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怎麼了？你為何不在外面繼續玩了？」
高林遠覺得奇怪，多問了一嘴。
高靈見狀，隨後搖了搖頭，接著道，「父親大人，靈兒不想玩了，靈兒想回房間溫習功課了。」
「去吧。」
高林遠應了一聲，聲音極為柔和。
高靈後背冒汗，越走越快。
但她的內心，還有一道聲音在瘋狂吶喊。
區區一點殘渣，應當沒事吧？
嗯。
肯定沒事……
高林遠一臉欣慰，看向高靈離去的背影滿是滿意。
「如此小的年紀，非但不貪玩，還主動要溫習功課，真是難得啊！」
說著，他將裹滿蒜汁的羊肉，放入嘴中，一口吞下。
嚴無道也夾起一塊羊肉，放入嘴中，看向高靈的背影，頗為感嘆的道。
「老夫教學嚴厲，一月僅休沐三天，靈兒這般年齡，卻在這三天，都還挂念功課，當真極為不易。」
高林遠聽著心裡歡喜，不禁笑著問道，「嚴先生，你看靈兒品性如何？」
嚴無道十分直接的道。
「懂事。」
「善良。」
「愛護小動物。」
「誠實。」
「尊老愛幼。」
「實乃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高林遠聽的心生歡喜，又大口吃了幾塊羊肉。
幾人一邊聊著，一邊吃著，還喝著小酒，很快就將蒜缸內的蒜水吃的乾乾淨淨。
一頓飯吃完。
高峰滿臉紅光的道，「吃飽喝足，天氣嚴寒，當去泡泡溫泉，一同解解乏。」
「城東頭的暖月居不錯，泡著極為鬆弛。」
很快，一行人動身，坐著馬車便徑直前往了暖月居。
「……」
暖月居。
一處霧氣繚繞的房間，正中間是個冒著裊裊熱氣的池子。
高陽穿著類似於大褲衩的五分褲，泡在池子內。
縱是一代毒士，此刻也有些難掩急色。
無他，隻因上官婉兒去換衣服了。
衣服是他買的，但並不是以上官婉兒的喜好買的，而是以他的喜好買的。
他很有些期待。
這時，房門打開再輕輕關上。
高陽身子一震，立刻看了過去。
上官婉兒款步走來，她身著一襲特製的淺緋色鮫紗浴衣。
那鮫紗輕柔且薄透，在大量水汽的籠罩下，若有若無地貼在上官婉兒曼妙的身軀上。
如天鵝頸下的領口微開，恰到好處地露出上官婉兒白皙如玉的鎖骨，似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但高陽卻渾然不在意，因為他正目不斜視的盯著上官婉兒的兩條白嫩的美腿，筆直，瑩潤。
氤氳霧氣瀰漫在房間四周，上官婉兒白皙的臉蛋一片緋紅。
這衣服……很有些羞人。
她邁步下了湯池，與高陽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上官婉兒一羞澀，便想轉移話題。
於是她擡起頭，看向屋頂道，「這天花闆好生奇特……」
「嗯，又白又長又瑩潤。」
上官婉兒：「……」
她偏過頭，隻見高陽正直勾勾的盯著湯池之下，她那兩條修長的大白腿。
她莞爾一笑，出聲道，「高大人，你似乎看的……並不是天花闆，而是本官的雙腿。」
「好看嗎？」
高陽聞言，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但他的臉皮何其之厚，一邊靠近上官婉兒，一邊開口道。
「好看。」
「上官大人，你還記得一個昔日未曾答應本官的要求嗎？」
高陽忽然開口道。
「什麼？」
「看看腿。」
高陽眼底滿是慾望，不含任何真誠。
上官婉兒一聽，眸子有些追憶。
當初武瞾命她隨高陽一同前往臨安縣賑災時，兩人共乘一輛馬車，高陽試探自己，當得知手握臨安大權後，第一句話便是看看腿。
她記憶很深。
回憶當初，上官婉兒唏噓不已。
當初，她還對高陽不抱信心，認為崔星河必定閃耀整個長安。
但誰成想，這才過了多久，高陽便甩開了崔星河，成了大乾的戶部尚書，武瞾身邊的第一重臣。
命運……當真妙不可言啊！
但下一秒。
上官婉兒就眉頭一擰，筆直的看向了高陽。
她滿臉不善的道。
「高大人，你這手聲東擊西玩的倒是熟練，嘴上說著看看腿，實則手已經偷偷放上來了是吧？」
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來，令上官婉兒面頰微紅。
高陽聞言，又是一臉尷尬。
「婉兒你太過漂亮，一時有些情不自禁，一時情不自禁啊。」
高陽縮回手，訕訕笑道。
上官婉兒白了一眼高陽，沒有說話，但她悄然挪了挪位置。
現在都上手了，那後面豈不是更加過分？
這時，高陽主動戳破尷尬的氣氛。
「婉兒，想吃點什麼？桂花糕還是荷花酥，我去給你拿。」
上官婉兒想了想，隨後道，「桂花糕吧。」
高陽起身，朝上官婉兒的一側走去，但忽然一個不小心，身子便朝前跌去。
上官婉兒下意識伸出手，一把抱住了高陽。
高陽的大手，再次穩穩放在了上官婉兒修長的大腿上。
並且，這次臉直接入水，直接到了上官婉兒的懷裡。
高陽快速起身，呵呵的道，「這湯池底下真滑，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本官再小心一點。」
上官婉兒：「……」
「無妨。」
她臉色微紅，一把推開高陽。
「婉兒，本官繼續給你去拿。」
高陽再次爬起身，結果又腳底一滑，再次朝上官婉兒的方向摔去。
上官婉兒：「……」
「這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她沒好氣的道。
高陽臉皮極厚，回道，「自然是不小心的。」
「婉兒，池底太滑了，很有些站不穩，我再去給你拿。」
「婉兒，你放心，隻要是你想吃的，不管多少次，我肯定給你拿到手。」
上官婉兒見狀，趕忙的道，「高陽，我忽然不餓了，你先老實泡一會兒，陪我說說話吧。」
再讓高陽拿桂花糕下去，她渾身都隻怕要被高陽摸了個遍。
這廝，手段太不要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