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除了語文之外，大聯考所有的成績都已經出來了。
聞言，江年看了一眼李華，反問道。
「你多少？」
實際上，江年對於李華總分多少，完全是門清。
還未等李華回答，他提前搶答。
「數學145，英語82，理綜281，一共508。沒錯吧？bro，我都幫你記著呢。」
李華呼吸都沉重了幾分，「你多少？」
「514。」江年嘴角逐漸歪斜，拋出了讓他心梗的數字，「華啊，你最好祈禱我作文偏題。」
李華聞言，驟然發現，雙方彈藥都已經打光。江年還領先於他6分，隻差一門語文。
兩人語文水平相當，完全是勢均力敵的對決。
這意味著這一次大聯考的「李華線」，可能停滯在610的位置，而江年在衝擊「李華線」。
在三班，越過六百分才脫離野狗身份。穩定越過「李華線」，才算是尖子生。
「會偏嗎？」李華最後掙紮問道。
「呵呵。」江年露出蜜汁微笑，「下一節就是語文課，聽老劉講完試卷不就知道了。」
下午第二節課，語文。
老劉上課直接從作文開始講起，講完破題之後。班上有人歡喜有人愁，哀嚎一片。
偏題，極限38分。
不偏題，42分以上。
江年彈了彈答題卡，吹了一聲口哨。
「沒偏題。」
「那我完了，不是」李華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你理綜吃了葯啊，怎麼就兩百五了？」
「嘖，隻是一點點小小的突破而已。」江年道，「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赤石赤石！！！」李華咬著袖子，有點崩潰了，「組內怎麼出這麼多變態？」
枝枝仙子且不論，升班就是下界天魔飛升。一朝飛升，十月聯考直接斬了李華老狗。
加上芳芳大帝，已經無限逼近於李華線。
現在江年又直接越過了李華線，即使語文成績還沒出，但結果.早已註定。
第二節課間。
「枝枝總分多少了？」江年湊過去看了一眼她的答題卡，「加起來是.514?」
數學發揮略差126，英語穩定發揮138，理綜也是250，兩人首次分數相同。
「呀，你怎麼亂看啊？」張檸枝連忙把分數蓋住，有些難為情，畢竟分數相同。
巧合得有些過於曖昧了。
好似夫妻在一起生活久了，兩個人的習慣和臉型都會趨於一緻，難道說同桌也有？
「學人精？」江年詫異道。
「哎呀！你好討厭！」張檸枝炸了，粉紅泡泡瞬間消失，「今天別和我說話！」
江年也沒想到她會像貓一樣炸毛，直接舉雙手投降。
「行。」
張檸枝哼哼哼的趴下補覺了，臨睡前瞪了一眼江年。
「哼！」
江年沒多大反應，正打算寫兩題，過道竄出一個聶琪琪。
「班長，嘿嘿」
嘿了沒兩聲，立刻就被蔡曉青給提走了。
第三節課生物下課之後。
晴寶把江年給叫了出去。說了勵志之星評比的事情。
江年的生物成績在這兩個月，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晴寶也算是吃上了江年的紅利。
「勵志之星那個評比，不僅學生參與。老師這邊也有一個評比，大概就是拼進步學生。」
晴寶站在走廊上，一手捏著試卷。另一隻手將鬢角的髮絲捋向耳後，淡淡道。
「我正好選上了，你看看那些獎品裡有沒有你想要的。」
哦，給好處。
江年暗嘆一聲晴寶真講究，尋思都這麼熟了，就沒必要矜持了，於是欣然答應。
兩人下樓抵達辦公室。
理綜辦公室沒人，在晴寶的工位上，江年看到了學校給「勵志教師」發的獎品。
典中典，一箱臍橙。
這一大箱十斤重的黃澄澄大臍橙給江年看綳不住了，轉頭直愣愣的看向晴寶。
「老師，這玩意不會是酸的吧？」
「不知道，你吃一個不就知道了。」晴寶在工位上坐下，「你整箱拿走吧，我不吃。」
「都不知道到沒到採摘時間，我不。」江年看向了別的獎品，「這毛巾挺別緻啊？」
晴寶解釋道，「舒膚佳香皂、雲南白藥牙膏，和這個毛巾三選一，我選了毛巾。」
毛巾通體藍色，大概是晴寶特意挑的。
「一袋大米，食用油？」江年愣住了，這怎麼挑？「不是，學校也太實在了吧？」
「其實還可以選活雞。」晴寶說了一句相當炸裂的話，「我找不到人弄，沒選。」
「那還能挑什麼，我拿個毛巾吧。」江年選擇了藍色的毛巾，順帶揣了兩個臍橙在兜裡。
準備退朝時停住了。
他看向晴寶，猶豫片刻後問道。
「老師，你有購物卡嗎？」
晴寶懵了一瞬，「有啊，怎麼了？」
「我想換。」江年掏出了手機，「我突然想起有點用，我直接給您轉賬吧。」
晴寶瞥了他一眼，「你想我下崗就轉吧。」
江年拎著一盒毛巾直接去食堂吃飯了，小曠一手小自習，合情合理。
與此同時，教室裡。
班上人正在上小自習，謝志豪從同桌女生那搞來了一張三班十月聯考的成績表。
上面人名密密麻麻，他隻能認識幾個人。
其中包括班上幾個好看的女生，以及周圍一圈的「同組人」，還有那個江年。
英語140，好吧，和自己差不多。
由於不認識人，他看了幾分鐘成績表就直接歇菜了。
學習，對於他來說並不需要太努力。
謝志豪覺得讓奧賽班的人看到了自己很努力才能考高分，並不足以彰顯自己「聰明」的人設。
