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陸寧寧下意識問。
片刻後她明白了過來。
顧三在提醒她要學會避諱了。
陸寧寧突然有點不服氣，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可不會在別人面前隨便哭……」
「陸寧寧，你究竟把我當什麼？」顧三問她。
他的表情有些好奇和探究，還摻雜了幾分陸寧寧看不懂的情緒。
「我當然是把你當成我……」陸寧寧的話說到半路熄火了。
說是朋友，顧三和她算得上嗎？
她自幼就沒有什麼藍顏知己，更何況顧三的確也算不上那一掛的。
她片刻的無語凝噎落到顧三的眼裡。
讓他眼底恍惚有著什麼東西暗了暗。
顧三又吃了一串烤羊肉，道：「快點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陸寧寧抿了抿唇，不知怎麼的，就突然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地吃完了東西。
陸寧寧甚至忘記了喝酒。
顧三在陸寧寧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去結了賬。
而後他對陸寧寧道：「走了，送你回去，別讓家裡的那個擔心了。」
「說好了我請你吃的，怎麼能讓你付錢……我……」陸寧寧說著就去掏錢包。
顧三轉過臉看了她一眼，道：「就當是你陪我的謝禮。」
「什麼？」陸寧寧聽不懂顧三的意思。
顧三道：「我要走了。」
陸寧寧的腳步一頓，她張嘴就問：「要走？走很久嗎？去哪裡？」
顧三就站在距離陸寧寧三五步遠的地方。
這是一個不近也不遠的距離。
像是在等你，又像是隨時都能轉身離去。
「馬上就走，或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回來了。」顧三回道。
陸寧寧問：「那我爸那邊……」
「已經和他說過了。」
陸寧寧沉默下來。
「那……祝你一路順風，在未來的日子裡也能心想事成……」陸寧寧這一番話說得有些艱難。
她不知怎麼的，竟然想哭。
顧三的手指曲了曲。
他好像是生氣了，眉頭皺快要擠出來。
最後也不知道是什麼平息了他的怒火。
他突然開始叨叨道：「以後……別再鬧小脾氣了，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三思，不能再和之前那樣冒失了，知道了嗎？」
陸寧寧點頭，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顧三嘆了口氣，走上前來輕輕抱了一下陸寧寧。
才又叮囑說：「既然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以後要記得男女之防，以後就算是我再敢這樣抱你，你也要用我之前教你的方法招呼。知道了嗎？」
問到最後，顧三的聲音變得很沉很兇狠。
陸寧寧的眼淚都被她嚇出來了。
她下意識拔高了聲音道：「知道了！」
「知道就行了，走吧上車，送你回去。」顧三轉身朝著車子那邊走。
陸寧寧看著他的背影，實在是忍不住地喊了聲：「三哥！」
顧三的腳步一頓。
良久了才低沉地應了聲，「嗯。」
顧三將陸寧寧送了回去。
臨了，陸寧寧看著顧三的背影，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霍聞聲正好看到陸寧寧的這個眼神。
忍不住有些酸溜溜地說：「人都走遠了還看著，這麼捨不得？」
正滿腹難過的陸寧寧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轉過身來投入了霍聞聲的懷抱。
霍聞聲的身體有著片刻的僵硬。
下一瞬就妥協地軟化下來。
他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他是我見過，除了霍先生之外最好的人了。」陸寧寧哽咽道。
霍聞聲嘆了口氣，說：「寧寧兒，該給他一點自由了。」
顧三該是搏擊長空的雄鷹，不該被這些紛擾的東西糾纏。
「我知道，我隻是……有點捨不得。」陸寧寧又想哭了。
霍聞聲不勸什麼，隻是輕輕撫著她的背脊。
等到陸寧寧終於平靜下來。
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霍聞聲，解釋道：「我和顧三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好了，知道了。」霍聞聲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陸寧寧鬆了口氣。
「那我們回去吧。」
兩人並肩回到家裡。
陸寧寧和霍聞聲說了自己和喬幽的談話。
霍聞聲道：「讓她冷靜冷靜，過段時間再和她談談吧。」
陸寧寧也是這樣想的。
說到後面陸寧寧快要睡過去了。
卻突然被男人抓住。
陸寧寧在他密不透風的吻裡面喘不過氣來。
「怎麼了？」她問突然變得分外強勢的霍聞聲。
男人咬著她的耳朵低沉道：「我要懲罰你。」
陸寧寧身體軟成一團。
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又哪裡錯了，以至於霍聞聲要這樣罰她。
「居然敢在我的面前想著別的男人，真是罪不可恕的女人。」霍聞聲低沉地解答了陸寧寧的疑問。
陸寧寧沒想到這男人這麼反覆無常。
剛剛還說沒事，現在轉頭就搞秋後算賬這一招。
她正要申訴，就被纏得動不了手腳。
腦子自然也很快無法思考了。
這回的小十三倒是很給面子，沒有吵鬧。
夜風帶了涼意，也吹不散一室的火熱。
翌日，霍聞聲自然而然地又被踹下了床。
……
LS的情況進一步惡化。
到了陸寧寧隨便一看都能在網上看到有關於LS的情況。
這天午飯。
陸寧寧頗有些憂心忡忡地道：「霍先生，公司怎麼樣了？」
霍聞聲疑惑：「怎麼突然問這個？」
陸寧寧很自責地說：「都怪我，弄丟了S系統，我現在已經讓三哥幫我找了，希望能儘快找到。」
霍聞聲嘆了口氣，沒再隱瞞，道：「S系統應該是已經落到了傅景行的手裡。」
「什麼？」陸寧寧被嚇了一跳。
霍聞聲解釋道：「如果沒有S系統的話，他不可能做到這一切。」
陸寧寧更沮喪了。
霍聞聲安撫說：「沒事的，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嗯？」
陸寧寧勉強點頭。
卻不是因為不相信霍聞聲，而是自責。
等到霍聞聲去了公司。
陸寧寧拿著手機，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傅景行的電話。
「哪位？」電話那邊的傅景行問。
陸寧寧沒有說話。
傅景行隻沉默了三秒鐘，就道：「小一？」
陸寧寧還是沒回話。
傅景行卻似乎已經確認了陸寧寧的身份。
他笑著問：「怎麼了小一，是不是還是覺得待在我的身邊更加有意思？」
陸寧寧終於開口，問：「傅景行，你到底要幹什麼？」
