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後一節小自習。
餘知意擡頭，一陣錯之後，目光下意識鎖定在江年身上。
「這些人去幹嘛？」
「踢球。」楊啟明轉身答道。
「這麼大膽？」餘知意眼睛瞪圓，下意識直起腰，一雙某物也離開了桌面。
由卸力狀態，變成水滴。
顯然，比起江年幾人的行為，她的身材更大膽。
「確實，江年這個人......」楊啟明皺眉，「總感覺他後台很硬，但是沒證據。」
「很硬？」餘知意有點走神，想到了那個把書當防彈背心的男人，
「嗯，確實。」
確實？
這人也是皇得沒邊了，什麼寄吧話都敢說。
餘知意多少也有點快樂屬性，那種隻要她一出現，別人就會相當舒服的八哪怕早上掉了錢，心情也會變好。
楊啟明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心中對於呂萱的愛意開始動搖，有點不忠誠了。
單論美貌，呂萱在餘知意之上。
可要論談戀愛方面，毫無疑問。餘知意這樣的女生，會成為大部分男生的首選。
當然，也要承受代價。
他思索片刻，想到了一個相對巧妙的加qq的辦法。
「對了，你是不是把我qq刪了？」
「嗯？」餘知意看向了楊啟明，一臉疑惑，「沒啊，不是你把列表女生全刪了嗎？」
確實，他從不加有夫之婦。
餘知意先前還在和吳君故談著呢，也算是班上半公開的情侶之一，而他不是黃毛。
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後面和前女友沒戲之後，他又陸續加回一些人。
楊啟明也有點念頭通達了，對於戀愛前這種事情壓根不介意，隻要沒那啥就行。
「哈哈，那應該是我記錯了。抱歉抱歉，既然這樣，我回寢室加你qq怎麼樣？」
聞言，餘知意愣住了，尷尬笑笑。
「不怎麼樣。」
「啊？」楊啟明心碎了，臉微微抽動，「為什麼，你不是加了挺多人的嗎？」
「沒啊，就是沒什麼事......就不加。」餘知意反駁道，「我qq列表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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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啟明頓時沒話說，但又有些不甘心，反問道。
「那江年在嗎？」
餘知意張了張嘴，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在......但是，因為都是生物培優生啊。都在晴寶手下培優，總會有些事情。」
晴寶這個叫法，已經被餘知意徹底韓國了。
畢竟，她才是生物課代表。
楊啟明徹底心灰意冷，心底那些旖旋的念頭化作了泡影。隻能轉過去，
低頭沉思。
黃昏近，年級組長季明從教務處巡視。稍作思索，抵達了了他最忠誠的四樓。
奧賽層學生自覺性高，紀律尚可。
三樓的獨子，四班比較鬧。
季明一連巡視兩個班級，都沒出現什麼....：..嗯？奧賽三班怎麼少了這麼多人？
一般這種情況，他都會闆著臉道。
「班長呢？」
但三班比較特殊，所以季明並未直呼聖天子。而是頓了一秒，重新組織語言。
「紀律委員呢？」
聞言，蔡曉青一臉複雜站了起來要背鍋了。
有一說一，江年真是個無恥之徒。竟然說，「你挨訓就哭，季明就沒法說了。」
「你們班上這些人呢？」季明指了指幾個空位。
「上..：：：.上廁所去了。」蔡曉青硬著頭皮道，，「我這就叫人，把他們喊回來。」
「上廁所？」季明背著手，目光掃過班上空位，「這麼巧？去了一個足球隊？」
蔡曉青：
球場上，嗡的一聲。
江年一腳把球傳走，順帶從兜裡掏出了手機。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蔡曉青。
「季明來了，我說你們上廁所去了。
他心道小青還挺好的，打字回復道。
「行。（微笑）」
嗡的一聲，蔡曉青秒回。
「你陰陽什麼呢？」
「你有點敏感了，這就是微笑的意思。」江年無語了，「上自習玩手機，給你舉報了。」
蔡曉青：「（微笑）。
江年頓時有點難綳，打字回復道。
「不是，你陰陽什麼呢？」
無限套娃。
蔡曉青：
球場上，李華見江年停了下來，不由好奇問道。
「怎麼了？」
「壞消息來了。」江年揚了揚手機，隨口道，）「季明去班上了，發現我們不在。」
聞言，幾個鎮南鼠輩當場停了下來。
一個個望著了江年，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畢竟都是奧賽班學生，並不叛逆。
最囂張的時候，也就口嗨一下曠課。
