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周玉婷嘆了一口氣。
「不重要嗎？」江年打斷了她的話。
「什麼意思？」周玉婷愣了愣。
「沒什麼，我隻是在談話前提醒你一下。」江年眼皮微壓道，「我們關係不好，所以不要說一些沒用的。」
周玉婷聞言一滯，但很快調整了情緒。
「行。」
大約沉默了兩秒，站在陰影裡的她再度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小醜？」
「你他媽有病吧？找我有事就為了罵我？」江年一臉不爽，「你是不是閑得慌，找罵是吧？」
「不是，我不是說你」周玉婷有點急，「我是說有個QQ，算了，如果是你的話也不需要解釋。」
江年面色不改，「byd，不解釋讓我猜是吧？」
說完，他直接轉身欲走。
「等一下。」周玉婷喊出了暫停。
不過江年還是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原本他可以不出來的。但為什麼要出來呢，因為月底已經快到了。
我乾的，然後呢。
這個群總要有人去舉報，這個小可愛會是誰呢？
當然了，江年也不是隻針對周玉婷一個人。
還有劉飛鵬以及其朋友，全都是傻逼。
山不轉水轉，在鎮南這個小地方。兩人有矛盾遲早還能撞上，到時候直接幹劉飛鵬這個大鱉孫。
陰暗的角落裡，周玉婷看著江年離去的背影。
心幾乎在不停下墜。
就是他！
即使「小醜」不是他，也跟他或是樂治有關係。
一想到樂治他爹的職業，周玉婷直接傻眼了。樂治不會真幹卧底去了吧，自己不是撞槍口上了嗎？
那邊，江年回到教室。
李華直接湊了上來，好奇問道。
「人家找你幹嘛呢？」
聞言，做題的張檸枝也停下了筆。
「哦，沒什麼，老同學問點事。」江年實話實說，但隻說一半實話，「一點小事，怎麼了？」
「沒什麼，我在想成人禮穿什麼。」李華摩挲著下巴，「年啊，你有沒有什麼很吊的建議？」
張檸枝聽他們話題從周玉婷身上跳過去了，也懶得聽，繼續寫作業了。
至於成人禮穿什麼，她肯定不會和江年這個沒個正經的超級大色批討論。
她早就和姚貝貝說好了，等明天網上買的衣服到了，一起穿閨蜜服。高中最後一年，友誼也超級重要。
實際上，李華也是這個意思。
他想和江年、馬國俊一起穿點gaygay的衣服，至少是果寶三組特攻服裝，而不是平平無奇的衣服。
「很吊的建議啊？」江年想了想，提議道，「要不，不穿吧？」
「赤石，是要很吊的建議不是露嗶！」李華有點紅了，轉頭看了馬國俊一眼，「老馬怎麼說？」
馬國俊中指推了推眼鏡，「穿女裝吧。」
「你踏馬也挺變態的，自己穿吧。」李華心道這事怎麼就自己一個人急，「說真的，總不能隨便穿吧？」
「為什麼不？」江年反問道。
「我不愛聽嗷，你撤回。」李華手一指江年，「青春啊，geigei，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成人禮。」
然而，江年手撐著頭，一雙死魚眼不為所動。
「so？」
「不應該瘋一次嗎？」李華問道。
「瘋。」馬國俊點頭。
「是啊，我說了不穿，你不同意。」江年又指了指過道那邊的大胖子，「馬國俊說女裝，你也不同意。」
「草了，你們是不是人啊！」李華抱頭崩潰。
「後天就是成人禮，你們打算穿什麼？」林棟在小組內問道。
「閨蜜服吧。」陳芸芸選擇了最保守的打法。
當然，她也懂一些點贊最多的打法。
隻是不可能在大眾面前用出來，而是隻能在單獨相處的空間才能點開遊戲，鎖定蔡文姬玩輔助。
她不怎麼喜歡玩張飛，因為人物建模不可愛。
不過如果某人非要的話，也會給一次機會。
「怎麼都這麼穿啊，那我和阿成也穿一樣的吧。」林棟想了想，也選擇了最保守的打法。
「我們小組可以穿一樣的呀。」王雨禾道。
「不了，時間來不及了。」林棟指出了最關鍵的一點，「離成人禮就剩一天時間，太匆忙了。」
「好吧。」王雨禾撇嘴。
孫志成的心已經完全從網路世界中抽離出來了，《從網聊歸來的阿成》，想要在現實世界裡裝逼。
他臉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但實際上，從剛剛林棟和陳芸芸她們說話開始就一直在偷聽。