可惜，放學之後，身邊的人都跑光了。
他的目光在教室剩餘的人中搜尋，首先避開了江年那一片，那小子長得不正經。
自己過去破冰，意義不大。
挑來挑去，直到最後定格在了埋頭做題的某婷身上。無它，勤奮好學的女生最老實。
就決定是你了！
同學！
江年從食堂吃完飯回來，逆著人流就上樓了。
他進教室後，見座位那一圈隻有張檸枝還留在那。於是掏出了臍橙，和枝枝分享。
「咦？你哪來的臍橙？」張檸枝眼睛圓睜，又忘了下午的拒絕和某人說話條約。
不過，江年倒也沒那麼賤，去故意提醒她。
「生物老師那劫的，她說不能分給總是生氣的人。那麼枝枝，你是愛生氣的人嗎？」
回答他的，是一記粉拳。
「不，我愛凍手。」
「是嗎？那我幫你捂一捂。」江年作勢就要去抓她的手，被張檸枝迅速躲開。
啪的一下，又拍了他手臂。
「哎呀，你幹嘛呀！」
不遠處，謝志豪聽見江年那邊傳來的打鬧聲。瞬間卡了殼，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周玉婷：「.」
她擡頭，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謝志豪。
這人突然就走了過來，打個招呼就開始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聽得雲裡霧裡的。
另一邊。
「商量個事，你剝橙子唄。」江年道。
「我不。」張檸枝還有點生氣，「為什麼不能是你剝橙子？」
「手臟。」
聞言，張檸枝乖乖起身去洗手了。
江年得了空閑，看了一眼被謝志豪糾纏的周玉婷。沒什麼反應，抽空做了一道題。
不一會，張檸枝回來了。
江年一邊寫題，一邊欣賞美少女剝橙子。素白的手光滑細嫩，用力時浮現一層粉色。
兩人剛分完一個橙子，姚貝貝從外面回來了。
她直勾勾盯著最後一個橙子，又看了看偷吃的江年和張檸枝，夾著嗓子問道。
「能不能讓貝貝也吃一口呢？」
「黃貝貝，你踏馬什麼都吃。」江年無語，「你怎麼不問問，這個橙子是誰的？」
「不問，現在是枝枝的。」姚貝貝略了一聲，直接把張檸枝和橙子一併帶走了。
「拜拜，我們吃飯去了。」
江年在位置上寫了一道題，也起身走出了教室。
教室裡。
周玉婷異常鬱悶，考砸了連坐在奧賽班的底氣都沒有。
她始終沒忘，她是第二次升班補位進來的。
即使現在不會降班了，但她依舊想著把成績提上去，不然待著也一點不安心。
偏偏，零班降下來的謝志豪一直在煩她。
謝志豪說話總愛提零班，動不動就是我們以前的老師巴拉巴拉，更讓周玉婷不舒服。
人要餓死了，你說你家廚子祖上給明太祖做過飯？
謝志豪的裝逼，放在別的女生身上指不定有用。
但周玉婷也有零班的朋友，隻覺得他有那麼一點點可笑。
「你如果有需要，我認識幾個朋友。」謝志豪還在輸出，微笑拿捏得恰到好處。
「謝謝。」周玉婷擠出一個微笑。
忽的，去而復返的江年出現在教室後門。
周玉婷和謝志豪都注意到了，齊齊轉頭朝著後門看去。
江年站在門口，什麼也沒說。朝著周玉婷勾了勾手指，而後轉身走到欄杆處等待。
嘩啦一聲，周玉婷站了起來。
在謝志豪懵逼的眼神中，她緩緩朝著後門走去。隨後，兩人並排站在欄杆那說話。
他愣住了，人就這樣被搶走了。
不是，這對嗎？
更讓他詫異的是，江年那個逼剛剛還在教室和女同桌打鬧，全程不帶掩飾的。
那麼，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走廊上。
「謝謝」。周玉婷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江年，「沒想到你會為我解圍，我以為」
「解圍？」江年懵了，擺擺手道，「我隻是問你點事情，你是不是有個親戚在二院當醫生？」
周玉婷：「.」
她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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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病了？」
「天天盼著？」江年轉頭反問。
「不是。」周玉婷情緒有些複雜，那點心氣全沒了，「什麼事，你直接說吧。」
聞言，江年把他的需求表達了清楚。
即帶著宋細雲做一個全面的檢查，但是不想讓徐淺淺知道，更不想讓老徐知道。
所以，他選擇了二院。
且這需要醫生配合，聲明檢查不花錢。隻是一個幸運福利，總之能把宋細雲忽悠住就行了。
這玩意走人情最快，順手三贏的事情。
要保密的話，周玉婷和他不對付，說出去也沒人信。不過是花點小錢，直接省事。
畢竟讓人家幫忙，不可能空手。但鎮南明面收禮的人少，陌生人送，人家也不收。
周玉婷聽完，不由愣住了。
「啊？」
「你先問問能不能辦，這是幾張市區的購物卡。」江年遞給她，「你自己留一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