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頭上能有什麼？」
李氏一臉莫名其妙，雍容華貴的臉看向高峰。
高峰話一出口，就意識到了不對。
這話可不興說啊。
他訕訕一笑，「夫人，老夫隻是隨口一問，以為頭上沾染了一些污垢，既沒有，那自最好不過。」
還好李氏沒聽懂是什麼意思，否則，他命休矣。
高峰心裡驟然鬆了一口氣，好險，以後定要三省己身，當心禍從口出。
但他的餘光一掃，忽然就看到了高陽緩緩勾起的嘴角。
他的表情一變，心就像是驟然慢了半拍一般。
不好！
這孽畜！
「母親大人，孩兒知曉父親大人的意思。」
「父親大人是覺得孩兒忽然大器晚成，又得陛下重用，現在還搞出了香皂，弄出這麼歹毒的經商手段。」
「所以驟然生出了孩兒是不是他親生的想法，情不自禁才脫口質問母親大人。」
一言落下。
李氏的臉驟然一沉。
高峰目瞪口呆，額頭滲出汗漬。
「孽子，你……」
高峰指著高陽，渾身顫抖，一臉不敢置信。
「好你個高峰，我說怎麼忽然這般問，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跟了你二十年，為你誕下兩個孩子，你竟這般想我！」
李氏咬牙切齒，鳳眸盯著高峰。
「夫人，你聽我解釋啊，這孽子是在胡說八道啊。」
高峰橫了一眼高陽，方寸大亂。
這孽子絕對是故意的！
鐵定是怕挨揍，所以故意禍水東引的。
當真是歹毒啊！
「夫君，你我夫妻二十年，我豈能不知你是什麼樣的人？」
「陽兒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裡清楚。」
李氏聲音冰冷，她恨恨的看了一眼高峰。
高陽連忙道：「母親大人勿怪父親大人，要怪就怪孩兒早先太過頑劣。」
「這跟陽兒你有何關係？你大器晚成，為娘開心都來不及，娘可不像你那沒良心的父親。」
「明日為娘便邀請長安豪門貴婦齊聚定國公府，你且放心，為娘一定將你的香皂推廣出去。」
高陽連忙彎腰，「多謝娘親。」
「可若隻有你一人，縱然是飢餓營銷，每日也忙不過來，你可想好怎麼做了？」
李氏發問，一雙目光看向高陽。
高峰也咬著牙冷聲道，「商賈乃小道也，莫要耽誤你治國安邦的天賦。」
「香皂配方並不難，也好製作，但過程必須保密，為以防萬一，孩兒覺得還是交給母親大人為好。」
李氏點頭道，「這件事為娘會安排好，你且放心。」
「但所賺的銀子，要交一些給陛下，同樣，我等也可打著陛下的名義行事。」
這一言落下，哪怕是高峰都臉色一變。
「你這孽子都跟陛下做上生意了？」
高峰一臉詫異，他沒想到高陽跟武曌走的這麼近。
難道他兒真能拿下女帝？
他眼神一陣閃爍。
那必須找機會先揍了，否則真拿下女帝，那縱然站在那給他揍，他都不敢。
李氏臉上露出欣喜，「能打著陛下的名義，王公貴族必定瘋搶。」
「陛下索要幾成利潤？」
李氏追問道。
高陽伸出一個手勢，做了一個七字，「陛下本想要五五分，但孩兒豈能跟陛下五五分，所以是七三分。」
李氏點點頭，「七成倒也不少，但若有陛下支持，整個長安乃至整個大乾，我定國公府都是獨一家，這利潤也不少。」
「為娘明日便去安排，你且記得將這做好的肥皂送一塊入宮。」
高陽趕忙彎腰行禮，「孩兒多謝母親大人。」
李氏點點頭，徑直轉身離開，整個過程連看都不看高峰一眼。
「夫人！」
高峰喊了一聲。
他還沒揍高陽呢！
但李氏卻沒有半分停留。
「父親大人，孩兒待會兒就命人將此物送給父親大人嘗嘗鮮。」
「想來父親大人用完，必定愛不釋手。」
高陽恭敬的出聲。
高峰現在心中哪有用肥皂的念頭，他咬牙切齒的看向高陽。
「孽子，老夫縱然是臟死，臭死，一輩子不沐浴，老夫也絕不會用這所謂的香皂！」
高峰留下這一番話，便拂袖而走。
「夫人，你莫走那麼快！」
