啊，驚喜嗎？」
「……」
連翹腦子裡嗡的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視頻裡又出現她打電話的畫面：「司九音聯合警局，仗勢欺人……將這個新聞，給我推到熱搜。」
「還有，給我拚命壓司九音的MV熱度，水軍黑她的言論，越狠越好，反正她不敢反駁。」
「……」
監控畫面，被媒體完整地傳到各大平台。
連翹醜陋的真面目，徹底暴露在眾人眼前，瞬間掀起驚天駭浪。
記者們早已按耐不住，衝進審訊室，攝像頭對準連翹。
「連翹小姐，面對所有的指證，你還有什麼辯解？」
「這種時候，有話對支持自己的粉絲說嗎？」
「做這些事之前，有沒有想到後果？」
「準備請律師嗎？打算請哪一個律師？」
「不是，不是這樣的。」
面對記者的追問，連翹連連後退，痛苦地搖頭，「是司九音，她聯合這些人，污衊我。」
「……」
司九音懶得搭理她，目光落在震動的手機上，眉眼瞬間變暖。
薄西晏來接她了。
在這兒耗費太多時間，早就坐不住，站起身拍了拍微皺的衣服，對李警官說：「其他問題，聯繫律師。」
「司九音……」
看著將她毀掉，準備離開的女孩兒，連翹怒火中燒，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喪失理智般朝她衝過去：「我殺了你，殺了你！」
「太太，小心。」
留白正站在門口，沒想到這個地點，不怕死的女人還敢動手，一時無法護著。
「……」
看著飛到眼前的煙灰缸，司九音眸色一冷，下意識擡手去擋。Ｍ.
「砰——」
閃躲及時，煙灰缸沒傷到她，但是手機被撞落在地。
屏幕當即碎了，黑屏壞掉。
她的手機。
薄西晏親自為她設計的手機。
她保護得那麼好，捨不得讓別人碰，竟然被砸壞了。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
「啪——」
看著跟個瘋子一般，撲上來的女人，司九音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
「動什麼不好，動我的手機？」
下一秒，掐住脖子她的脖子，狠狠按在牆壁上，冷冷出聲：「找死是麼？！」
「薄、薄太太！」
看見司九音冰冷的面容，以及渾身散發的陰鷙戾氣，眾人嚇得愣在原地不敢動。
薄太太的表情，好可怕。
打算弄死連翹嗎？
「誰上去拉一下？」有人悄悄出聲，「這可是在直播？」
「……」
沒人敢。
就在這時，審訊室門口傳來響亮的腳步聲。
——
晚安。
小九兒：動我可以，動我老公送的手機，你人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