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躲在玉城中,親眼看見水仙被我們抓走,所以才及時要了水仙的性命?」
蘇景行瞬間領悟顧挽月的意思。
顧挽月搖搖頭,「隻是推測。」
蘇景行目光落在水仙的屍體上,吩咐縣令將屍體給處理了,至於羅家人。
「羅家這些人,公事公辦吧。」
地牢裡太過骯髒,加上顧挽月趕著回去研究那隻小蟲子,所以也沒在地牢多停留,趕忙就出去了。
出去時,正好遇見一臉八卦的蘇子卿和聶青嵐等人。
「顧姐姐,怎麼樣,那個女人招了嗎,秘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人八卦的圍上來,顧挽月挑眉道,
「秘方是假的,她是突厥的姦細。」
「還真的是突厥的姦細啊,突厥人最可惡了,突厥的姦細為什麼混進我們寧古塔?」
蘇子卿好奇問道,蘇景行不想在外面說太多,沉聲道,
「回去再說。」
顧挽月思索著,雖然水仙已經死了,但是水仙的秘方卻已經在玉城流傳。
她將縣令叫過來,提醒了一下對方,想辦法在城中好好闢謠。
「此事一定要慎重對待,活物的身上攜帶病菌,豈可什麼都吃,一不小心,會引發瘟疫的。」
「王妃放心,下官一定照辦。」
縣令擦擦冷汗,不好意思說,他得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得回家通知他的夫人。
他家夫人最近一直有些容貌焦慮,得知了水仙的秘方後,已經從外購買了一籠子活鼠來。
隻是過於膽小,還沒有開始實施。
他得趕緊回去告訴夫人這是個騙局。
「娘子,咱們上馬車吧。」兩人從地牢出來,身上都有些不自在,打算回去好好洗個澡。
蘇子卿他們則是忙不疊爬上後面一輛馬車。
兩人離開後,一道身影便從街角出現,看著離開的馬車。
「將軍,水仙的計劃失敗了。」
「撤離寧古塔,越快越好。」
……
顧挽月回到顧府,就趕緊鑽進空間裡,從頭到尾將自己給洗了一遍。
畢竟那地牢可太髒了,裡面有很多細菌,她待在裡頭都渾身不適。
洗完澡出來,假裝剛沐浴完,讓青蓮將浴桶裡的水倒掉。
「紅昭呢,怎麼沒看見她?」
顧挽月擦著頭髮,青蓮猶豫了一下,無奈道,
「她去找冉廷了。」
「這丫頭…」
顧挽月有些沒想到,青蓮忍不住吐槽,「奴婢之前已經跟她說過,冉廷是情場上的浪子,要是跟著他,肯定會受傷的,沒想到這丫頭是半點聽不進去。」
「算了,由她去吧。」
有些苦,要自己吃過才知道。
城中客棧,紅昭蒙著臉,正將快昏迷的冉廷安頓在裡面,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打算離開。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冉廷忽然抓住她的手,
「等我改日恢復了,我報答你。」
「不必,」紅昭有些臉紅,「以後少沾花惹草,別把自己的命賠進去。」
說完快步離開,到樓下時,找到掌櫃給了一錠銀子。
「麻煩你幫我好好照顧天字二號的客人,做一碗陽春麵給他送上去,這幾日每日替他做一些清淡飲食。」
「好嘞,姑娘,您可真細心啊,樓上那位是您的未婚夫吧?」
掌櫃的笑著接下銀子,調侃了一句,紅昭下意識摸了下剛剛被抓的手腕。
沒反駁就離開了,半個時辰後,陽春麵端到冉廷跟前。
「我沒要陽春麵呀。」他有些迷茫。
小二解釋道,「您未婚妻給您要的,交了五天的房費,還特地囑咐了,這幾天,小店每日給您做一些清單滋補的,您的未婚妻對您可真好啊。」
未婚妻?他哪來的未婚妻,冉廷不知道紅昭的身份,大抵是這段時間過得太苦了,二十年未動過的心竟生出一絲感動。
顧挽月和宋雪帶著兩個孩子玩的時候,見紅昭回來,也沒問什麼。
桐山書院已經建造完畢,顧挽月和宋雪商量去書院教書的事。
宋雪高興不已,「這件事我前不久和公爹提了一嘴。
本以為他會反對,結果沒想到,他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宋雪之前一直害怕,公婆不願意她拋頭露面,恐怕不會答應讓她去桐山書院教書。
沒想到二人如此開明,倒令她意外。
「周老是大儒,本就不是迂腐之人。」顧挽月也為宋雪高興。
「不過我恐怕不能每日都去,隻能隔兩日去一次。」
「這個無妨,桐山書院剛剛開學,學生不會很多。」
顧挽月高興的邀請,「明日就是桐山書院開學日,不如咱們一起去看看?」
「好呀。」
宋雪笑著點頭,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心裡在想,周生是否也會去。
兩人正說著話,聶青嵐急匆匆跑進來,「顧姐姐,你快救救我表哥。」
「又怎麼了?」
顧挽月有些無奈,程軒的傷不是處理了嗎?
「我今日在集市上和別人發生了衝突,結果那人使陰的,表哥的腿給馬蹄子踩了一腳。」
宋雪捂嘴,「被馬蹄子踩一腳,那傷勢可不輕,很有可能直接斷腿的,你快去看看吧。」
「斷腿?」
聶青嵐眼淚流的更兇了,「顧姐姐,你一定要救救他,他還年輕可不能斷腿了。」
顧挽月尋思著年老也不能斷腿啊,看著聶青嵐梨花帶雨的樣子,終究心軟,
「你別哭了,我過去看看。」
宋雪起身道,「那我帶著囡囡先回去了,明天再見,囡囡,跟乾娘請安。」
「乾涼,明,明天見……」
囡囡一團稚氣,顧挽月捏了捏她的臉蛋,就跟著聶青嵐一起來到客房。
「啊,痛死了,痛死我了!」
還沒進門,就聽見程軒的慘叫聲從裡面傳出來。
「表哥,我把顧姐姐給喊來了,你別著急,會沒事的。」
程軒額頭都冒冷汗了,嘴唇發白,嘴上一片血跡,
「我,我不痛……」
看見聶青嵐的他連忙改口,氣得聶青嵐無語,
「我大老遠就聽見你喊疼,你還說不疼,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面子。」
程軒欲哭無淚,心想他不是要面子,是不能在心愛的女孩面前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