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帶我去看看。」顧挽月給蘇景行使了個眼色,兩人連忙跟著張二來到洞口。
卻發現洞口已經被一幫人死死堵住。
而那幫人,正是之前遇見的另一支流放隊伍。
眼下他們正不斷沖孫武叫囂,
「叫你攔著我們!」
「就是,這山洞又沒寫你們名,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原來是他們趕路到這裡,見到山洞想要進來躲避。
而孫武看他們一個個跟亡命之徒似的,擔心發生亂子,便命令衙役守在門口,不準他們進來。
結果他們拿了傢夥,就強闖。
爭執間,還砸傷了孫武的腦袋。
拳頭大的石頭,孫武當場就倒了。
顧挽月和蘇景行趕到的時候,孫武還躺在地上,血流不止。
「顧娘子,你趕緊進去。」
這群人可不是善茬,比土匪還兇悍。
「我進去了你咋辦?快先別說話了。」
顧挽月沒把這點小場面放心上,連忙拿出紗布堵住孫武頭上的窟窿,順便給他撒了個止血散。
山洞外,那群流犯見孫武倒了,越發囂張想往裡闖。
張二等人怕傷到他們,他們一個個反倒像是不要命似的。
「給我根棍子。」
蘇景行飛身上去,接過衙役手裡的棍子,一棍子一個將那群流犯給打了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洞口就倒了一地。
「你他娘的,你個流犯,你敢襲擊官差?」
為首的黃官爺倒在地上,眼見蘇景行一身粗布麻衣,瞬間沒好氣的罵道。
蘇景行懶得與他們多言,
「滾!」
「你敢讓我滾?」
黃官爺想罵什麼,但蘇景行的眼神看得他有點發憷,氣勢瞬間弱了下去,
「要不然這樣吧,就讓我們在山洞口休息一下,我們保證不鬧事。」
「蘇公子,不能讓他們進來,他們一個個都拿著刀,萬一動點歪心思……」
張二對著蘇景行一陣嘀咕,原來這支流犯隊伍不簡單。
隊伍裡好欺負的,都在半道上被弄死了,剩下的流犯和官差相互勾結,以黃官爺為首,一路打家劫舍,比土匪還蠻橫霸道,手裡不知沾了多少人命。
蘇景行自然不會讓他們進來,直接將想要上前的黃官爺踹飛了出去。
「啊!」黃官爺吐出一口血,從來沒受過這麼重的傷,忙帶著人跑了。
這邊,眼見那些亡命之徒都離開,張二等人才鬆了一口氣,連忙將孫武扶起來。
「頭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
孫武這會人還有點暈,晃了晃腦袋,
「蘇老弟,顧娘子,還好你們及時出來,否則我這條老命非得交代在這。」
「應該的。」蘇景行難得開了口,拍了拍孫武的肩膀。
眼見那群流犯消失在雪中,蘇景行才帶著顧挽月重新回到山洞裡。
「我總覺得那群人沒那麼輕易離開。」
顧挽月想起黃官爺臨走時的眼神,分明帶著恨意。
蘇景行想了想道,「待會我多出去看著點。」
這邊,黃官爺氣沖沖的帶著底下人離開,想起方才被蘇景行踹的一腳,他心口現在都在疼。
流放一路,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官爺,你想報仇嗎?」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黃官爺轉頭就瞧見桃兒嬌滴滴的湊了上來。
桃兒這妞挺美的,但此時黃官爺也沒這個閑情雅緻。
「滾一邊去。」
「官爺別惱,桃兒有個主意,可以讓他們全部都死在山洞裡。就是不知道,官爺願不願意聽了。」
黃官爺來興趣了,「你說。」
「官爺附耳過來,我悄悄告訴你。」桃兒目光閃了閃,她可沒忘記爹娘是怎麼死的。
天空的冰雹還沒有停下來,雖然已經比白天小了很多,不至於砸死人,但落在人身上還是一陣生疼。
避免路上冰雹變大,無處休息,加上孫武又受了傷,不宜趕路。
最終,眾人決定在山洞裡面再休息一個晚上。
夜晚,眾人都在沉睡中,顧挽月睜開了眼睛,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果然,不過一會兒巡邏的蘇景行回來了,面色很凝重。
「你猜想的沒錯,黃官爺果然要動手。」
說完,牽著顧挽月的手,帶她悄悄離開山洞,來到外面的小路上。
雪夜靜謐,月光如水。
顧挽月哈出一口冷氣,一眼就看見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山洞不遠處徘徊。
「那不是黃官爺嗎?」
看來還真的被她還猜對了,這黃官爺果然是一個記仇的人,白天被打了一頓,夜裡就回來報復了。
隻是,他想幹什麼?
顧挽月決定拉著蘇景行過去看看,結果這一看就不好了。
這群人竟然往他們的山洞口埋火藥!
「這是想炸死我們?!」
蘇景行點了點頭,他剛剛之所以沒有輕舉妄動,也是發現了黃官爺的手裡竟然有火藥。
顧挽月也想到了這點,火藥事關重大,黃官爺一個小小的衙役手裡怎麼會有?
難不成,他背後還有其他人?
「先別驚動孫武,我過去把他抓了,嚴刑拷打一番。」
說話之間,顧挽月直接飛身上前,先擰斷了兩個流犯的脖子,隨後將剩下的黃官爺一腳踹翻在地。
「是你!去死吧你!」黃官爺目光發狠,點燃炸藥就往顧挽月身上扔。
關鍵時刻,顧挽月一揮手將炸藥收進空間,同時間蘇景行飛身而出,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砰」地一聲,空間裡傳來統子的尖叫。
「宿主,你在做咩啊?!」
「一時手快,不好意思。」
顧挽月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反手給了黃官爺一拳,
「說,你這炸藥哪來的。」
黃官爺還沒弄明白他剛扔出去的炸藥怎麼沒了,就被打得鼻青臉腫,自然是不肯招。
顧挽月也不著急,拿出空間的各種刑具給對方試了一遍。
雪地上一陣鬼哭狼嚎,黃官爺總算招了。
這炸藥是他路上偷一個公子哥的,這是第一次用,為了報仇,全都拿來對付顧挽月了。
「小人發誓,身上真的沒有了,求兩位好漢放過吧。」
黃官爺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哪還有之前的威風。
顧挽月又給了他一拳,「你騙誰呢,這炸藥隨便一個公子哥身上就能有,你且說說那公子哥長什麼樣?」
「穿著一身白衣,頭上還帶著一個玉蘭簪子,哦對他有個手下叫魯四……」
「……魯四?!」
好傢夥,竟是偷到老熟人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