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軒立馬問道,「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他剛剛發現了一些東西,「我外祖父當年傷心離開黑市,和白墨羽有關。」
「白墨羽是誰?」
夫妻兩雙雙懵逼。
「白墨羽,就是黑市東家啊。」程軒意外的看著兩人,「你們要找他,竟然不知道?」
不過他也是剛翻外祖的手記,才知道的。
「他要逃!」
空間的定位器閃爍了一下,顧挽月二話不說拉著蘇景行飛奔上去。
「程公子,你最好假裝不認識我們。」
白墨羽武功高強,這周圍又都是黑市的人,真打起來,他們兩顧不上程軒。
「你回去保護青嵐。」
顧挽月補充了一句,程軒猶豫一瞬,點點頭,
「行,我回去保護表妹。」
外祖父陳年舊事都幾十年了,不急在一時,表妹的安危比較重要。
程軒轉身回去,他剛離開不久,黑市的打手就圍了過來。
「在黑市鬧事者,死。」
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頂尖高手。
「白墨羽在樓上。
相公,你來對付他們,我去樓上。」
顧挽月交給蘇景行一支手槍,低聲叮囑,
「必要的時候使用手槍。」
她擔心蘇景行受傷,雖然知道以他的武功幾乎不可能,但戀愛中的人就是難免會擔心。
「你也小心。」
「放心,白墨羽中了麻醉槍,現在肯定昏迷過去了。」
顧挽月說著躲到簾子後面,借著簾子的遮掩瞬移上樓。
「殺了他們!」
臨走時,還能聽見黑市打手的咆哮,她來到二樓的屏風後面。
讓她意外的是,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屋子,白墨羽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確定房間裡沒有暗衛後,她從屏風後面出來,結果就看見白墨羽暈倒在地上。
顧挽月過去踹了踹對方。
毫無動靜,看來麻醉發作,對方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
想到這麻醉藥頂多半個時辰就會失效,顧挽月連忙從空間裡拿出一根麻繩,將他五花大綁。
同時間,她毫不客氣的揭下白墨羽的鬥篷,打算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角落裡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別傷害他!」
顧挽月嚇一跳,轉身就見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姬從暗室中焦急跑出。
「求你不要傷害他。」
老姬央求著,看樣子很關心白墨羽。
顧挽月摸不著頭腦,難怪這屋子看起來就是女人住的,看來這並不是白墨羽的卧室,而是這老姬的。
「你跟黑市東家什麼關係?」
「我……」老婦人難以啟齒,臉上露出一抹羞憤,
「我、我是他的奶奶,勸你把他給放了吧。」
直覺告訴顧挽月,這人在撒謊,此時白墨羽忽然醒了下來,掙紮之間,他的鬥篷滑落下來,露出一張年輕的臉,看著也就三十來歲。
「雪兒,你不要求她。」
白墨羽語氣親呢,顧挽月有些玄幻,天哪,她不會吃到瓜了吧?
此時,蘇景行解決了那群護衛,飛身上了二樓。
見到多出一個老婦人,他揉搓著指腹,
「娘子,這人是?」
看這老婦人明顯不會武功,怎麼會在這裡?
「她自稱是白墨羽的奶奶。」
看年輕的確符合,白墨羽聽完卻是咬牙,
「你在胡說八道,星月是我的娘子。」
「什麼?!」
顧挽月玄幻了,面前這老婦人看年紀都快有八十歲了,怎麼可能是白墨羽的娘子。
「你口味也太重了吧。」
她忍不住說了一句,天星月搖搖欲墜。
「阿墨,我不是……」
她羞愧的不敢承認,白墨羽卻是斬釘截鐵道,
「你我拜過天地,你就是我娘子,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你我二人,生同衾,死同穴。」
這倆人還真的是夫妻,顧挽月和蘇景行雙雙驚呆。
白墨羽惱恨的看著顧挽月和蘇景行,「本座落在你們手裡認栽了。
是本座技不如人,你們要殺要寡隨便。
但,不準許你們羞辱星月。」
提到天星月,他目光溫柔。
天星月卻搖著頭,「求求你們放過他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這一切的仇怨,你們沖著我來。」
「星月……」白墨羽紅了雙眼。
誰能想到想到堂堂黑市東家,還有如此柔情一面。
顧挽月愈發好奇,「你們兩個人真的是夫妻?」
她恍然大悟,「所以你答應和突厥合作,就是為了得到玄冰獸,用玄冰獸來幫助這老婦人重返年輕?」
她覺得自己真相了。
看不出來,這白墨羽還是個癡情之人,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女人。
白墨羽搖著頭,「什麼重返年輕,星月本就才三十歲。」
「什麼?」顧挽月走過去掐住天星月的手腕,天星月不會武功,壓根沒有還手之力,隻能仍由她把脈。
這一把脈,顧挽月就有些震驚了,面前的人的確不是個垂垂老矣的老人。
「她的容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顧挽月好奇的問道,白墨羽卻冷笑一聲,
「本座憑什麼回答你。」
顧挽月……「就憑你娘子在我手裡啊,我問你什麼,就乖乖說。」
她是不會傷害天星月,不妨礙拿來威脅一下。
「你、你實在是太卑鄙了。」
白墨羽氣得一個仰倒,隻能老實交代,「十幾年前,她為了我中了一種毒。容貌在一夜之間變成了蒼蒼老婦,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辦法讓她恢復容貌。」
顧挽月明白了,「所以你是為了她,才跟突厥合作的?」
「天下之大,隻有突厥才有玄冰獸,我沒得選擇。」
白墨羽深情的瞧著天星月,「星月,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
隻可惜,我最終還是沒能夠實現我的承諾。」
雖然他得到了玄冰獸,但嘗試了好幾次,都無法讓天星月恢復容貌。
到後面,天星月已經開始抗拒服用玄冰獸的雙角。
她覺得沒有用,又太殘忍。
「阿墨,你太傻。」
天星月流下眼淚,「當年為你擋那一箭,是我心甘情願,你根本就不必要為我做什麼的。」
「你是我娘子,我為你,天經地義。」白墨羽溫柔一笑。
顧挽月和蘇景行對視一眼,兩人十分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