高陽看著高峰急匆匆離去的背影，伸了個懶腰。
真好，又是父慈子孝的一天。
雖許諾的是七成利潤，但這其中涉及到宣發成本，人工成本，這扣除一部分也很合理嘛！
再者，有了武曌這塊金字招牌，縱然是虛假宣傳，也毫無後顧之憂！
整個大乾天下，幾乎都是一路綠燈，否則女帝震怒，沿途官員有幾個腦袋夠砍？
天色漸漸變黑。
高陽這次煉製出來的香皂也全部冷卻。
高陽伸了一個懶腰，一身骨頭噼裡啪啦的作響。
「綠蘿，回房間，今日給本公子好好按按腳。」
「看在香皂的份上，今日你可得給本公子好好按按，要更賣力一點。」
高陽囑咐了一聲。
他強調的自然是按腳的力道，綠蘿的顏值自不必多說，但力氣實在是太小了。
不得不說，正規的還真得是那嘴裡叼著煙兩百斤的女技師。
那力道，甚至令人有點懷念。
綠蘿渾身一怔。
大公子又在暗示自己了？
看來今天的不正規服務，是不得不做了。
她咬咬牙，一張臉蛋很是紅潤：「公子，奴婢先找府中姐姐學習學習經驗，稍等就來。」
她本就該是高陽的人，更別說現在還得知了肥皂的寶貴配方。
縱然李氏不說，但她要是不好好跟著高陽，隻怕這輩子連自由都沒了。
「哦？」
高陽有些詫異。
難道大乾按腳就有穴位一說了，還得特地學習學習經驗？
這份心，很值得表揚。
「不錯，學經驗好啊，經驗老道的確實能讓人更舒服。」高陽一陣感慨。
綠蘿臉不禁更紅了。
「嗯……奴婢雖青澀，但也會努力老道一點，讓大公子滿意的。」
高陽看著兩頰如火燒雲一樣的綠蘿，一臉不解。
天氣太熱了？
這妮子怎麼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
高陽也沒多想，吩咐下人將香皂送到李氏的手上，便朝著房間走去。
這一等，就是足足小半個時辰，近乎一個小時。
高陽的哈欠都打了好幾個，卻遲遲不見綠蘿的影子。
「這按腳技術這麼博大精深嗎？要學這麼久？」高陽一陣納悶。
就在這時。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透著一陣緊張。
高陽精神一振。
「進！」
綠蘿端來一盆洗腳水，怯懦的聲音隨之響起。
「大公子，98號技師綠蘿為您服務。」
「嗯。」
高陽十分高冷的點了點頭。
綠蘿走上前，熟練的將高陽的腳放進熱水之中。
高陽當即發出了一聲滿意的長嘆。
細嫩的小手，可愛的臉蛋，九十八號技師名不虛傳，這該死的古代紈絝生活當真是……腐敗，令人痛恨！
「再往左來一點，左邊有些酸脹。」
綠蘿趕忙小手往左，但想到府中年長婢女的教導，她的臉頰更是一陣發燙。
綠蘿貝齒咬著紅唇，似是在糾結，終於，她下定決心。
她的手開始緩緩朝上挪動。
高陽正微眯著眼，享受這每日難得的最愜意的時候。
甚至他都有一種感覺，前世做局坑的老外太多，這都是他應得的。
但漸漸的，高陽覺得有些不對了，一雙細嫩的小白手，正不斷地試探的往上。
「綠蘿，你就這樣考驗本公子？」
「你這是往不正規的服務發展，且一去不回啊！」
高陽渾身繃緊，震驚的看向綠蘿。
綠蘿小手一頓，直接呆愣住了，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一臉純真：「不是大公子暗示奴婢可以更進一步，想要不正規的服務嗎？」
高陽一愣，瞬間明白了一切。
搞了半天，綠蘿是誤會自己的話了，那學習的也自然不是按腳技術。
作為一個正人君子，他理應告訴綠蘿真相，並且毫不遲疑的將其訓斥一頓，甚至令其滿臉羞愧，無地自容。
但問題來了，他是毒士，正人君子跟他扯不上半點關係。
盯著綠蘿那張清純的臉蛋，還有這窈窕的身姿。
高陽深吸一口氣。
是當禽獸，還是禽獸不如，這是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