這下不僅是逃課了，還被年級組長給查到了。不出意外，老劉必將大發雷霆。
那麼這怒火，誰能承受？
說實話，剛剛有點小衝動了，現在跪還來得及嗎？
「卧槽，完了！」
不等幾個鎮南鼠輩說喪氣話，江年做了一個斯道普的手勢，再次又開口道。
「但是，蔡相發了紅包，請我們吃飯。」
「卧槽！」李華像個弱智一樣，眼睛突然變圓，「蔡相發紅包，真的假的？」
「騙你我是狗。」江年說謊眼睛都不眨一下。
狗好人壞。
哥們小紅書一級保護動物。
「還有，蔡相沒出賣我們。季明問我們去哪了，蔡相說的是去上廁所了「對一下口徑，別給暴露了。」
這一分鐘內，球隊幾人的心態如同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最後直衝雲霄。
「蔡相什麼人間寶藏，這也太好了吧。，
「太他媽感動了，蔡相都不在乎，瞬間覺得被季明抓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以當媽了，蔡媽媽。」
「就你踏馬牙口不好，想吃點軟的是吧？沒用的東西，吃你爹一拳。」
「蔡媽媽，我們敬愛你口牙。」
「磁佬也拖出去，吃你爹一拳。」
男生就是這樣，一旦疊上了某種buff。逃課練球就變成了一種，相當上頭的壯舉。
對於後天的比賽態度，也慢慢發生了轉變。
拿獎，必須拿獎。
即使把對面的主力一腳端飛，也必須拿獎！不拿獎，完全對不起蔡相的付出。
江年站在球場中央，看著「孩子們」熱血上頭，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球賽奪得冠軍，將獲得獎盃以及獎金。枝枝的星星眼，以及老劉的偏祖。
而在鎮南這種足球並不流行的縣城中學，足球賽基本都是大亂燉，比的就是士氣。
這種時候，就體現出了「政委」的重要性。
訓練之後，江年把幾人帶去了小食堂吃飯。讓幾人去打飯，站在那閉眼刷卡。
老劉給的卡，刷起來不心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足球賽要是奪冠了。對老劉來說，也有著不小的好處。
三班成績在奧賽同層第一，體育年級第一。妥妥的優秀班級，老劉教導有方。
這也是在用老劉的錢，辦老劉的事。
幾人實在是餓了，哪怕小食堂的菜口味一般。加上一瓶飲料之後，亦是狼吞虎咽。
「讚美蔡相！」
晚自習，教室燈火通明。
蔡曉青正心無旁驁，坐在座位上寫題。
忽的聽見動靜，轉頭一看。是踢球那幾個人回來了，那幾人都沖著她一個勁笑「嗯？」
蔡曉青一臉疑惑，心道該不會是江年說自己壞話了吧？自己幫他遮掩，
他卻..：
然而，打頭的劉洋對著蔡曉青道。
「謝了，蔡相。」
「啊？」她有點懵逼，但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下午的緣故，「哦哦，
沒事。」
李華笑嘻嘻，對她道。
「飯還挺好吃的，謝謝蔡麻麻。」
「別發癲，一邊去。」劉洋給他直接按了，當場拖走。
而後幾個人，紛紛對蔡曉青表達了感謝。並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比如1
會贏的」。
她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最後一個人走過，江年沒說什麼。隻是沖著她笑了笑，而後直接離開了。
蔡曉青微微皺眉，拿出手機給江年發了一條消息。
「你幹了什麼？賴我身上了。
幾秒後，江年回了消息。
「以你的名義，請他們吃了一頓飯而已。別說出去，反正對大家都有好處。」
見狀，蔡曉青放下了手機。
確實是有好處，這些人都是班上的刺頭。拋開球賽不說，至少以後也會承自己的情。
真要管，短時間內不至於不服管。
隻是，江年圖什麼呢？
第一節晚自習。
張檸枝擡頭，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
「組長，你汗味好重啊。」
江年道
明明是他離你更近！」
張檸枝眨巴眨巴眼睛，臉也微微變得紅潤。
「可是......他身上沒味啊。」
「是嗎？」李華湊近江年身上聞了聞，直接乾嘔，「這麼重的汗味，你聞不到？」
「聞不到。」張檸枝搖搖頭。
江年身上確實有汗味，少量汗水被衣服上洗衣液的氣味掩蓋。
除非史詩級過肺，不然很難出來。
甚至，她覺得還挺好聞。
「赤石，這樣雙標是吧？」李華抱著頭，有點難綳，「江年，你怎麼不說話？」
「啊？」江年一臉茫然，「她說了什麼？」
「你踏馬！」
噠噠，晴寶走進了教室。
她放下手上的書本後，掃了一眼台下，停在江年身上。
「江年.....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