雖然他想要繼續以陳芸芸為目標，但不想表現出來。心道自己經歷一番磨鍊，已經不一樣了。
更加風趣，心態也更健康，更不會動不動急躁。
所以，他故意忽略陳芸芸，嗓音低沉道。
「可以租一套禮服吧。」
「這倒是一個辦法，不過我們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到。」林棟想也沒想了，直接給否掉了。
「就一天時間，很難找到合適的組服。要麼臟要麼不好看，既然女生已經選好了衣服，那還是分開穿。」
孫志成暗道可惜，自己醒悟的太晚了。
如果一開始就不陷入網聊裡，是不是現在已經確定好了組服。那麼還能在高中最後一年，留一張合照？
錯過這次機會，或許就剩下畢業照能穿一樣的衣服了。
班服更是醜到沒邊。
「那你們自己選吧，我聽說班上有男生打算租西裝。」王雨禾轉頭道，「還有那種日式男高的衣服。」
「柯南？」陳芸芸腦子裡第一時間冒出這個念頭。
林棟：「」
孫志成：「」
另一邊。
李華在班上打聽了一圈，發現班上哥們一點也不傳統。有人租了蘇格蘭裙，就小瀋陽那樣的。
也有一部分人租了小西裝外套，一天幾十塊。
他看了照片，一點都不上流。
山雞應該喜歡穿。
楊啟明和黃才浪兩個變態的，租了一套特攝衣服，大大怪將軍和小小怪下士。
草了，真幾把羨慕了。
李華很想和江年、馬國俊來一套果寶特攻的衣服。奈何那玩意不是人，是水果，所以衣服相當抽象。
真是嗶了個狗了，沒有好衣服。
不過最變態的還得是董太師，他準備cos二次元勇者。真是草了個dj，一想到班上有這麼個逆天玩意。
李華直接打了個冷顫。
第四節超長晚自習。
李華從教室外回來，剛剛借著五分鐘尿尿的時間。他找隔壁幾個班的人打聽了一下，關於成人禮情報。
高三這幾個奧賽班都比較變態，穿什麼的都有。
有打算穿保安制服的，也有打算整程序員格子衫的。還有工地打灰的安全服安全帽，直接行為藝術了。
不得不說，有具體目標學校和專業的準大學生就是很搞。
當然，他們都不是一個人這麼穿。不管是玩藝術，還是吸引眼球的穿搭，必然是好哥們抱團進行。
一個人是丟臉，二個人是奇葩，三個人是有病，四個人是抽風，五個人就是榮耀。
所以，李華有點急。
他剛坐下，抓耳撓腮了一會。拍了一下縮在座位上寫題的大胖子，又拍了一下下頭男江年道。
「不是，你們真打算穿個校服完事了啊？」
「沒說啊，你有什麼好建議嗎？」江年茫然擡頭。
「聽聽你的。」馬國俊也是一副爺不動腦的模樣。
「踏馬的，一群懶比！」李華氣急敗壞，他承認他先急了，「我尋思，要不我們整點小西裝。」
馬國俊幽幽道，「沒有我的碼數。」
李華搓了搓臉，眼睛都紅了。
肥肥胖胖是太陽了。
踏馬的馬國俊，你怎麼長這麼胖的！
在這個關鍵時刻，江年提供了新思路。
「整個風衣不就完事？」
聞言，李華頓時眼睛一亮。
「你還真別說，風衣還真行。明天中午我去問問，看看能不能租三件。」
討論告一段落。
其實，張檸枝還是挺希望看到江年穿西裝的樣子。剛剛聽到組長建議被否，心裡還小小的可惜了一下。
風衣還行吧，想象不出來什麼樣子。
看組長反應，男生好像挺喜歡風衣。
雖然完全不理解。
晚自習放學，走廊人擠人。
江年依舊是早早出門，剛下到三樓卻發現奧賽四班的人都沒出來。仔細一看，他們那班主任又在說事。
真是服了，早不說晚不說，掐著放學的點說。
byd嫌陽壽過長是不是？
等了十分鐘，樓上人都快走完的時候，四班終於放學了。
徐淺淺夾在人流中間，背著個書包慢慢走了出來。她習慣性往外掃一眼，看見江年的瞬間歪了歪頭。
「走吧，愣著幹嘛？」
「不是，我說你們班主任怎麼回事？」江年和徐淺淺匯合，忍不住抱怨道，「故意折磨你們吧？」
「哦，說是最近扣分比較多。」徐淺淺一邊下樓，眼睛一邊往樓梯上看，「我們班主任說」
她壓低了聲音，刻意等下到二樓才繼續出聲。
「她說我們班住校男生整天不早起，到處扣分，跟窟窿似的。然後班上男生和她吵起來了，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聞言，江年直接冷汗直流。
四班扣分自然不全是他的責任，但是也稍微貢獻了一點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